袖灯的空当,清尘瞥了一眼温暖手里的手绘图,脸色微微一顿,抿唇不语。
清尘也在心里暗暗佩服裁缝师傅,温暖画成这样的东西,他居然能看懂还能做出来,真是太了不起了。看来,温暖的设计师之路,还长得很,至少她的画图能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他暗暗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无耻,如果这张手绘图是他手底下的设计师画出来的,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让他回家吃自己的,这种水平居然也敢跑来丢人现眼。不过话说回来,他的宝贝老婆对色彩的运用真的是很有天赋,她可以把许多颜色混搭在一起,却不会让觉得不协调,反而眼前一亮。
也许,这就是温暖的与众不同吧,好看的小说:。
大多数的服装秀,都会事先定下一个主题,不论是个人的秀还是团队的秀,至少在大方向上都会有人把握住,这是一种沿袭下来的走秀方式,也许不够创意,却很安全。人们有一种习惯的思维方式,喜欢在同一个类型种类的许多件东西中挑选一个最出色的,他们认为只有站在同一个起点上,才能做到真正的公平,所作的选择也一定是最正确的。
而温暖和佑纱的那场服装秀却完全地颠覆了从前的这种单一模式,没有事先的规划,也没有主题的设定,只是拿出自己认为最优秀的作品,甚至没有做过彩排,直接地走上了t台。
不知道是不是人们已经厌倦了被框住的模式,反而对这样新奇的表达方式表现出了无比的热情和好奇。一时间,各大杂志报刊都在报道这一场别开生面的服装秀。
没有事先准备,完全依靠着临场的发挥,甚至在连贯性方面都没有做过任何的准备,就仿佛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清洗了整个模式。没有人知道下一件作品会是什么样的,反而在心底生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期待感,可能是小礼服小晚装,也可能是西装衬衫,或者是性感长裙,亦或是迷彩军装,这种勾引起人们内心猜测的方式,竟然得到了人们的认同和肯定。
佑纱的作品是最出色的,一跃成了切尔斯学院的新宠,也成了许多知名品牌争相邀约的设计师。机遇,真的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东西,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出现。佑纱很感谢温暖,即使在温暖眼里这也许并不算什么,但是佑纱知道如果没有温暖,她们不会想到为自己的权利抗争,也不会有一鸣惊人的表现。
温暖的作品虽然大胆创新,到底还是缺少了一些基本功,在很多细节的处理方面并不出色,不过她那条束在模特脖子上的丝巾却成了时尚圈的新宠。不过,这一次的服装秀,仿佛点燃了她心中的火苗,让她更确定自己喜欢设计。
“在想什么?这么苦恼?”自从他们回来住以后,清尘让人把书房和卧室打通,这样他们两个可以一起在书房里忙碌,不用书房卧室跑来跑去。
温暖穿着宽松的睡衣,盘坐在沙发上,手里是速写本和铅笔,靠着软软的沙发,苦思冥想,“我是在想,到底什么样的衣服,才是符合大众的审美,又能适应市场的呢?”
她曾经在石邦威服装公司工作过,她记得之前有一些不错的设计得到业内人士的好评,但是销售成绩却平平淡淡,没有他们预期地那么出色,她那时候就很疑惑,为什么明明是一件很不错的衣服,偏偏没有人喜欢呢?
“我问你,穿衣服看什么?”清尘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沙发边坐下,勾手将温暖抱到怀里,“品牌?材质?尺寸?还是价格?”
似乎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温暖靠在清尘的怀里,咬着铅笔头,“我喜欢舒服的衣服。”
“但是大多数人却喜欢将品牌放在首位,然后是价钱,最后才是舒适度。”清尘说得很无奈,却是实情。
现在有太多人买东西先考虑品牌和价格问题,只有这两项符合标准了才会看下去,否则便是扫一眼离开。很多人对大牌有一种难以理解的执着,觉得高端品牌的服装总是好的,这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心态,却是很多人都有的。
“所以,要有大牌的架势,舒适的材质?”温暖似乎还是有点不太明白,皱着眉头,转起了笔。
“差不多。”清尘点点头,像他们这样的设计师,大多数都是走高端品牌的路线,华丽的晚装,高贵的服饰,更多的量身定制,这是一种很病态的心里,觉得自己需要一些独一无二的服装来显现自己的特别。
温暖摇摇头,手下刷刷地画了起来,清尘则靠着她看她画图,说实话,温暖的草图真的让人无语,她的设计总是带着一份随性,仿佛画到哪里就算哪里,没有中规中矩的规则。
“对了,我过几天会去日本,其他书友正在看:。”清尘很喜欢抱着温暖的感觉,她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把温暖缩小放在口袋里,这样他到哪里都能带着她了。
“去找浅清?”
“恩。”
清尘若有所思,这么长时间下来,那个家伙一点消停的意思都没有,原本前一阵安静下来,他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现在看来这家伙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他已经没有了应对的兴趣,也讨厌这样忙碌地到处飞,看来现在他无法立刻脱手叶氏,那么至少他要为自己争取一下不再轻易离开英国的福利,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