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六名穿西装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却神情很凝重,看到阿福和陈医生,还有凌冰走下来的时候,他们全部体都站了起来,低下头:“小姐。”
“上茶。”凌冰的声音虽小,却在大厅里响起,很响亮。
她走到主位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之上,虽然一身睡衣,但身上散发来的冷意却让人不容沈忽略的。
其他人都坐了下来,阿福却站在她的身边,大家都没有说话。
“事情的经过,说说。”凌冰继续说着,这时,下人们端上了茶,热腾腾的茶水,却暖不了他们这些慌乱的心。
六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派出一个代表,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昨晚凌墨与臣高他们要进入一笔交易,而交易的对象有三派,而安城轩就是其中的一派。凌墨前去的时候,只带了臣高以及其他二名保镖,事情开始进行得很顺利,到最后,凌墨要离开的时候,安城轩的手下却突然发生了一些冲突,对凌墨对枪,经过了半个小时的松战,凌墨摔下了海里,而臣高身中了二枪,而且也受了很几刀,其他二名保镖当场已死亡。
凌墨把所有的手下留在凌宅,保护着凌冰的安危,却把自己推向了死亡的绝路,这一切的一切,是上天安排,还是人为?没有人知道。
“确实是安城轩?”凌冰听着,她的指甲深深的剌入了手掌心中,渗出一丝丝的血液。
她已感觉不到痛疼,她只知道当时的凌墨一定很疼,若不是她,凌墨不会这样的,一定不会这样的。她感觉到自己要发疯了,可是,越是要疯发了,越是难受,她的变得更加理智。
“小姐,你的手,陈医生,快看看。”阿福发现了凌冰的手上,居然渗出血丝,她吓了一跳,连忙叫陈医生上前来看。
陈医生伸手想拉着她的小手看看,却被凌冰避开了,她冷笑的看着他们:“派人前去取一下码头那边昨晚的录象带,还有,派两个人去监视一下安城轩,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凌冰说着,她盯着自己手掌心上的血,她却没有哭,只觉得不痛,就算痛,她也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然后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小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阿福看着,心里替她难受。
她抬起头,看着阿福,看着陈医生,看着这些坐在她面前的人,她却没有哭,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好象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好象瞬时间把一切都看透了。
她以为自己无法去接受,她以为自己不可以去承受这一切,当她看到臣高身上的伤的时候,当她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当她没有看到凌墨再回来的时候,所有的希望在天亮之前看到希望,可是,所有的希望在天亮之后看到的是绝望。
天亮后,凌墨没有回来。她看着自己手掌心的血,她看着看着,脑海里闪过一些片段,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她只觉得头好晕,她努力让自己镇定。
“陈医生,你可不可以留在凌宅里住下?这样可以随时照顾好臣高。”凌冰再一次发话,却不是自己难受,也不是哭,更不是关心自己手掌心的伤。
她关心的是她下一步的进展,她关心的是臣高醒来后,真正的答案,她关心的是凌墨的结局。
“好。”陈医生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娃被逼长大了,只是,这么沉重的担子,她挑得起来吗?
“你们都下去吧,我希望在中午十二点前得到你们的答案。”她看着坐在她面前的六位凌墨曾经的手下。
“是。”他们六个人面面相觑,应声而起,最后齐步离去。
大厅内,又恢复了安静,很安静,连掉一根细小的针的声音都能听得到到,她环视着这一切,都是凌墨的心血。
“小姐…”阿福看着她,她自己的泪都流了出来,她看着凌冰抬起头看着她,那倔强的眼眸中的坚强,那一刻,她的心很酸。
怎么会这样,所有的事情不该发生的,最终都发生了,少爷这么好的,还这么年轻,就这样走了?
“阿福,你知道为什么太阳为什么要从东方升起吗?”她站在大门前,看着院前的花花草草,抬头看着天空,太阳好耀眼,好灿烂。
“它是为了希望,我就是子墨的希望,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她想着想着,突然心中燃起了希望。
她就是凌墨的希望,凌墨还没有跟她结婚呢,他说过,要让她成为队的新娘,他带着希望走的,怎么忍心让她听到绝望的消息?所以,他一定还没有走远,只是在远方看着她,看着她长大,然后回来娶她?
“阿福,备饭,我要吃饭。”她说着,转身回二楼换衣服,今天她要出去一趟,她一定要出去一趟。
就算所有的东西都改变了,她也绝对不会让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
“是,小姐。”阿福的身子,瞬时变得苍老了沈多,她看着凌冰的背影,现在是物是人非了,这个凌宅,还能撑得起来?
凌冰真的可以撑起这一头家,可以撑起凌氏集团吗?
早上九点,凌冰准时到达凌氏集团。
今天周一,早上九点凌氏必须会开一次早会。
凌氏集团,屹立在这上城最繁华的商业圈中,是那么的显眼,黄金地段最中央、占地面积最大凌氏集团,在这个地带正在炫耀它的尊贵与奢华,在阳光的直射下冷冷地折射出金属光芒,凌冰就站在这里,抬起看着炎热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