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到他家来做客,他自然也会把心思放在研究杜建鹏为人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想必杜建鹏这么大方的把他们家里来,也是抱着和他同样的心思吧!
“杜总你言重了,现在h市都在流传你是位低调的富豪,现在看你行为作派果然不虚,利维特选择回国经营,想必也是国家的福气啊!”臣城眼底深邃一片,浮在唇角的笑容,显得那么意义深刻。
“哪里哪里!都是瞎传的!来,两位这边坐……”杜建鹏带着他们一路参观到二楼,打开了书房的门,将二人请入。
三人一直闲聊着一些公事之外的话题,从国内的建设说到国外的发展,而对话中,瓯羽锋占据主动,臣城则表现得兴致缺缺,他更看重的,是想从旁观者的角度来审视杜建鹏。
杜建鹏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现在肚子里一大堆的诡计还没施展,怎么可能让臣城失去对自己的兴趣,不多时,他借口引荐几位生意上的伙伴给臣城认识,便腾出时间出门打电话去了。
他一走,瓯羽锋就闲不住了,嘴上说着帮臣城看看有什么值得一瞧的秘密,开始堂而皇之地在杜建鹏的书房里翻看,阅览起来。
臣城劝住了两次无果,也不再理他了。
心中算着自己的时间还剩多少可以浪费,根本没料到,这一次瓯羽锋被他不屑的举动,真的为他立了大功。
“哇,城,快点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瓯羽锋惊叹的声音从书柜那边传来,臣城睁开小憩的眼眸,看着瓯羽锋手里拿着一个相框,朝他挥手。
“别人的东西不要乱碰……”
可他还说完,心急的瓯羽锋已经连人带框冲到了沙发边,而他目光落向相框的一瞬,也不禁愣了一下。
相框中镶嵌的相片已经有些年代了,颜色泛黄,画面上还有一些脱落导致的斑驳痕迹,但是画面上合影的四个男人的音容相貌依旧清晰可见,如果他没猜错,左边第一位应该是杜建鹏的父亲,因为长相上略有相同之处,而与他勾肩搭背,笑容灿烂的男子,不正是他臣城的父亲臣高吗……
疑惑开始在臣城的脑海中生成,深邃的眸中闪过了一丝不解,这杜建鹏之父与他父亲看似交情甚笃啊,可是怎么从来没再父亲的相册里看到有这个人的影踪呢?再看右边第一位,这不是股东张旺的相吗?
其中一些关联,还没等臣城想明白,书房的门打开了,杜建鹏一脸笑意走进来,当看到瓯羽锋手里的相片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但很快消失不见。
瓯羽锋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被抓个现形,十分尴尬,忙起身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只是看到书桌上摆着这张相片,我看其中一个人像老总裁,所以就拿来给臣总辨认一下……”
杜建鹏反应及时,倒显得一派从容,他接过相片,看了一眼臣城,从他面无表情的背后看到了一些门道,笑了笑,让瓯羽锋坐下。
“臣总,是不是觉得相片上的人很熟悉啊?让我慢慢与你道来!”说着,杜建鹏十分谨慎地将相片摆回原位,看得出,他十分珍爱这张相片。
见到臣城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杜建鹏沉默了片刻,酝酿好情绪后,才悠悠开口。
“说起来,我还应该叫你一声大哥,只不过,我杜家出国后为了在国外站稳脚跟真的忽略了很多事,更不会注重给孩子说过去,这也是我父亲临走之前跟我提起的,城,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当然,你也可以叫我建鹏,这张相片上的俩个男人,其中一个是你的父亲,相信你已经认出来了,攀着他肩膀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父亲杜天祥!”杜建鹏语速平稳,字字清晰的解释相片中的人物信息。
臣城默然颔首,哪怕他此时还带着莫大的疑惑,可有些话,他还是不能问的,比如说,他们的父亲怎么会在一起合影?在臣家,他怎么从来没见过杜天祥的任何信息?
不过,这些话哪怕是等着他回去问张旺,也不会在这里听杜建鹏一面之词啊。
他带着一番心事沉思着,完全没有发现杜建鹏内心那把复仇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烧着,映得眼底一片红光。
看臣城虽未表露什么,但他也猜到了,就以臣高的奸诈,背信弃义而言,他怎么可能会留下这张让他不堪面对的合影呢?
要说这张合影,还得从当年臣家创办鼎丰的时候说起,当年,臣高靠自己的努力,把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鼎丰的创建初期,还是小公司的规模,只有几家原料供应商在为鼎丰供货,他父亲杜天祥创办的利特就是其中的一家,由于大家都是同龄人,且从事相同的行业,彼此都有惺惺相惜之情意,那几年,做为朋友的四人相互扶持,彼此都干得有声有色。
只是国内经济发展太快,小小的民营企业难免会受到冲击,于是四人决定,由一开始的自立门户到共同合资,作为股东一起来建设鼎丰,发展鼎丰。
这样的决定也让鼎丰很快在国内站稳了脚跟,也是由于当初这样无私的决定才有了现在鼎丰庞大的基业。
这张照片,就是在当日融资成立鼎丰股份公司的时候拍下的,可见当年四人之友谊,足可与这世上最坚硬的磐石相较而论。
不过,好景不长,五年后,全球的原材料的价格受到产地国战乱影响,不是被限制出口,就是被商家垄断,国内主要从事原油橡胶加工的供应商联合起来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