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姐姐!”
媚妃说着,借着菊妃的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顾不得擦干脸上的泪痕,感激地对雨晗说:“雨晗,我很庆幸,与你作了朋友。如果不是你及早告知,齐妃的今天,就是我的明天。”
媚妃一拱手,老成地说:“雨晗,菊妃姐姐,你们的恩情,媚娘只能来生结草衔还了。”
被人这样郑重的道谢,雨晗一时不能适应,她挥挥手,说:“媚妃娘娘,那孩子,你真忍心送出去?”
媚妃坚定地说:“当然得送出去,留在宫里,只有死路一条!”
菊妃的秀眉又皱在了一起,她喃喃道:“可是,一时之间,又送给谁呢?”
媚妃从腰上解下一个沉香木的令牌,递到菊妃手中,说:“姐姐,这个,你且收好。到时候或许用得着。”
菊妃不由纳闷起来,问:“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媚妃眉头紧皱,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之中。
她淡淡地说:“在我十岁的时候,曾经无意中帮助了一位少年。”
“他说,只要我有难,就拿这块令牌去悠城城北的‘魔法炼器店’,将令牌交给店主,他就会无条件地帮我完成一件事。”
雨晗探究地看了媚妃一眼,淡淡地:“就凭一面之缘,你就能放心地将小皇子托付给一位陌生人?”
媚娘皱眉说:“当时看他衣着华丽,想必不是贫苦人家。事情过了这么久,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雨晗轻声问:“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风白。”媚妃想了想,说。
雨晗的视线投向菊妃,皱眉问:“菊妃娘娘,这事,你怎么看?”
菊妃叹了一口气,说:“妹妹,要是到时候炼器店里的老板不买这个账,可如何是好?”
媚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淡淡地说:“如果真是那样,那也是我儿的命,你们就将他随便送给一位农户代养吧。”
菊妃盯着媚妃,严肃地说:“妹妹,你可要想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别到时候后悔。”
媚妃的秀眉纠结地拧在一起,半晌后,坚定地说:“好不容易有个儿子,我不想他成为皇室的牺牲品。把他送出去,我不后悔。”
“两位,你们继续聊,我吃饱了!回见!”雨晗轻轻一拱手,咂咂嘴,转身迅速离开了客厅。
雨晗心想:菊妃有刘轩**着,媚妃好歹会为刘轩生个公主,而我自己却是刘轩最不满意的儿媳,我可不能掺和这事儿,给自己找麻烦!
菊妃与媚妃又叽叽咕咕地商量了一阵,媚妃这才心事重重地离开了“菊香小居”。
没过几天,“彩云轩”传来了新消息——媚妃分娩了。
有了上次齐妃的教训,刘轩这次并未亲自前去,而是在御花园里坐等结果。
刘皇后更不想看到媚妃生孩子的一幕,她索性也陪着刘轩,在御花园里闲话家常。
与齐妃临盆时不一样的是,白公公和华嬷嬷都早早地守候在了“彩云轩”门口,想看看媚妃是不是与齐妃一样,也生出个怪胎。
媚妃早有准备,叫宝珠在门口安排了几个丫环挡驾,严禁有人在门口偷听。另一方面,她将消息早早地传给了菊妃。
菊妃也不敢大意,迅速叫玉儿通知雨晗,自己则动身去了“彩云轩”。
菊妃赶到的时候,媚妃的第一个孩子刚刚生出来。
门外守候的华嬷嬷与白公公齐齐行礼:“见过菊妃娘娘。”
菊妃面不改色地看了他们一眼,轻轻一挥手,淡淡地说:“免礼。”
然后她又自言自语地说:“听这哭声,应该已经生了。”在孩子嘹亮的啼哭声中,菊妃钻进了媚妃生孩子的房间。
白公公对华嬷嬷一使眼色,后者立刻掀开帘子,想凑进去看,却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宫女给拦住了。
“嬷嬷,娘娘有吩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白公公扯着鸭公嗓子说:“放肆!华嬷嬷可是皇后娘娘派来看望媚妃娘娘的。你这三等的宫女,也敢阻拦。”
“嬷嬷,请不要为难我们!”宫女使劲儿地拽住华嬷嬷的衣袖,不让她进去。
宝珠见状,也赶紧走到门口去拦阻:“嬷嬷,媚妃娘娘还在昏迷中,请嬷嬷过一会儿再进来。”
华嬷嬷心里一喜,脸上却是装出来的关心,一迭连声地问:“媚妃娘娘昏迷了?那还不赶紧让我进去瞧瞧?”
宝珠哪里敢让她进去,片刻,白公公、华嬷嬷、宝珠、几个宫女的吵闹声不绝于耳……
屋里,媚妃正在稳婆的帮助下,努力生着另一个孩子……
白公公的鸭公嗓,媚妃听得真切,她央求着菊妃:“姐姐,求你……求你……啊……”
媚妃来不及把话说完,便在第二个孩子的分娩阵痛中,凄惨地呼喊起来……
菊妃皱了皱眉头,迅速走到门口,满眼冰冷地凝视着争吵不休的一群人。
华嬷嬷等人一见,立刻停止了争吵,低头轻轻地叫了一声:“娘娘。”
菊妃的脸板了起来,冷冷地说:“原来你们还知道有我这个娘娘在!那你们为何在这里吵吵闹闹?”
华嬷嬷低声辩解道:“娘娘,我们是担心媚妃娘娘。”
菊妃的心里,从未如此慌乱过,她将颤抖的手,藏在袖子里。
脸上,却佯装镇静地说:“媚妃已经晕过去了,你要是真关心她,就应该马上去叫御医!”
白公公一见,立刻扯着公鸭嗓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