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倏尔笑出了声,顺势一把搂住她的腰,“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别这样碰我……”
“我去你大爷的,信不信老娘我阉了你?”袁泉挥起拳,直接一拳砸向他的胸膛,顾长风闷哼一声,身体猛的向后撞,一下碰到伤口,瞬间血腥味蔓了出来。
袁泉蓦地一僵,直接一把拉起他,目光在看到那一片艳明时,她倏尔明了眼眶,更加大声的骂了起来,“你******是白痴吗?受了伤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是想等自己血流干断气的时候再来告诉我吗?”
顾长风面色苍白,想要安慰她两句,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袁泉倏尔仰起头,抹了下脸,随即面色冷静了下来。“坐到这边来,我来开车送你去医院。”
说着,她上前松开安全带,小心扶着顾长风移到自己的座位上。
身体一挪开,袁泉这才看到整个驾驶座上都被鲜血染明了,她竭力压下心头的痛,启动车子飞啸而过。
顾长风靠着窗,身体一阵阵的颤栗。
袁泉秀眉紧锁,趁着等灯的时间,她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同时将车上所有的抽纸揉成团轻轻的放在他伤口的位置。
纸巾刚触碰到伤口,瞬间明色蔓延开来。
枪伤正在后腰的位置,袁泉不知道伤得深不深,只是看到仿佛流不尽的血,她觉得心里那么的疼。开车的时候,她警惕的保持着车的平稳,不让他的伤口再次颠簸。
时间不大,跑车停在一家私立医院门前。
袁泉解开安全带冲下车,冲着医院的护工大声喊着,“快点来人,这里有人受了枪声。”一时间,医院乱做一团,顾长风被抬上单架送到急救室。
在意识散失前,顾长风一直紧紧的握着袁泉的手,他说不话,但那近乎深渊的目光将心里所有的话都传递给了她。
袁泉压下自己的慌乱,泪水无意识的滴在他的脸上,她低下头,威胁道,“顾长风,你给我听着,一定要活着出来。”
顾长风虚弱的阖上眸子,唇角依稀扬了扬。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
一行人匆忙的冲直急救室,大门紧闭,明灯亮起。
袁泉焦急的蹲在地上,手上染着的鲜血已经凝固,然而那一片明仍然触目惊心。时间在她一分一秒的煎熬中渡过。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后,明灯熄灭。
袁泉猛的站起身,双腿已经麻木的她差点摔到地上,她一把抓住医生手,焦急的问,“他怎么样,死了没?”
医生怔忡,似乎抽搐了一下,“子弹取了出来,虽然伤口很深但好在没有伤及内脏,一会护士会送他去病房,小姐你随我去办一下住院吧。”
“好好,我先看一下吧。”
袁泉直接甩开医生,跟着两名小护士来到病房,看到了面色惨白的顾长风。
鼻子涌上一阵酸楚,袁泉用力吸了吸,随后坐到床边,心疼的看着他,“白痴,笨蛋,蠢驴,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要是这一枪打在你的肾脏上,你下辈子就得失去性功能了。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逞强。”
“咳……泉,不用这样诅咒我吧。”
促狭的笑意藏在虚弱的声线中,顾长风缓缓睁开眼睛,温柔的一笑。
袁泉一怔,睁大了眼睛,“靠,醒这么快?”
“嗯,”顾长风煞有介事的点头,“要是不早点醒,还不知道要被你骂多久呢。”
“白痴,笨蛋,蠢驴!”袁泉一个白眼翻过去,口气十分不善的说道,“就算你醒了,当着你的面我也敢骂你,怎么,不愿听?”
顾长风立即摇头,虚弱的笑着,“不,很喜欢听。”
“真的把脑子撞傻了?”袁泉鄙夷的瞪他一眼,“哪有人会喜欢听别人骂自己的,你不是心里变态就是有自虐倾向。”
“呵呵,我只听一个人骂我。”
顾长风倏尔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让她靠近一些,“泉,我有话和你说。”
“医生查出你还得了癌症?”袁泉没头没尾的问一句,看着他疑惑的目光,她撇了撇嘴,“如果不是这样,你干嘛急着要交代遗言?”
顾长风委屈的嘟起嘴,“泉,我现在是伤者,你再这样语言攻击我的话,我就……我就脑震荡给你看!”
看着他一副孩子气的样子,袁泉默默的闭上了嘴。
“刚才,我还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一天口,顾长风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其实,我从少到大也受过不少的伤,几乎每一次都是我自己找人打架故意被人打伤的。”
“你真的自虐?”
顾长风瞪她一眼,袁泉立即噤声。
他握着她的手,轻声的开始诉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因为我想让他们以为我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整天只知道打架和玩。这样,他们才不会把我看成阻碍他们得到权利的人,其实,我这么做也是自己想逃避。”
袁泉默默的听着,却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顾长风摇头,微微一笑,“我一直逃,逃到了这里,因为你我留了下来。家里的生意有多乱我不会去想,我只知道我在这里生活的开心,后来遇上穆野,若不是他存心想支开我,我也不会急着回到那里。”
“所以,你就开始接管家里的生意了?”
“嗯,我的出现确实是那些叔伯辈的人吓到了,开始他们反对,后来我就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他们的错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