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负气一样,穆希寒扭过头,转身就走了。
顾长风站在她的身后欲言又止,眉头拧了又拧,终是没有说出那句话。
看着用力摔上的房门,丰臣明促狭的瞥过去一眼,“喂,你不去追吗?很明显她是生气了,你担心她的安危就实说,不要让人家小姑娘猜来猜去的,多伤心伤身啊。”
“……你依然这么讨厌!”
顾长风狠狠的瞪他一眼,脚步却是追了出去。
自确定了袁泉的安全之后,两个男人就像一瞬间活过来了一样,就连那姿态和自信也恢复了,自然,两人之间的斗嘴也少不了。
丰臣明抿着薄唇,嘴角怎么也抑不住的上扬。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开心激动过,胸口的郁闷与痛苦通通烟消云散,从在一刻起,他已经开始期待与袁泉的重逢。
希望,足矣支撑着他活下去。
倏地,他想到一样为自己担心的好兄弟,掏出手机刚想打过去的时候,祁连拨过来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
丰臣明倏尔一笑,还这真他们的默契,接起电话,他的声音懒洋洋的魅惑极了,“祁,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啊,我正想你呢,你就打电话来了。”
“明,出大事了!”
电话那头,祁连焦急万分的声音传来,但听到丰臣明这些熟悉欠扁的声音,他倏尔一怔,疑惑的问,“发生什么喜事了,你活过来了?”
“我当然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但我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
丰臣明怔住了,祁连也怔住了!
“先说好消息吧,让你缓冲一下。”祁连其实是不敢开这个口,索性让他先说。
“泉有消息了,应该是在卡尔国的行宫里。”丰臣明在说这话的时候,好像在宣布一件多么值得兴奋和骄傲的事情,每自己说一次,心里便又是一阵狂喜。
“真的?太好了,可是……”祁连吱吱唔唔的,声音特别的严肃,“可是你儿子不见了。”
“你说什么?”
丰臣明猛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急追问道,“他怎么会不见的?已经不见了多久了?是不是有人绑架?”
“明,你先别激动听我说,其实……你儿子应该是离家出去了。”
“他带了很多钱和一些衣服,我猜他应该是听到了那天我们的谈话,知道了他妈咪的事情,这个傻孩子就自己一个人跑了出。”
“还追得到吗?”
“我刚得到消息,他应该上了飞机了!”
丰臣明倏尔叹息一声,“嗯,到了他一定会联系我的。”
“你那边那么乱,带着他在身边,你可要注意他的安全”
“好。”
挂断电话后,丰臣明倏尔眯起邪眸,眸子中闪着难以捉摸的暗光,似在酝酿着什么。
当顾长风找到穆希寒的时候,她正一个人坐在花园里,虐待着无力子里开得娇艳的花。手指用力的捏揉着,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发泄的怒气。
顾长风稍稍放慢了脚步,清晨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开,半透明的阴影覆盖上她的身影,又一双展开的保护翅膀。
穆希寒一怔,却是负气的不回头,“你来做什么?”
“咳……”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走到她的身边,摘下一朵黄色菊花,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朵花送给你,当作是我向你道歉。”
“……你当我死了吗?”
还真是毒舌,顾长风无奈的收回花,放在自己掌心把玩着,无意的开口,“我和丰臣明不同意你去,是担心你的安全,穆野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你不会武功太危险了。”
穆希寒蓦地一震,惊乱的眸子立即掩下,她闷闷的说,“你的担心好像有一点多余了。”
“呵,一点也不多余,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向鬼门交代?”顾长风倏尔笑了笑,索性就坐到了地上,“怎么说,当初也是我选你做我的合作伙伴的,你的性命交在我的手中,我就一定要护得你周全。”
“……这话你对所有的人都说过。”
穆希寒完全不领情,清冷的眸子狠狠的白他一眼,“你要知道,惹得我不开心了,可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哄回来了。至少……”
“至少?”顾长风眯起眸子,迎上阳光的琥珀色泉孔纯澈的有些透明,俊美的面容氤氲着一层薄薄的迷蒙。
穆希寒回过身,目光肆意的在他身上打量着。
顾长风一惊,立即双手护着胸,“你想我用身体道歉?不可能。”
“……谁稀罕你。”穆希寒鄙夷的看他一眼,却是笑着坐到了一旁,认真的说,“我是说真的,让我去最适合不过了,平时是护士的打扮,穆野也看不到我的样子。虽然我是不会武功,但自保的话还是可以的。”
顾长风慵懒的半躺在草地上,目光紧紧的锁定着他,倏地他眸子一眯,猛的一个翻身便轻意的将毫不防备的穆希寒压制在了身下。
她一惊,立即伸出双手抵着他的胸膛,“你做什么?”
“我是在告诉你,真正的危险是指什么!”顾长风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泉孔这中的惊慌,“女人不同于男人的区别,就是女人最害怕的事情有两种,一种是死,另一种就是……”
穆希寒霍然僵住,目光一闪而过惊恐,片刻便被层层冰冷覆盖。
她的变化太过突然,顾长风还不只捕捉便已经消失殆尽,他只是抿了抿唇,解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