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就一件衣服而已,回去在让人绣上。
郑晨借着这个机会,示意侍从把红酒递给郑斯清,“可谓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如此宽宏大量,烟儿若是不敬酒倒也说不过去了,只是烟儿现在身怀六甲实在不便与君共饮,还望君能原谅我的失礼,说了这么多,烟儿,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郑斯清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个烟儿想要回绝,然而,见她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希望自己能回答的模样让他实在是无法把回绝的话放在嘴上,“郑斯清!”
郑晨加深嘴角的笑容,眉目如画,“素闻斯国人杰地灵,以刺绣,石油,丝绸为出名,尤其是名唤郑斯清的王子弹奏了一手好琴,面如冠玉,气宇轩昂,喜好一身白衣,为人温和,今日得以相见实在是我的福气!”
斯国人出名是事实,斯国人的郑斯清比斯国人更出名也是事实,所以,刚才他说的话不会给人留下任何的把柄。
郑斯清对于这样夸奖自己的话已经麻木了,所以,他更多的是在疑惑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如此了解他的国家,然,他观察了对面的人有好一会了,只看见那人一脸的真诚,他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怀疑一个孕妇。
“若不是夫人直言夸奖我,我还不知道我在大家眼中是这样的人!”说完,他很自觉地让舒梓给‘夫人’让座。
舒梓和郑斯清一样,心地都很善良,立马让出了座位。
郑晨见状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看样子自己假扮女人很成功,至少眼前这个阅人无数的人看不出来自己是个男子,还主动给自己让座。
然,作为男子的自尊,他觉得这是侮辱,想发火却不能发,这样的闷气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进去。
深深叹口气,做了一番思想挣扎,他最终还是坐上了位置,自己真的是亏大了,为了实行顾长卫的计划,不惜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孕妇。
会这样也只是因为当初少夫人和郑斯清认识的时候就是因为少夫人是孕妇,才使得她自己生命无忧,面对身后跟着自己的属下偷笑的他脸都黑了。
他忍住想把这身黄色裙子给脱掉的冲动,对着属下说着,“去给我拿杯白开水!”
郑斯清和郑晨交流了一会,郑晨好不容易抓到可以离开的机会,便添油加醋地说着,自己若是还不回去,自己的夫君一定会很生气的。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他才能离开,走到门口,他和属下神神秘秘地把衣服换掉,把人皮面具给拿掉,不过,他长了个心眼把衣服和人皮面具都打包带走。
恢复了‘男儿身’的他示意属下离开,他大步朝着晚宴而走,来到顾长卫的身后,他低头在顾长卫的耳旁说着,“属下已将郑小王子的衣服给毁了!”
顾长卫双眼含冰,颔首,十分满意地说着,“嗯,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郑晨被顾长卫的这一句话吓到了,属下和主子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可是不能一起吃饭的,今日少爷既然金口一开,他想回绝也不行了,严肃地叩首,自觉地把椅子移动到顾长卫椅子的三分之一后,他才拿起碗筷吃起饭。
顾长卫挑眉看着就算是有了恩典还是安分守己的郑晨,称心如意地再次说着,“难得你能回来这,去和曾经认识的人打声招呼吧!”
若是说之前同桌吃饭的事情吓到他了,那么少爷这句话更是把他吓到了,因为他来训练营已经一个月多了,然,少爷都没有提出要让自己和曾经认识的人打招呼。
明显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在公众面前,现在这么一提,也不知道少爷到底要做什么,愣愣地看着少爷,最终他开心地颔首,朝着自己认识的人走去。
大家都感觉到几位教官和校长看见这名穿着绿衣的男子后,眼神中的吃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华磊,“郑晨,你回来了?”
郑晨?那个鼎鼎大名和顾长卫在训练营里活下来另外一个人?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训练营的?大家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顾长卫趁着大家都看见郑晨的时候,起身来到沈静默的身边,是的,他是故意的,让大家把注意力让在郑晨的身上,同时也在变相地警告某些对沈静默抱有不切实际幻想的人。
沈静默感觉到腰上一紧,熟悉的气味围绕鼻尖,她知是他来了,也许是因为他在,她觉得自己更有底气了,“张轻言,我倒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是gay,十句话里有九句不离鬼影,若是这么喜欢鬼影,我叫鬼影过来和你谈话便可,不必大费周章地找我来套话!”
张轻言看着蹙眉的沈静默和眼眸冰冷的顾长卫,脸色布满阴霾,“我不是gay,只是我亲人生病了!”
为了亲人问事情,倒是也说得过去。
只是沈静默并没有想到张轻言这一番的‘谎言’,因为张轻言和亲人的关系并不怎么好啊,这到底是为了谁才这么做的,她真是越来越有兴趣知道了。
“原来如此啊,若是你不嫌弃,可以告知我是什么病,我好去询问鬼影!”
张轻言学聪明了,知道沈静默不会这么轻易帮助自己的,所以,他干脆也不说清楚是什么病,只是带过这个话题,“顾董,您怎么来了?”
顾长卫看都没看张轻言,声音低沉地说着,“嗯!来看看我的娇妻!”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张轻言自然是听出来了,只是对他而言,确实是不能说什么,人家新婚燕尔,他就一外人,最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