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李茹泣不成声,出口的声音已经哑的不成调了:“你爸爸刚下飞机就被纪检的人抓了,现在正关在审讯室里接受调查。”
严颜的心咯噔一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们为什么抓爸爸?有没有说他犯了什么法?”
“他们……呜呜呜,他们说他滥用职权,陷害,”李茹一口气提不上来,哽在了嗓子眼,颤抖的举起手指着高高在上的顾城。
严颜的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斜眼看向顾城,咬牙切齿:“他们说爸爸滥用职权陷害景晟国贸?”
“嗯,呃呜……”李茹伏在地上,接不上气,半天起不来。
严颜从地上爬了起来,紧咬着唇瓣,恶狠狠的仰头怒瞪着顾城:“是你干的,对不对?你知道我今天要对付你,所以先下手为强,要置我们于死地?”
顾城震惊不已,才要说些什么,便被严颜打断:“顾城,我爸最受不得人家的污蔑,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和你同归于尽。”
顾城心口一痛,伸手要去拉她,严颜却已经蹲下身子,去扶李茹。
“妈,你别着急,爸爸会没事的。”
李茹无力的点了点头,在严颜的搀扶下去了后面的休息室陪她换衣服。
顾城追了上去,表情凝重:“颜颜,我跟你一起去。”
严颜猛然回头:“滚!”
顾城伸出的胳膊僵在半空,直到严颜她们消失不见,而后一挥,招来秦齐:“快去纪检处看看发生了什么,查一查是谁干的。”
换了平时的棉衣,严颜扶着几乎快要虚脱的李茹在酒店外打车。大雪纷飞了三天,路上结了厚厚的冰雪,车辆难行,出租车更是难打。
就在严颜急的火烧火燎的时候,东方瑾开车从路口拐了过来。
“快上车!”
严颜立刻搀扶着李茹坐进了后座,车子迅速消失在路口。
顾城盯着消失的车尾,双手紧握成拳。她倒是准备充分,连东方瑾都参与了其中。
转身折回酒店,夏雪还在包厢里关着。
夏雪被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两个黑衣保镖立在两边看着,防止她逃跑。见顾城进来,恭敬的搬了椅子来,离夏雪一丈之遥。
“顾总!”
顾城环抱着双臂窝进了椅子里,双腿交叠,神情阴翳的骇人:“把她嘴上的胶带撕掉。”
保镖依言将夏雪嘴巴上的胶带揭开,痛的她狰狞了表情。她怒瞪着顾城,凝聚了所有的憎恨。
“我只问你,我的祖母绿宝石戒指哪去了?”顾城锋利的眼角擦过她苍白的脸,他一肚子的恼恨亟待爆发。
夏雪不屑的冷笑起来:“顾总说的好笑,你的戒指我怎么会知道在哪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顾城跟两侧的保镖使了个眼色,“把她扒光了,仍雪地里一个小时。”
保镖得令,一步步向夏雪逼近,吓得她脸色大变,惊叫起来:“顾城,你这个变态,戒指早被你搜走了,现在又来找我要,你神经病啊。”
顾城眸色一闪,挥了挥手让两个保镖停手。交叠的双腿平放下来,双肘撑在膝盖上,向前倾身:“我的记性还真不太好,有些记不住了,你帮我回忆回忆。”
夏雪扭动着身体,双手被反绑在椅背上,勒的全身都痛:“你可真会装,明明知道我从你的账户里转了许多钱,却不做声。找人轮了我给我教训,难怪你当时那么肯定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怕我把孩子生下来以后,顺藤摸瓜查出你是幕后黑手,所以就把我们劫持到一个不知道是哪的地方,把我的孩子硬生生打掉。只可惜你的手下口风不紧,本来准备再白莎莎的案子风平浪静以后杀了我们父女灭口,可如今公安局长又盯上了你,所以你不得不把我们父女弄回来伏法认罪,好洗脱你的嫌疑。顾城,你想得美,我逃出来的时候我爸已经去公安局自首了,他会拉着你一起死的,他会跟法官说你就是所有凶案的主谋。”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夏雪的脸上,瞬间嘴角溢出一道鲜血。
顾城手心发胀,他用了十足的力气:“没脑子的女人。”如果不是他假上市,那么夏雪今天这么一闹,他的股票真的要跌破崩盘了。
夏雪舔了舔唇角的血,侧仰着头恶狠狠的瞪向他:“顾城,你不得好死,我下地狱也要拉着你垫背。”
顾城站了起来,冷笑道:“你有这个本事再说吧,你们两个把她送到警察局,说她盗窃景晟国贸公司财务。”当初给她的那张金卡并不是他个人账户,走的全是景晟国贸的公司账户。给她的时候,就早已留有后招。
顾城出了酒店,才一会的功夫,大雪洋洋洒洒的又开始飘落。迈巴赫车轮滚过的地方,冰面融出两道深深的车辙印。
插上耳机,电话接通秦齐的。
“那边什么情况?”
“有些棘手。检举人称严鹏飞利用职务和地位之便,强制景晟国贸使用纳斯水泥和国强钢构,为纳斯水泥和国强钢构牟取暴利。因为记恨您抛弃了他女儿,为了报复所以给质监局施压,在这次质检中故意没有查出质量问题,好让楚肖河借题发挥诋毁景晟国贸的声誉。”
“这只是检举人的一面之词,有证据吗?”
“当初大溪地项目竞标的时候的确有必须要用纳斯水泥和国强钢构这两个霸王条款,而最初的授意人也的确是严鹏飞。而纳斯水泥的总裁楚肖河又是少夫人的发小,感情甚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