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跟你保证,瑾少爷绝对不会有事的。要判一二十年,进去的人也是我不会是他。你先去休息吧,让我静一静,下午还有课呢。”
严颜挥了挥手,小艺见严颜下了保证,安心了一些,出了严颜的小卧房。
严颜闭上眼睛,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魅影的经济来源断了,查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除,万一东方瑾罪证坐实真的被判了刑,恐怕魅影也会成为炮灰。到时候幸福绘画班的开销从哪里来?李茹的康复治疗费从哪里来?
顾城这招太阴狠,绝了心要断了她的经济来源!
下午的课上,严颜浑浑噩噩的,连画的彩虹都涂错了颜色。待安安提醒,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颜姐,累了就去休息会吧,这些简单的儿童画我也会的,我来教孩子们吧?”
“对不起,我走神了。”严颜神情木讷。
安安心酸的紧,严颜遇到这么大的变故,如今小艺又缠着她救东方瑾,她怎能不心力交瘁。
“还剩十几分钟就放学了,剩下的时间交给我吧。”安安接过严颜手里的画笔,完成最后一点填充颜色。
严颜到小办公室里休息,单手撑在额头上,头痛的厉害。
可心端了杯热水递了过来,巧莹也放下批改的作业,围了上来。
“颜姐,小艺只是一时心急,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人事殊途,也许该遇到什么劫数都是个人的命,我们只要尽力而为就好。”巧莹说着安慰的话。
严颜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她们两个:“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们了,我的经济来源也遇到了困难,可能最近这两个月的工资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多。你们……能不能跟我一起闯过这个难关?”
可心握住严颜的手:“颜姐说哪里的话,我们都不是忘恩负义、落井下石的人,这个难关我们陪你一起扛。”
“好,”严颜鼻子一酸,感动不已:“年前孩子们的商演很成功,再编些新的舞蹈,练一些新歌,我再和少年宫联系合作,我们以后会经常有这样的演出。用孩子们商演的收入支持绘画班的支出,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巧莹一点就透。
三个姐妹拥在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
晚上,严颜打开顾偌晨发来的邮件,里面是刚刚上任的国土局长于正富的详细资料。现今四十多岁,是浅水市历任来最年轻的国土局长,其手段之高深不可测。
于正富外界形象都很良好,亲民敬业,尊师重道、重视教育,没有负面新闻,看起来像是严鹏飞一手培育出来的清正廉明的好官。
可严颜心里却没了底,既害怕又希冀。怕他刚正不阿不愿卖她的人情救东方瑾,又希冀他看在恩师严鹏飞的面子上能破例一次。
严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总之心里是半分底气都没有。
明天中午的饭局约在旋转餐厅,那里仿佛是所有官商往来的必选之地,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顾偌晨交待说是以他的名义约见的,让严颜应对时循序渐进,不能碰了官老爷的逆鳞。
胃里哽的难受,不知是饿得,还是痛的。正要起来倒杯热水缓缓,手机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严颜下意识觉得是顾城,本不想接,可特殊时期又不敢笃定,响了许久才下了决心按下了接听键。
“宝贝,睡了吗?”
光听声音,严颜已经涌起了浓烈的恨意,火气上涌着堵在胸口,胃立刻暖了起来,没了痛觉。不想跟他废话,严颜直接挂了电话。
才转过头去,电话又响了起来,乐此不疲。
“顾城,你发什么神经?”严颜冲口大骂,俨然已经被他逼成了泼妇。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却下来,“还有劲骂人,看来东方瑾在你心里也不是很重要嘛。”
“顾城,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人?”严颜猛然坐直了身体,仿佛这样骂着气才顺畅。
“是,他无辜,可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不过是想好好的照顾你,补偿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听我的解释,给我一次机会?严颜,你性子太倔,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顾城说的理所当然。
严颜嘲讽的牵起唇角,他一向都是这么霸道,这么自以为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像猫捉老鼠一样把人逼入绝境,最后以救世者的姿态像你伸出一只手,让你对他感激涕零。
只可惜逗弄的时间长了,老鼠也会倦怠疲惫,看破猫的伎俩。严颜早已不是当年爱他爱到刻骨铭心的严颜了,他凌虐过后卑微的施舍,她不会再上当。
“我不会让你伤害东方瑾的,顾城,我一早就说过,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
“严颜,你无力回天,不论你再怎么努力,魅影都不可能再复活了,你的六亿打了水漂。你的幸福绘画班开销还有你妈妈康复治疗费都只能靠我,只有我才能无条件的愿意撑着你,”
严颜看不见电话那头顾城的表情,但她可以想象的到,他一定是噙着一张极其自信的笑脸,自鸣得意。
“不牢你操心,我明天还有事,没空和你废话。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主动去找你,你尽管坐在那等着吧。”严颜狠狠的按下了挂断键。
顾城又追了电话过来,严颜索性关掉了手机。
翌日,严颜特意画了个淡妆,让自己看起来优雅自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