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俺孩子本来在这学习的好好的,自从过年以后竟全变成了这个严老师的赚钱工具,现在肯定用着俺孩子赚的钱吃香的喝辣的呢。可苦了俺孩子了。”接话的应该是徐小虎的母亲。
记者从侧面极了上来,摄像机射出的灯光晃的严颜眼疼,下意识伸手去挡,却被第一个发言的中年男人用力把她的手拽了下来。
“挡什么挡,没脸见人还是不想被曝光?记者同志,你可得给俺们讨回公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啊?”巧莹眼神一凛,愤恨的瞪向中年男人。
严颜的手腕被拽的生疼,却没敢再抬起另一手挡光。微微侧头示意巧莹不要和家长起冲突,而后换了个角度,正对向摄像机。
“请问严小姐,面对家长的控诉,你作何解释?据我们调查,幸福绘画班的确在频繁的组织孩子们商演。”记者将话筒递到了严颜的面前。
“我的确有组织孩子们商演,可演出费用全部用作了幼儿园的日常开销,我个人并没有截留一分。对于这点,我有开销账目和收入凭据可以作证。对于将孩子们作为赚钱的工具一说,我无法接受。”严颜据理力争。
“那账目是什么样的,还不是你自己做的,是真是假俺们可分不清。反正俺只知道俺孩子这段时间都瘦了,天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喊腰疼。”徐小虎的妈妈声情并茂,说的好似真的一样。
徐小虎虽然年纪小,可恨懂事,隐约听懂了他妈妈在说什么,立刻反驳了起来:“妈妈,我没喊腰疼的,又不跳舞,你为什么要说谎?”
徐小虎的妈妈立刻白了脸,两下拍在了徐小虎的头上,自顾自的嚎啕大哭了起来:“哎哟,你看我这傻儿子,被老师教训的服服帖帖的,竟帮着老师说好话了。要是被打傻了,以后还怎么活啊。”
后面的家长似乎也有一肚子的牢骚要发,个个小声议论了起来,蠢蠢欲动。
“孩子是不会说谎的,说谎的是你们这些贪得无厌的家长。年前颜姐哪家没有给你们过年费,你们的良心给狗吃了?”安安气势凌厉,看着这些愚昧无知的家长,恨到了牙痒痒。
“那是我们孩子赚的,是我们应得的。你拿我孩子赚的钱逍遥快活就是不行。”后面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句,立刻引来所有家长的附和。
严颜盯着第一个说话的中年男人:“你们家长之间互不认识,为什么会同一天来我的幼儿园讨说法?没有我的幼儿园,你们的孩子还在乡间玩泥巴,哪会认识abc?如果你们说出是谁指使你们来的,我就不跟你们计较。”
“没人指使俺们来,俺们是一早就有抱怨,商量好时间一起来的,人多不怕你抵赖。快把俺们孩子赚的钱还给俺们,俺们要带着孩子走,不在你这黑心幼儿园上学了。”
“对,快还钱来,我们要说法。”家长们群情激奋,配合的十分默契。
严颜气的浑身发抖,再也没了好脾气:“安安,去把楼上那两万二拿出来,分给这些家长,孩子他们要带走就带走,我们不挽留。”
安安转身上了楼,家长们依旧不依不饶:“才两万二?你唬谁呢?过年到现在起码有二十万,我们要二十万。”
“二十万?你干一辈子瓦工能不能赚到二十万?你儿子上台扭扭腰,一个月就能赚二十万?信不信我告你抢劫?”可心厉声呵斥,话一出口果然吓退了不少家长,许多人都不敢再起哄了。
记者此刻却好巧不巧的接上了话:“严小姐,据闻严局长生前是清正廉明的好官,而你之前只是汉斯大学的研究生导师,收入都不算太高。请问您在网上挂售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帕拉梅拉是怎么回事?你买车的钱是哪里来的?”
“你们看,车子在这里。”站在最后的家长,伸手一拉,将罩着保时捷的车罩给拽了下来,一辆崭新的保时捷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严颜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都觉不到痛,她锋利的眼神缓缓的扫视过所有的家长,道:“车子是顾城送给我的订婚礼物。”
“哈哈哈哈,”一声清越的男声穿透人群,直射入严颜的耳朵里。大家一致回头看去,自动给来的一行人让了条道,为首的赫然就是顾城,“严小姐真会说谎,我可从来都不记得我送过保时捷给你。你会不会是记错了?”
“顾城,又是你!”严颜说的咬牙切齿的,精致的小脸因为恼恨而胀的通红。
“不只是我,还有执法局的同志们。”顾城指了指身后,一群穿制服的人上前几步。
“你好,严小姐,我们是教育局和刑事科联合执法小组,这是我们的调查令,请您配合。”
严颜怒极反笑,“好,好,我一定配合。”
“请问你办幸福绘画班的最初目的是什么?”执法队长问道。
“让留守儿童、孤儿、流浪儿有学上,有个快乐的童年。”严颜机械的回答着,不带一丝感情。
“你最近频繁的组织孩子们参加商演是为了什么?”
“之前绘画班的开销是靠着各界的募捐支持着,如今募捐断了,绘画班难以为继,所以我就想到了让孩子们平时学的东西学以致用,既锻炼了他们的性格和意志,又是一种收入来源,维持幼儿园的开销。我这么做并没有功利性质,纯粹是取之孩子们,用之孩子们。”
“理由是什么我们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