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严纲勉强压下经脉中乱窜地灵力,嘶声吼道。
剩下的十六名特警看到严纲后退时已经从最初的震撼中警醒过来。平心而论,这些特警都是精英,他们的反应可谓不快。但是他们这次来是来劝住户离开地。为了不被老百姓们误会他们不怀好意,他们的长枪没有挎在胸前,全都挎在肩上,保险也没打开。短枪全都装在枪套里,枪套和枪机保险当然也没有打开。
一个优秀的战士可以在瞬间完成取枪开保险瞄准射击这一系列过程,这些特警都是非常优秀的战士,尽管情形不利,他们仍在第一时间取下了枪抹开了保险将子弹顶上了膛并把枪口对准了林樱。
但他们的动作也仅仅到此为止,接下来最简单的一个扣动扳机的动作却再也没机会完成。
在特警们自肩上取下枪的同时,林樱袖管中滑下一支白玉短笛。
在特警们抹开保险将子弹顶上膛的同时林樱将短笛横到了唇前。
在特警们将枪口对准她的同时。她已吹出了一个音节。
一个好像下着夜雨地峡谷中突然穿过一阵寒风般凄厉的音节。
十六名特警全都仰天倒地,每个人地颈动脉上都多出一条深深的血口。鲜血像喷泉般自伤口中飙出,洒在空中变成阵阵腥腻的血雾。
严纲双臂抱在头前,护住头颈,弓着身子闪电后退。哧哧几声脆响,他的两条袖子化作片片蝴蝶。
林樱俏脸上浮出一抹冷笑,接连奏响三个音节。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悠长。
严纲先向左前方斜掠开去。右肋下的衣服连外套带内衣碎掉一尺见方的一块。接着他向右前方疾冲,右胸至左腰一线的衣服尽成粉碎。最后两腿猛一用力,向空中高高跃起,足跳起近五米高!
他地一双皮鞋鞋底全没了,像是被看不见的刀子削掉了一般。
这一番左冲右突,已令严纲接近到林樱身前十米以内。而往空中这一跃,让他与林樱的距离再近数米。严纲身在空中,猛吐一口真气,叱咤一声。自空中向着林樱扑击下来,右腿猛地一抡,如大斧般劈向林樱头顶。
林樱眼中浮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头微微仰起,吹出一个长音。
那声长音无比悠扬婉转,一改之前凄厉的风格,就像清泉在山溪中柔柔地淌过。
可是这悠扬的笛声,却比之前那凄厉无比的四声笛声还要可怕。
严纲劈下来的右腿离林樱的头顶只有到十公分,却永远地无法劈到林樱头顶上。
他地腿断了,齐根而断!
狂飙的血雨中,严纲的右腿无力地堕落尘埃,而那洒下地鲜血在落到林樱头顶之前,便已被音波弹开,落到了她周围。
严纲的噩梦并没有结束。
右腿齐根而断的他,在空中的身体顿失平衡,向着地面直堕而下。在他堕落的途中,那声清泉一般的长音一波接一波地,柔顺地抚摸着他的身体,待他落地之后,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他还没落到地面便已断气,缺了一条右腿的尸体被血水染成了鲜红,双眼无神地大睁着,看着那布满黑云的天空。
虽已身殒,但他最后的眼神中却离奇地没有仇恨,没有愤怒,只有浓浓的依恋和不舍。
林樱站在他的尸体前,看着他那奇怪的眼神,心中很是不解。难道这人不恨自己么?他死在了自己手上,最后的心愿竟不是诅咒和仇恨吗?
摇了摇头,林樱叹了口气,自语道:“唉,这些男人啊,都该死。世上什么时候没有男人了,那就真的安宁了。唉,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找上门来,我哪用得着再换间房子呢?这房子又不能住了……,“
说完,她妩媚地朝严纲的尸体笑了笑,摆了摆手,道:“永别喽!”
她迈着跳脱的步子,向着别墅走去。里面还有一些东西要拿。吉它要带上,那可是特制地武器。还有那件有萧瑶亲笔签名的衣服也得带上。她虽然仇恨男人,可是除了喜欢虐杀男人之外,别的爱好跟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并没有区别。也喜欢玩具。喜欢零食,喜欢追星,偶尔还作做明星梦。
刚走了几步,她突然又折返回来,在严纲尸体前蹲下,掏出手巾包着手,挪开了严纲按在左胸上地,满是血污的右手。
“到死的时候还死死地按着这里,会有什么好东西呢?”当然,林樱也有好奇心,
挪开右手之后。林樱看到,被那只血手紧紧按住的。破掉了一小半的衬衣口袋里,露出了一张照片的一角。
林樱取出照片,只见照片已经被血水浸透了。她用手巾擦掉照片上的血污,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
中年大叔在假山池塘前很快乐地笑着,一个有着一口雪白的牙齿,笑起来很漂亮,很阳光的女孩儿站在他身后地池塘边上。趴在他的肩膀上,左手勾着他地脖子,右手作势揉着他乱蓬蓬的头发。
“切,还以为是什么呢,瞧你这落魄的样子,居然还养得起情人。”林樱口中不屑地说着,可是声音却有些颤抖。
翻过照片,只见背面上写着:“2005年1月1日,贞儿十八岁生日合影。”
“女儿漂亮。老爸更帅。”
“老爸好臭美!”这句话旁边还用红笔画着一张吐着舌头的丫头脸。
林樱的手颤抖起来了,她脸色变得铁素,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一把将照片揉成了一团。“怎么可能?明明是情人,怎么可能是女儿?怎么可能!哪有爸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