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说的话越来越要命,江紫苏是真的想要哭了。
从什么时候起,儿子说话竟然变得这么无法无天,要招杀生之祸的?
“娘,不过是闲话家长,勇儿这么说,就是唬着人玩儿的,只要不外传就好。
且,勇儿也是有分寸的人,我们几个都是有血脉关系的至亲,所以勇儿才敢如此放肆说这些话。”
叶寒萱一边安慰江紫苏,一边白了熊弟弟一眼。
叶寒勇调皮地对着叶寒萱眨了眨眼睛表示,他就是故意的。
更何况,他刚才说的也没有错啊,皇上能坐那个位置,其实姐夫的亲爹也可以坐。
要知道,姐夫乃是大禹朝正统的龙子龙孙。
若是皇上昏庸无道,姐夫怎么就不能取而代之了。
只不过,他刚才之所以说这些话,真正冲着的并非是那把椅子去的。
想到姐姐刚才与自己的配合,叶寒勇就乐了。
他就知道,姐姐最是懂他的心意,能够明白他之所以这么说的真正用意。
“这个臭小子!”
哪怕被女儿给劝了,江紫苏依旧气得厉害,然后用力地在儿子硬绑绑的胳膊上拍了几下出气:
“记住,这话,只在我跟你姐姐的面前说说便也罢了,绝对不能再有第三个人听到,
便连你姐夫也不可以,知道吗?!”
想到女婿对皇上的忠心,就儿子刚才找死的话,江紫苏都不敢赌,让女婿听到儿子刚才的话。
“那么姨祖母呢?”
听到江紫苏连四爷都排除在外,叶寒勇眸光闪了闪,这才进入了正题,把卫夫人给扯了出来。
“也不能!”
江紫苏想也不想地答了一句:
“总之,这话你在我与你姐姐的面前说说便也罢了,绝对不能再有第四个人听到。
便是你以后娶了媳妇儿,都不成!”
萱儿说的是,她是勇儿的亲娘,萱儿是勇儿的亲姐姐,她们俩自然是盼着勇儿好,长命百岁的。
便是勇儿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她们也只当勇儿小孩子脾气,不能作数的。
可是勇儿刚才的话,在其他人的眼里,可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儿媳有可能为了帮娘家而出卖儿子,至于女婿,女婿孝忠的乃是皇上,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至于卫姨,卫姨乃是皇上的亲姨母。
可以说,就卫家的那些人,皇上也只与卫姨这个姨母最亲近一点。
相同的,对于卫姨来说,她也只有皇上与荣庆王两个血脉比较亲的晚辈了。
她连自己的女婿都信不过,更何况是皇上的亲姨母,自然更是信不过。
“噢……”
顺利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叶寒勇笑了笑,然后无所谓地说道:
“我嘴巴一向紧得很,也就在你与姐姐的面前才会这么说话。
我在姨祖母的面前,一直都很乖巧,从来不胡言乱语,毕竟我跟姨祖母接触的时间与机会也比较少。
我倒是不可能说漏了嘴,只不过娘,你与姨祖母走得极为近。
别到时候我没说出来,你与姨祖母闲聊的时候,把我今日说的话卖给了姨祖母啊。”
丝毫不知道被儿子给算计了的江紫苏还非常认真地点点头道:
“自然不会!”
再怎么样,世上所有人都不极一双儿女在她心中的地位来得重要。
不管是面对谁,她也不会将自己一双儿女的事情告诉不能告诉的人:
“你这个臭小子,还是管好自己吧,祸从口出这四个字,可不光只是用来听的,
你得好好记住,以后莫再犯这样的错误了,记住了没?”
江紫苏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叶寒勇的脑袋,意思是让叶寒勇记牢一点今天的事情。
“自然会的。”
达成了目的之后的叶寒勇脾气极好,江紫苏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多反驳一句。
聊了没一会儿,江紫苏就叫才回来的叶寒勇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话,等叶寒勇养足了精神再说。
至于江紫苏自己则跑到厨房里去,想着今天晚上要整一顿多么好的菜好犒劳儿子。
叶寒萱与叶寒勇看着江紫苏离开的背影,直等看不到了,叶寒萱才不赞同地看着熊弟弟:
“就算你想要拉开娘跟师父的距离,也不该说如此诛心之言。”
熊弟弟刚才的做法,实在是再冒险了。
“我若不用这个办法,娘定会傻乎乎地一直与姨祖母走近,娘真的已经是单纯到傻了。”
叶寒勇同样不高兴地摇头。
若非姐姐想保护娘,不想让娘知道这个世界太多的黑暗面,省得娘伤心、难受。
否则的话,以他的性子,他早就把一切告诉娘了。
至于娘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那是娘的事情。
娘都这么年纪了,他不求着他的事情娘可以事事打点着,不让他劳心。
至少,娘也应该清楚实况,别一个不小心,就拖了子女的后腿,到时候,娘不一样要伤心。
叶寒勇早就发现了,他这个姐姐除了对他跟江紫苏这个娘之外,对谁都狠心得厉害。
偏生面对他们这两个至亲的时候,心软到不可思议,人更是好说话到没了边。
有些事情,既然姐姐狠不下心来做,他也不想浪费了姐姐的一片心意。
今天这个做法,已经是他所有想过的办法之中,最婉转,不会伤害到娘,又能达成他们目的的办法了。
“说什么呢,她到底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