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你不是很想当一个令父亲骄傲,一个合格的侯府继承人吗,那么这样的场面你就不能逃避。
景博侯府虽能三代世袭侯位,可是包括祖父与父亲在内,他们俩可都是实实在在在战场之上,拼着血肉之躯才有今天的地位。
如果你想当一个合格的叶家男人就睁大眼睛看着,这还只是你的第一步罢了。”
看到叶寒勇有些接受不了地闭上了眼睛,完全听不进自己的话去,叶寒萱的眉毛皱了皱。
叶寒萱抿着红唇,放在叶寒勇后脖子上的手一用力,直接抓着叶寒勇的头发往下一拉,逼迫叶寒勇睁眼睛:
“你连这第一步都跨不过去,还谈什么以后!”
叶纪谭是真的完全放弃叶寒勇这个儿子,丝毫没有要培养叶寒勇这个儿子的意思:
“你可知道,你最尊敬的父亲早在叶寒承七岁的时候就带叶寒承去午门看斩首?
你可知道,在叶寒承十岁的时候,你的那位好父亲便带着叶寒承去了刑部死牢,看用酷刑审问犯人?
你可知道,在叶寒承今年十二岁的生辰上,你的那位好父亲送了一个怎样的大礼给叶寒承吗?”
“什么?”
叶寒勇脸色苍白一片,嘴唇抖个不停,眼睛想闭着,却在听了叶寒萱的话之后,努力睁开着。
“你的那位好父亲花了极大的心力与金钱,在几千里之外抓了一个手染我禹朝百姓鲜血的鞑子。
你的好父亲把这个鞑子丢给了叶寒承,还有一把剑。
叶寒承就是用你父亲给的剑,杀了他人生的第一个人!”
叶寒萱一字一句,用愤恨地语气吐给叶寒勇听。
叶纪谭花了那么多的时间,一步步把叶寒承培养起来,她也可以!
她没有银子,没有人手,可是有人给她送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此次想置她们姐弟俩于死地的柳姨娘!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把他们身带五万两的消息传出去的人,除开柳姨娘,她不做二想。
事实上,这还是她故意留给柳姨娘的一个破绽,等着柳姨娘的人送上门儿来。
柳姨娘找来的人,必然是十恶不赦,唯有如此,她跟叶寒勇才会没有半点生还的机会。
也是如此,她才会让韩一、韩三下杀手,再让叶寒勇睁着眼睛看。
“勇儿,你要记住,你眼前所见的并非是普通的禹朝良民,而是无恶不做,十恶不赦,杀人无数的恶人。
他们手上染了无数禹朝良民,夺取了无数人的性命,所以他们该死!”
看到叶寒勇苍白一片的脸色,吓得已经没了神采的眼睛,叶寒萱叹了一口气,补充道。
她不得不承认,叶纪谭在教儿子上还是有一手的。
打从一开始,叶纪谭就已经有目的、有计划地教导叶寒承这个儿子。
叶纪谭在占居了道德的最高点之后,让叶寒承心安理德地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一幕,给叶寒承一个可以冷血的理由。
“他们曾虐杀过垂垂老矣的老人,更烹煮过尚在襁褓的婴孩儿。
他们食人肉,吸人血,做尽天下极恶之事,他们不该死吗?”
叶寒萱看着叶寒勇问了一句。
“他们该死!”
听了叶寒萱的描述之后,叶寒勇眼里的胆怯跟惶恐立刻消失了大半,而且还屏发出了一股怒意。
“是,他们该死!”
叶寒萱用更肯定的语气言之凿凿地告诉叶寒勇,这些人死有余辜!
正在斩杀山贼的韩三恰巧听到了叶寒萱告诉叶寒勇的话,然后怪异地看了叶寒勇一眼:
姐姐贼精贼精,弟弟贼傻贼傻?
像这样现编的谎话,叶家二少爷真的信了?
更重要的是,小姐描述时用的语气,真叫人汗毛直竖。
看着莫明其妙就被冠上如此极恶之行的山贼们,韩三为眼前这些山贼默默点了一排蜡烛,让他们安息。
而下手的时候,韩三的刀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利!
“大、大小姐……”
同样被叶寒萱的话惊到的可不只有叶寒勇跟韩三两个人,石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深怕自己会发出尖叫声,有些忍不住地往叶寒萱的身后躲。
“刚才是他们威胁到我们的生命,差点要杀了我们,你才在害怕。
现在是我们处于优势,是我们在收割他们的生命,你怕什么?”
叶寒萱虽然知道,眼前这一幕对于常人来说,实在是刺激过头了。
只可惜,跟在她身边的人,无论是石竹还是叶寒勇都不可能只当一个“普通人”,所以再刺激也得受着。
“这个……”
听到自家大小姐如此奇妙又有道理的解释,石竹猛地愣了一下。
对啊,刚才是她们差点死在山贼的刀下,她怕死,她怕大小姐、二少爷会死,所以才在害怕。
现在她们死不了了,死的会是山贼,那她怕什么?
这么一想,石竹愣得越发厉害了,觉得刚才怕到瑟瑟发抖的那个自己真可笑……
“回小姐的话,其他山贼已经收拾干净,只余此五个活口。”
看到叶寒萱就用这种古怪的理由将叶寒勇与石竹给安抚好了,韩一悄悄打量了叶寒萱一眼,觉得这位叶家大小姐果然是个有本事的。
“把他们绑起来,还有,把这具还有这具尸体带着一起上路。”
叶寒萱点了点头,留五个活口已经够了。
“这几具尸体也要带着上路?”
韩一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