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如此,他们才能让真正的萱儿回到大家的身边。
所以,她绝对不能跟她爹生气,甚至是跟她爹顶嘴。
她爹现在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爹是被那个假货蒙骗住了,才会如此的。
“不走不行!”
江杜仲瞪了江紫苏一眼,然后咬着牙说道:
“如果你真的不肯跟我走,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个要求。
你现在并不是景博侯府的人,而是我江家的人,你既然都不听我这个爹的话了。
那么从此以后,我就当自己没有你这个女儿,你不再是江家的人,更不是萱儿与勇儿的娘,
从今天起,你必须与我们所有人都断绝关系,生死无关,你肯应吗?!”
如果这样,女儿还是要犯傻地点头,那么,他绝对会当自己没有过这个女儿!
“爹!”
江紫苏心中大慌,掐着嗓子,尖锐地叫了一句。
爹怎么可以为了维护那个假货,不但不要真正的萱儿,便连她这个唯一的女儿都不要了?!
江紫苏太清楚,要是她真的应下这句话,那么从此以后,她的身边当真是半个亲人都没有了。
她不否认,这些日子里,叶纪谭对她的确是比从前好很多。
可是这个男人有多靠不住,她已经用十几年的时间去体会,确定,不是吗?
要是再没了娘家,没了一双儿女,那天大地大,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江老爷。”
听到江杜仲把话说得这么严重,甚至说得那么死,叶纪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紫苏是糊涂过了头,可是岳父大人的这个话,说得也太狠了点,完全把紫苏给吓着了。
“景博侯,希望你能清楚,这只是我们江家的家事,与你们景博侯府无关。
当然,你要是觉得我们占了你景博侯府的地方,所以你有权力跟资格说话,
那么老夫人只能说打扰了,老夫这就离开。
紫苏,你随不随我离开,你自己看着办。
事实上,十几年前,你的任性妄为就让你与江家断绝关系,不再往来。
若是你这次再这么做,我也不会觉得意外,只不过,这一次无论谁来求情,
我江杜仲这辈子,也只有三个儿子!”
江杜仲黑着一张脸,站起身来,对着站在一起的两人说道。
此时的江杜仲宁可承认江天龙是自己的儿子,也不愿意承认江紫苏是自己的女儿。
江天龙再坏,那也算是对“别人”,可是对自己的子女,江天龙护崽护得紧。
但是江紫苏不一样,江紫苏对外人好得不行,反倒是对自己人能一次又一次地下狠心。
既是如此,江杜仲表示,哪怕他是江紫苏的亲生父亲,他也宁可跟江紫苏做外人!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听到江杜仲把关系划分得如此清楚,一副要走人的样子,叶纪谭苦笑,到底是不敢再为江紫苏求情了。
其实,就连叶纪谭自己心底都不认同江紫苏的做法,他也实在是张不开那个嘴,
只用“无知单纯”四个字来形容愚笨的江紫苏,让江杜仲再原谅江紫苏一次。
“你想好了没有。”
叶纪谭不再迂规地管江家的事情,江杜仲自然也不会急着走。
江杜仲知道,要是他们江家所有人都跟江紫苏断绝关系的话,
江紫苏除了留在景博侯府,已经找不到第二个容身之所了。
可以说,这是江杜仲留给江紫苏仅剩的一点亲情,算是对江紫苏最后的照顾了。
“爹,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若是你听了,仍然坚持的话,那么我就跟你回许村江家。
可是这些话,你要是不听的话,我宁可死,也不肯跟你回去。”
江紫苏直把自己的嘴唇咬破流血,憋了半天,最后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江紫苏的话,只叫江杜仲喘气喘得更厉害了,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江紫苏。
最后,江杜仲到底是狠不下这个心,让江紫苏直接去寻死,也唯有把江紫苏的话听完先: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若是我听完你的话,你却又不愿意跟我走。
到时候,便是你真要去死,我绝不拦你,我只当我那个乖巧的女儿在十几年前就少年亡!”
“你们通通都出去吧。
麦冬,你守在外头,任何人皆不得靠近,违者,格杀勿论!”
叶纪谭当然知道,江紫苏要跟江杜仲说什么,江紫苏所说的话,是不能被人听到了。
而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更是不能被其他任何人听到。
对于接下来的内容,麦冬也是知情,所以麦冬一点好奇都没有地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屋里的三个人。
一得麦冬的吩咐,叶山自然是派人照做。
别说是靠近了,哪怕任何一个奴才多张望一眼,都会挨一棍子再被撵走。
“景博侯,你也不方便在这儿。”
哪怕接下来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江杜仲也看不惯叶纪谭留下来,一副可以跟他们共享秘密的模样。
“不但紫苏有话要说,其实我也有。
或许,听了我的话,紫苏的态度反而会改变。”
叶纪谭沉重地吐了一口浊气。
原本这个秘密,他想瞒到死的。
但是紫苏闹到这个地步,若是他不说,那么这辈子,萱儿真的是太苦了。
明明重新来过,萱儿那么努力地想要保护至亲,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
偏在萱儿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