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姜氏的情况也不比大姜氏这个亲娘好到哪里去。
小姜氏可不是叶老夫人,嫁人之后的日子极是不错。
但就因为叶老夫人做过的事情,却是累得小姜氏也是没好日子过,夫家的人一夜之间死绝。
这中间,还包括她那个才蹒跚学步的小孙子。
如此深仇大恨,大姜氏与小姜氏不报,誓不为人。
便是做鬼,她们也要拉着那恶妇一块儿下十八层地狱,叫这恶妇,永不超生!
“这天底下竟有这样的事情?”
孟良城眸光一闪,虽然他一知道,叶大人行事做风不及景博侯正派,
近日,小叶府更是与果郡王府及三皇子府走得极近,不像是个安分的主儿。
可是这般的滔天大罪,凭叶老夫人一介老妇,自然是做不了的。
这操刀之人,只怕是叶老夫人的那个儿子叶大人。
“只不过,本官觉得奇怪,你们姜家与那叶老夫人有何关系。
好端端的,你们井水不犯河水,叶老夫人何置于对你们姜家下此狠手?
而且,你可确定,当日来你姜家犯下此灭门大案的人,当真是叶老夫人,而不是旁人?”
哪怕孟良城也一心想揪果郡王的小辫子,最好与果郡王府有关的小叶府能出点事,带累了果郡王府。
但是,孟良城还没有失去理智。
就眼前这桩案子,孟良城怎么看怎么想,都有说不通的地方。
“孟大人,待民妇细细说来,你自会明白,为何这位叶老夫人会对我们姜家恨下此杀手。”
大姜氏擦了擦老泪纵横的脸,恨叶老夫人是恨得不行。
早知道,姓柳的这个女人这么狠,当年,她是万万不可能让儿子娶这样的女人过门的。
果然如她以前所说的那般,娶了这么一个女人过门,当真是招了一个煞星回来。
“叶老夫人本姓柳,出自于柳家。
当年,柳家有二女,且是双生花,大的叫柳暮月,小的叫柳暮星。
柳暮月嫁给老侯爷,成了叶老夫人,而小的柳暮星则被民妇的儿子给娶过门,成了民妇的儿媳。”
“噢,还有这事儿?”
听到大姜氏的话,孟良城回过神来,心中暗有预感,这次的案子怕得真的与那个叶老夫人有关。
看出孟良城信自己的话,大姜氏则把柳暮生的离开及柳家的惨案通通都说了一遍。
“依照你这么说来,叶老夫人是因为柳暮星的死才对你姜家怀恨在心,犯下此案?”
孟良城拧着眉毛,想了想,觉得叶老夫人还不至于如此吧。
“大人请听我说完。
事情并非如此,事实太过匪夷所思,直到今日,民妇同样不敢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恶毒的女人。”
大姜氏摇头,姜家的灭门之祸到底是怎么招来的,她也是才知道的。
正是知道,姜家的血案乃跟柳暮星这个煞星有关,她才越发恨了:
“柳暮星已经不再是我姜家妇,她是生是死其实与我姜家无关,
柳家如何,我姜家也是自顾不暇,不能细究到底。
直到前些日子,民妇才知晓,原来案中有案,当年,回到景博侯府的那个叶夫人已经不是原来的叶夫人了。”
“此话何意?”
孟良城眸光闪闪,什么叫作那个时候回去的叶夫人已经不是那个叶夫人了?
等等,柳家那两个女儿似乎是双生女,长得一模一样,难道……
“当年,最早意外摔死的柳暮星根本就没有死。
柳家的案子只怕与柳暮星这个毒妇有些关系。
那时,柳暮星借死脱身,然后不但害死了真正的叶夫人柳暮月,还替柳暮月回到叶府,成了现在的叶老夫人。
原本,这也与姜家无关,叶老夫人并无要动姜家的意思。
只不过,近日,叶老夫人犯下的这事儿被景博侯给发现了。
景博侯一心想要调查清楚叶老夫人是不是他亲娘的真相,叶老夫人便容不下姜家的存在了。
毕竟叶老夫人做过姜家几年的媳妇儿,不但在姜家生活过,还替姜家生下过一个儿子。
叶老夫人怕姜家的人能认出她的真实身份,所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说完,大姜氏直接给孟良城磕了一个极响的响头,直把额头都给磕青了:
“此事,景博侯亦是知道。
若非景博侯派来的人及时赶到,此时已经没有民妇与民妇之来此喊冤了。
孟大人,你一定要给民妇做主洗冤。
这次,便是滚钉板告到金銮殿前,民妇也是誓死不回头的。”
“求孟大人做主。”
小姜氏也跟着磕头,只把额头都给磕破了。
“够了,只要此案当真,本官定然替你们母女二人做主,调查姜家之案。”
看到大姜氏与小姜氏那不要命的磕头法,孟良城自是动容不已,心中越发相信,此案怕是真有其事。
若非不然,姜家死了那么多人,大姜氏与小姜氏怎么可能逃出升天,
必是像这母女二人说的那样,有贵人从天而降相救,这才免去一劫。
“此事还牵扯了景博侯府,来人,请景博侯过来。”
孟良城立刻派人把景博侯请了过来,想要知道姜氏母女说的可有其事,只要问过景博侯,自然就能确定下来了。
就像大姜氏说的,此案不但是匪夷所思,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千古奇案。
此消息一传出,多少良城好事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