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这样的种子可以说是绝不耽误半点收成。
顶多是这些种子的卖向不太好,就不晓得你们介不介意领这样的种子回去。”
看着那三户还没有领到种子的农户,鹿鸣认真地问了一句。
百姓听了连连摆手道:
“不介意不介意,只要不耽误收成,还能种就成。
其实,只要还能种,便是收成比别人家的差一点也没关系,只要有就好。”
他们可是听说了,这庄稼好伺候,收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这位姑娘说笑了,我们都是种田的,哪管种子好不好看,只管好不好种的。
就连娶媳妇儿,还要看这个媳妇儿贤不贤,能不能干事儿了,
我们绝不会因为对方的一张脸,不会干事儿的懒婆娘,都给娶过来的。”
“那就好。”
百姓的解释让鹿鸣很满意:
“黄大人,你看?”
“这只要能用就好,我这就去告诉曹将军!”
黄大人的眼睛一亮,兴奋地跑去见曹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曹水:
“曹将军,这次我们可以将功补过了。
刚才四王妃派鹿鸣姑娘来说,万一有什么意外,这种子被老鼠给祸害了口子,也没关系。
这样的种子,明年照样能种,收成照样好。
这下子,曹将军你犯的错,总算是还有的救了。
那三个农户还在外头等着呢,曹将军,你把那些种拿来吧,百姓不介意,只要能种就好。”
老鼠不是人,百来斤的种子不是几只老鼠在短短几天时间之内,能啃干净的。
就这点时间跟情况,那些老鼠顶多是在种子上的啃了几个洞出来而已。
“又是那个死奴才!”
黄天盖的话不但没叫曹水的脸色变好,反是更差了。
那些种子是怎么没的,别人不清楚,曹水最清楚。
什么被老鼠给祸害了,那完全是他编出来的理由搪塞那些百姓用的。
鹿鸣带着这个办法一出现,难免叫曹水有些黔驴技穷了。
“曹将军,你说什么呢?”
曹水说的太轻了,黄天盖根本就没有听清曹水在说些什么。
只不过看到曹水的脸色和曹水说话的嘴形,黄天盖觉得,曹水肯定没说什么好话:
“曹将军,别浪费时间了,百姓还在等着呢。
那些被祸害了的种子到底在哪儿,赶紧让人领了回家。
这天色都晚了,人家还要回去烧饭,入夜要休息的。”
不管曹水在想什么,黄天盖只想把那百来斤的种子拿到手。
黄天盖表示,以后但凡是四王妃的事儿,绝不能叫这个曹将军再沾手了。
什么曹将军,办事也太不牢靠了。
“没了。”
曹水压着气,硬着声音答了一句。
“没了,什么叫作没了,曹将军,你可别跟我开玩笑啊。
百姓还在等着呢,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什么叫作没了,怎么没的,
你别告诉我,那么多的粮,老鼠不但祸害了,还把它们都给吃完了?”
说到最后,黄天盖直接被这个理论给气笑了。
才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吃了那么多的种子,那是老鼠?
那是老鼠精!
那是一只老鼠?
那是一群老鼠精!
而且这些老鼠精,只只都得长得像人一样大,才能有这么大的胃口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百来斤的种都给啃了!!!
“不是。”
黄天盖都这么说了,这话,曹水自然是不好再说出口了:
“毕竟被老鼠碰过的东西,脏了。
我只当这些东西没有用了,干脆直接丢了。
为了防止害到人,被人捡了去,丢得挺远的,肯定找不回来了。”
曹水表示,他丢得这么“彻底”,那也是一片好意,是为了金风关的百姓着想:
“我也没有想到,原来被老鼠祸害过的东西,还有这样的用处。”
“停,曹将军,你什么都不用跟我说了。
这里是曹府,你是主人。
百姓跟鹿鸣姑娘就在外头等着,这事儿是你办的。
你要怎么解释,百姓肯不肯接受,鹿鸣姑娘怎么说,我无法控制。
你有什么话,不如直接跟他们说去吧,看他们是什么反应,总之我是没有办法了。
我也没有那个能力,一直给你们传话,这事儿,曹将军,你才能说得清楚。”
黄天盖摆摆手,表示对曹水也算是五体投地,觉得曹水做事够“可以”的。
“曹将军,请吧。”
就这样的情况,黄天盖是没力气跟曹水继续说下去了,但百姓那儿还需要一个交待呢。
错误是曹水犯下的,这事儿自然得由曹水亲自跟百姓解释去!
“……”
曹水磨了磨牙,不管他再不愿意去,这一趟,他也只能走了一走了。
看着鹿鸣那张刺眼的笑脸,曹水非常勉强地跟三户农家解释了一遍。
听到这样的解释,三户农家这下子不是傻眼,都快要哭了:
“你们这些当官儿的,是真的不知道百姓的苦啊。
就算是粮被老鼠给祸害过,那也不能就这么丢了啊。
那是百来斤的粮啊,都够我们家一个月的嚼头了!!”
这么一说,老农眼里的眼泪是一颗颗巴拉巴拉地砸下来,看得叫人心酸。
他们这些当百姓的都吃饱,当官儿的就那么轻易丢了百来斤的粮,这真的是……
老农的指责气得曹水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