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此案本王倒是也要插上一手,只因为抓着匪徒的人不是旁人,乃为本王的属下。”
韩四晔坐下来之后,直接表明,此案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韩一。”
韩四晔一声唤,韩一自然是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当日,我与韩三办完四爷交待下来的任务,巧遇被山贼所围的小姐与叶家二少爷,便出手相救。
奇怪的是,当时小姐表明愿意把自己身上带着的百两银子交出,以求保命。
谁知,那山贼一口咬定,小姐的身上不多不少带有五万两银子。”
听到韩一的话,叶纪谭的脑子里突然“嗡”地响了一下。
如果说叶纪谭之前觉得叶寒萱跟叶寒勇遇上山贼,那是不走运。
至于他没有给两个孩子准备护卫,却的确是他的失职。
那么在叶纪谭清楚地听到山贼口口声声说叶寒萱的身上绝对带了五万两之后,叶纪谭知道。
叶寒萱此次遇险,绝对是出了内鬼。
他给萱儿五万两的事情,唯有侯府的人才知道。
甚至当日是萱儿自己提出问他要了五万两,萱儿自己自然是不可能把此事宣扬得让所有人知道。
除开萱儿这边的原因,也唯有他曾对第三个人提起过这五万两银子的事情。
只因为当时叶寒萱带着叶寒勇离开侯府的时候,侯府里的不少奴才都知道了五万两的事情。
为此,真要论起来,也不一定就是柳姨娘有问题,这便是柳姨娘为自己做好的铺垫。
“这倒是奇怪了,本该是侯府的事情,那些山贼怎么就言之凿凿的肯定叶大小姐的身上带了五万两银子?”
一听韩一的话,孟知府立刻就抓到了矛盾点。
加之那活着的三个山贼说,他们的确是收到了一封告知叶寒萱上路的信。
那么传这封信的人,必然是景博侯府里的人。
不但孟知府是这么想的,就连看过状案的叶纪谭也有相同的想法。
“景博侯,事实证明,你治家失策,后宅不宁,没有护好自己的一双嫡嗣。”
韩四晔喝了一口小丫鬟才端上来的茶,目光凉凉地瞥了叶纪谭一眼。
接触到韩四晔冰冷的目光,叶纪谭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脖子发凉:
四爷这是想杀了自己?怎么可能!
“便是如此,此事也不能证明就是妾身做的。
敢问知府大人,山贼所提的那一封信在何处,可有比照过字迹?
妾身愿意以证清白,可以对照字迹。”
听到此,柳姨娘立刻站了出来,理直气壮要对比字迹,眼里满得坚定跟坦然。
看到柳姨娘这个样子,叶寒萱嗤笑了一声,柳姨娘好歹是叶纪谭的宠妾,又是侯府里的半个主子。
柳姨娘真想要做什么坏事儿,只需要喊人便是,柳姨娘的身边还能缺了会识字写字的人吗?
“不急,既然孟知府敢将你拿来,自然会将人证、物证都摆在你的面前,定不会冤枉了你。”
看到柳姨娘做作的样子,韩四晔的眼里闪过一抹轻嘲,像这种不要脸的女子,他真是见得多了。
他那位王爷爹的府上,不也有一个吗?
韩四晔才说完,韩三就把所谓的证人跟证据都一个个地丢在了柳姨娘的面前。
“回大人,小人全招,全都招了。
小人全是因着贪财,收了一个大户人家丫鬟的十两银子,替她送了一封信去个山贼窝子。
这十两银子,小人还没敢花呢。”
一个三十几,身形矮小,样貌猥琐的男人跪在公堂之上,不用孟知府发问,就跟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供了出来。
“大户人家的丫鬟,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孟知府眉毛一挑,别有深意地看了韩四晔一眼:
这个案子若不是因为有四爷插手,他倒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就那么贸然差人去把侯爷的妾室给压到公堂之上。
更重要的是,四爷可是跟他打过包票,人证、物证,四爷都已经找好了。
只不过,四爷为何独对这个案子如此关注,甚至投入不少的心血?
这么一想,孟知府别有深意地看向了叶寒萱。
柳氏不过是一个区区后宅的妇人,该是惹不到四爷。
为此,惹到了四爷的人要么是景博侯,否则的话,就该是这位叶大小姐惹了四爷的眼。
“回知府的话,经认证,此人所说的大户人家的丫鬟乃是景博侯府柳氏院中一个扫地的丫鬟萍儿。”
韩三替那个男人答了一句。
一个扫地粗使丫鬟,一个月才几个月钱,想要筹个十两银子,谈何容易!
“孟知府,这十两银子便是物证,而此刁民便是人物。”
韩四晔的目光瞟了瞟,马上表示,这人证、物证可不就是齐活了?
“不,妾身不认,妾身不认!”
听到韩四晔如此轻轻松松就把人证、物证给找全了,柳姨娘却是吓得花容失色,大喊冤枉:
“谁能证明这十两银子就一定是出自于妾身之手,谁又能证明那个萍儿是受了妾身的命令,传信出府?”
不可能的,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快就被调查出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柳姨娘在听到萍儿这个名字之后是彻底慌了,哪儿还有之前的镇定。
要是没有韩四晔,在场之人中就数叶纪谭的官儿最大,便是有证据,柳姨娘也相信她的侯爷会帮她摆平一切。
可是身为王爷的韩四晔官儿比叶纪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