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钱进生嫩的样子,鹿鸣狞狠一笑:
“背主忘宗的东西,真是罪该万死!”
“你,你是何人,竟然敢抓我,信不信,我能让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钱进可是头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更是惊得厉害。
可是想到信鸽上自己所写的内容,钱进马上把心放了下来,丝毫不畏惧眼下的情况。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真的被抓到了,那张纸条被搜了出来,他什么都不说,那些人也看不懂纸条上所写的内容。
“我是何人,你不需要知道,你能不能弄死我,我不知道。
但就冲着今天的事儿,指不定是我先把你给弄死了,把人带走!”
鹿鸣哼了哼,就让人把钱进捆绑了个结实,直接把人擒到了叶纪谭的大营之中。
“爹!”
看到钱森也在叶纪谭的帐营之中,钱进的眼睛亮了亮:
“爹,你快让这个死丫头把我放开,好端端的,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
仗着别人不可能看得懂纸条上的字儿,钱进有恃无恐地说着。
钱进是钱森的儿子,而且还是钱森唯一的儿子。
所以钱进知道,无论他出了什么事儿,他爹一定会保他的。
哪怕他今天晚上的举动,看着的确是挺有嫌疑的。
但只有对方没有真凭实据,他爹定会想办法,把他保下来。
确定这一点之后,钱进的心就放得更下了。
“怎么是你?”
钱森早就猜到,叶寒萱一到,肯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内鬼揪出来。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叶寒萱的动作也太快了点,今天晚上就把人给揪出来了。
在此之前,其实钱森的确是想告诉钱进这个儿了,
要是今天晚上没什么事儿的话,就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帐营之中别出来。
只不过,说了几句关于娶儿媳的话之后,钱森把这句话给忘记了。
等钱进回了自己的营帐之后,钱森这才想起这件事情来。
但想着,以他儿子的情况,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钱森便也罢了。
听到叶寒萱当真在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这个内鬼给抓了出来。
在知道,钱森觉得,叶寒萱这个女人,当真不是一般的邪门,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
再当钱森清楚地看到,被叶寒萱拿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时,钱森都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的心情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
四王妃,这事儿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不可能的!”
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是出卖大禹朝,与游牧族勾结的内鬼。
说句不好听,他儿子根本就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啊。
“误会,这一定是误会,进儿,你到底是怎么被拿来的?”
钱森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他儿子没有做过这种事情,那么他自然会有办法让四王妃把儿子给放了的。
“其实孩儿自己到现在,还是莫明其妙的。”
钱进目光一阵虚闪,然后表示自己当真是冤枉得紧。
“钱将军,我们可是在东营角那个极少有人去的地方,逮着人令公子的。”
钱进不肯承认,鹿鸣早就料到了,鹿鸣拿出那只鸽子告诉钱森道:
“我倒是好奇了,都这么晚了,令公子不好好在自己的营帐之中休息,
却是三更半夜,鬼鬼祟祟,去了那么一个冷僻的角落,还想放飞一只鸽子。
钱将军,你不会是告诉我,在这种时候,令公子竟然有放生的雅致?”
这只鸽子绝对是钱进百口莫辩的罪证。
“鸽子?”
一看到这只鸽子,钱森总觉得大事不妙。
自己的儿子,钱森还能不了解吗?
要是自己的儿子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儿子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若是儿子当真做了通敌卖国的事情,这样的后果,却也不是钱森能接受得了的。
他可是暗中帮皇上做事的人,只要儿子本本分分,他所得来的一切,自然都是儿子的。
但儿子要真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儿,哪怕他是天子的人,皇上也不可能看在他的面子,就肯放过他的儿子!
一想到这个情况,钱森恨不得甩钱进几个耳光。
明明他们钱家的前途已是一片光明,只要再静待上几年,他们钱家就算是熬出来了。
为什么他儿子偏在这个时候,给他出了这样的状况。
事情一旦是真的,不但四王妃容不下进儿,就连皇上也是绝饶不了进儿的。
而钱森最想不明白的是,钱进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平日里,钱进可是极为讨厌游牧族的。
好端端的,钱进怎么可能跟游牧族有联络,甚至还背叛了大禹朝,这太过匪夷所思了。
“鸽子怎么了?”
钱进脸色稳了稳,然后直起脖子看着鹿鸣道:
“不过就是放飞一只鸽子,你可以说我这种行径可疑,我承认。
但是你不能就因为这么一只鸽子说我有罪,还说我通敌背国。
这么大的罪名,我可是背不起。”
钱进很是横气地说了一句。
他不否认,他三更半夜不睡觉地放了一只鸽子,而且还是信鸽,的确可疑。
但是,这个死丫头要是想以此就定他的罪,别说是门了,就连窗都没有!
想说他通敌背国,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钱进仗着有钱森这么一个爹,态度还是比较强横的。
就眼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