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得不到父亲的心,还活得憋屈得跟个小媳妇儿似的,整日看着父亲跟柳姨娘fēng_liú快活,缠绵恩爱。”
“第二个呢!”
才听了大女儿的“一”,江紫苏只要联想着大女儿刚才说的场景,江紫苏就接受不了。
“第二,得不到父亲的心,但你可以随性恣意地活着。
除非父亲休了你,或者你与父亲和离。
否则的,你就是父亲的妻,侯府唯一的女主人。
就算柳姨娘是侯府的表小姐又如何,她一旦为妾,就是侯府的奴才。
你曾经欠她的,女儿都已经帮你还了。
所以,只要她敢在你的面前不规矩,你大可端着你侯爷夫人的架子好好教训她。”
叶寒萱笑着拍了拍江紫苏的肩膀,她当然是不愿意她娘选择一了,这个“一”完全是她拿来刺激一下她娘的。
她真正的目的在“二”呢。
“我要真这么做了,你爹……”
听着叶寒萱的形容,江紫苏不是不动心。
在江家的时候,她也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女儿,便是家中的条件并不如侯府这般优渥,她却也不曾对谁低过头。
“娘,无论是一还是二,你都别三奢望父亲的心,这乃是共同的前提。
一跟二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对柳姨娘的态度。
你对柳姨娘再好,父亲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甚至是喜欢你。
可是你对柳姨娘要求‘高’一点,手段‘多’一点,至少你的心头是快活的。”
叶寒萱摇头,要是真非得让渣爹高兴,除非他们母子三人全成木头,丑角他们做,英雄由柳姨娘母子三人来。
要真活成这样,她宁可去死,重新投抬,也绝不活得这么憋屈。
“娘,大姐姐说得有理,爹的心你是别想了。
你再卑贱地讨好爹,爹对你的欢心也是一时的,既是如此,你还是端着架子,把头抬高一点,眼高于顶一点。”
沉默良久,叶寒勇倒也出了声:
“娘,以前我固然觉得你抢了爹夫人的位置做得不对。
可是每次看到你在柳姨娘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模样,我便羞愧地跟你一样,无法在人前抬起头来。”
“勇儿……”
听到儿子这样的话,江紫苏的嘴唇抖了一下,眼眶湿得厉害。
原来,她在柳轻烟面前的自卑,竟然还带给勇儿这样的影响,难怪以前,在侯爷的面前勇儿会一直抬不起头来。
“你们三个果然都在这里!”
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些许的嘈杂声,“砰”的一下,门被人重重地给推开了。
听到低沉带着雷雨来袭之味的话语,江紫苏跟叶寒勇心中一寒,母子三人转头望去,立刻看到如同黑面神一般的叶纪谭。
“你果然找来了。”
跟江紫苏与叶寒勇的紧张害怕不一样,叶寒萱眸光幽幽一闪,嘴角擒着一抹冷血应了一句。
“江紫苏,枉本侯一直觉得,你虽然不是一个心地善良之人,也算是一个温婉之人,做不出什么恶毒的事情。
可是今天你的所作所为,真叫本侯大开眼界!”
看着齐刷刷都窝在叶寒萱春晖园的母子三人,叶纪谭的眼底深处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父亲如此严重,是柳姨娘死了还是叶寒怜死了?”
像是觉得叶纪谭的脾气还不够大一般,叶寒萱不怕死地又刺了一句。
听到叶寒萱如此欠虐的话,躲在暗处的某两人面面相觑,小姐好大的胆子……
“叶寒萱,你莫以为本侯不要你的命,便当真奈何你不得了!”
叶纪谭原本眼里就快要冒出火来,将整个春晖园给烧了,一听叶寒萱不知死活,甚至是火上烧油的话,叶纪谭的脸直接黑了。
“然后呢?”
听着叶纪谭的豪言壮语,叶寒萱目光发冷地看着叶纪谭:
“堂堂的景博侯府,闻名遐迩的远征将军,宠妾灭妻做得是如此理所应当,对着妻女更是威风凛凛。
我怎么会觉得这世上有什么无耻的事情是你不敢的?!”
“你……”
听到叶寒萱再次用宠妾灭妻这个理由来堵自己,叶纪谭差点就理亏对不上话来了:
“如今,本侯并非因为你们伤的是轻烟跟怜儿才如此生气。
一个是侯爷夫人,一个是本侯的嫡长女,行为处事竟然如此恶毒。
今天若是本侯再不好好管教你们,日后还由着你们去祸乱旁人,坏我侯府名声?!”
想到柳姨娘红肿的双颊,再想到叶寒怜脖子上的烫伤及发青发涨的小脸,叶纪谭就心疼得不能自己。
“若是如此,你还只管放心。
如果她们不是柳姨娘跟叶寒怜,我跟娘还不屑浪费自己的力气去好生教导呢。
正是因为她们乃我侯府中人,防着她们的规矩太差,日后在人前丢了我侯府的脸。
我跟娘才教了她们一点规矩,父亲,你最好弄清楚,现在到底是谁让侯府丢脸了。”
叶寒萱丝毫不畏惧叶纪谭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有理有据地反驳着叶纪谭的话:
“柳姨娘到底犯了哪些规矩,丢了侯府的脸面,相信不用我对你一个个细数。
只要父亲你的脑子没出问题,应该还记得一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秋云到底是替谁死的。
至于叶寒怜,敢对嫡母叫嚣。
如此猖狂的庶女,全天下也只有父亲你有这个本事跟能耐养得出来,甚至现在还要偏信偏帮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