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朕的御书房里如此放肆,拖出去给朕砍了!”
皇上原本就一肚子没处发泄的火,好不容易才靠着手中之物压下去一点,这一闹又被挑了起来。
“皇上,你睁大眼睛,看看哀家是谁?!”
听到皇上竟然要砍自己这个亲娘的脑袋,太后不敢相信地瞪了瞪眼睛,然后拿着那杯放凉的茶就对着皇上的脸泼了过去:
“皇上,现在的你清醒了没,你倒是说说,你在砍谁的脑袋!”
想到皇上这干的事儿,太后就心疼地喘不上气来:
“你身为一国之君,自己下令严禁此物,你却还带头违反,皇上,你可知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一想到这东西用多了,是要出人命的,太后真是恨不得耍皇上这个儿子几巴掌。
难怪,难怪她总觉得,皇上的精神一日不如一日,且人也天天瘦下来。
无论她如何吩咐御善房好好照顾皇上的身体,替皇上炖补品,也不见皇上少下去的肉再长回去。
合着半天,皇上竟然在服用这种东西。
神仙膏的危害,太后只是听叶寒萱提过,却也是没有见过。
但在亲眼见到了皇上此时状态之后,太后怕了,更是信了叶寒萱的话。
皇上现在的症状,不是与叶寒萱说的那些症状一模一样吗?
太后是真的担心,要是皇上继续再这么用下去,真会像叶寒萱说的那样,不用别人出手,皇上就先把自己给抽死了。
“太后。”
看到来的人是太后时,皇上惊了一下。
当皇上看到自己的烟枪是被太后给拿走的,眉毛拧了拧,这才开口道:
“太后,这事儿,朕自有分寸,把东西还给朕。”
说着,皇上就想从太后的手里把烟枪拿回来,继续之前的动作。
对于太后把东西从自己手上拿走的动作,皇上到底是有些不喜欢。
只不过对方是自己的亲娘,皇上不高兴也不可能像对其他奴才一样,直接一声令下,命人把太后也拖出去给砍了。
“皇上,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你不知道吗?
你若是再这么下去,你、你,真的是要气死哀家了!”
太后气得涨红了一张脸,只差没说出皇上这是在自寻死路:
“皇上,你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难不成想要供手让人吗?
若是被荣庆王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觉得荣庆王会怎么想?
都是你们这些死奴才,没有劝着皇上,这种东西也是能让皇上碰得的吗?”
一时说不动皇上,太后自然直接拿李公公出气。
想着李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第一大太监,皇上有什么动向,李公公自然是第一个知道的。
且看眼下的情况,皇上每次抽这要人命的东西,李公公都是在一旁伺候着的。
冲着这一点,太后也容不得李公公,看着李公公的眼神里都淬着毒意:
“来人啊,把这个死奴才给哀家拖出去砍了!”
要是这个死奴才早点把皇上的事情告诉她,她是绝对不会让皇沉迷于这要人性命的祸物上。
“太后饶命,皇上,救命啊。”
听到太后要砍了自己的脑袋,李公公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没有朕的命令,谁敢进来!”
听到外头有动静,皇上低喝了一声,那些侍卫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外头,闭起耳朵,不敢再多听一句太后的争言。
“好,好,皇上,你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啊!”
看到自己只不过是要砍一个奴才的脑袋,皇上都不肯,太后气得脸色发青:
“皇上,哀家竟没想到,哀家在你的心里的地位,竟然还不及一个奴才来得重要。
你为了这么一个祸国的阉人,驳了哀家的面子,皇上,你真是让哀家太失望,你你糊涂!”
“太后,这话应该是朕来问你才是。
朕的确是你的儿子,可你别忘了,朕还是一国之君。
朕身边的人,是你想砍就能砍的。
朕把你当娘,所以敬着你,但你也要记住,大禹朝朕说了算。
朕身边的人若是任你随意处置,那朕的君威何在,太后,你莫不是想爬到朕的头顶上去吧?”
都已经当上祖父的皇上自然不耐烦太后的管束。
尤其现在皇上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李公公去处理,若是少了李公公,皇上以后行事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方便。
看到太后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自说自话要处置了李公公,太后不高兴,皇上表示,他更不高兴。
看见皇上、太后母二人为自己吵了起来,李公公只是把头垂得更低,整个人都贴在了地板上。
“你……”
太后脸一白,再次扶着心口的位置,被皇上气得说不出话来。
一直以来,太后跟皇上之间的母子之情甚是融洽。
可以说,皇上与太后的感情,算是难得一见的好了。
太后跟皇上做母子这么多年,几乎极少有红脸的时候。
哪怕当初,在阮子衿的事情上,太后提出以阮子衿与荣庆王交换王位。
就算皇上也喜欢阮子衿,心中极是不舍,也是一句都没有怨太后,反而最后是赞成太后的做法的。
皇上那么喜欢阮子衿,都不曾因为阮子衿的事情与太后吵过嘴。
今天,却是为了区区一个李公公,当着侍卫的面,驳了太后的面子。
因为这个,太后怎么能不伤心呢。
要知道,皇上这个儿子可是太后费尽一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