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荣庆王可以为包子和汤圆试着改变,甚至能慢慢考虑四爷的情况。
但是让他完全接纳四爷,把四爷当成儿子一样好好爱护着,这辈子怕是没有这个可能了。
“希望荣庆王真得能做到。”
叶寒萱笑了,她要的从来都不多。
荣庆王有这个能力,四爷又有这个需要,她自然是不允许荣庆王手里明明握着王牌,却是对四爷一点帮助都没有。
荣庆王接受不了四爷这个儿子,四爷这个儿子又何尝能接受得了荣庆王这个爹。
父慈子教的场面,叶寒萱就没盼过能出现在四爷和荣庆王的身上。
她所要的只是荣庆王在适时的时候,能够多下点功夫帮帮四爷。
至于荣庆王肯这么做的理由和原因是什么,叶寒萱表示,她真的不在意。
她不在意,四爷更不在意,他们在意的只有他们自己一家人而已。
“时辰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了。”
孙子看到了,也抱过了,哪怕没能把孙子带回去住几日,荣庆王倒也稍感满足了。
知道孩子小,是真的离不开亲娘。
要是他真把两个孙子带回去,怕是有的闹腾了。
“若是荣庆王想包子和汤圆了,明日可以再来。”
叶寒萱笑笑,在释去冷意之后,对荣庆王的态度倒是好了不少:
“其实荣庆王想让包子和汤圆去荣庆王府,也不是不可以,小住几日不行,小坐还是行的。”
“为什么?”
荣庆王挑了挑眉毛,好奇地看着叶寒萱。
就冲着儿刚才的情况,荣庆王可不觉得,就因为他会好好考虑待四爷的心态,叶寒萱这个儿媳就能马上接受自己这个公公了。
“很简单,有人想寻我不快活,我怎么能让他太过高兴呢。
皇上不是不乐意见到四爷与你走近吗,我若多带包子与汤圆去贵府坐坐,想来皇上手头上就又多了一桩事情,日子就会热闹起来了。
想想偌大一个皇宫里,那么冷清寂寞,作为臣子,我都不好意思了。
别的没什么,就是想给皇上多点‘热闹’,免得皇上寂寞了。
真要算起来,就算是我对皇上的回礼吧。”
钱森的情况,叶寒萱自然是知道了。
自打叶寒萱晓得,钱森不但是皇上的人,上次送到包子跟汤圆面前那染上天花病毒之物乃是钱森送来之后,叶寒萱不但恨皇上,自然也恨钱森。
为此,在钱进这件事情上,四爷和叶寒萱就更加没有手下留情的道理了。
好不容易回来了,叶寒萱当然是想办法回敬皇上一二,免得失礼了皇上。
“哈哈哈哈……”
看到叶寒萱是一个如此睚眦必报之人,荣庆王直接笑了。
不错,作为他的儿媳被人欺负了就要欺负回去,就是该有这样的性子!
想到皇上让钱森做的事情,荣庆王的眸色变了变:
“钱森的事情,本王自会处理好的,但凡是欺负了本王孙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说着,荣庆王直接离开了。
翌日,上朝的时候,皇上就看到了一堆要他加罪于钱森的奏章。
钱进通敌卖国,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此乃诛九族之罪,不可恕免。
子不教,父之过。
哪怕钱森并没有犯糊涂,也全然不知、没参和儿子的事情,钱森的错,也是不容狡辩的。
要不是钱森把钱进带在身边,想提携自己的儿子,钱进哪有这个出卖自己国家的机会。
功不抵过,钱森此次有功,亦要问罪。
想当然的,这次的事情不但钱森父子俩要被问罪,第一大罪臣还轮不到他们做,乃是果郡王!
钱进所做的事情,果郡王才是主谋。
所以这次声音一出现,除了要给钱森父子俩定罪之外,就数讨伐果郡王的声音最大。
且,此事在闹上朝堂之前,就已经在民间被传得沸沸扬扬。
此时果郡王府的人皆出不了门,一出现就被人打。
就算是家门紧闭,亦有人往果郡王府里头丢东西。
最狠的是,有百姓不但把屎尿泼果郡王府的四周,还泼翻过墙去了。
可想而知,果郡王现在的名声,当真是比被泼了屎尿的果郡王府还要臭。
事情已经闹大了,不论皇上本着什么样的心理,不想处理了果郡王。
到了此时此刻,很多事情已经不是皇上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
当初为了神仙膏一事,皇上包庇、偏袒果郡王便就君臣离心,大失民心。
面对景帝德,不少百姓都表示怀疑,这样一个昏庸的人,当真适合做皇帝吗?
大禹朝有这么一个是非不分,功过不论的皇帝,他们这些百姓,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此次果郡王犯的乃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军心愤愤,民心不平。
要是皇上再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那这天下,当真要大乱了。
皇上失了民心,又失臣心,要是天下一乱,他这个皇帝自然是没法儿做下去了。
现在不是他肯不肯舍下野心把皇位传给自己儿子的问题,而是那个时候,皇位还在不在他手里都是一个问题。
他想传,只怕那个时候他没的传了。
皇上亦是知道,这个时候,果郡王是真的不能再保了。
要再保下去,就真的要保出问题来了。
于是,皇上一声令下,不但把钱森父子俩收押在牢,就连果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