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卫夫人还没有醒过来,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必须把卫夫人给了断了。
哪怕现在的卫夫人的眼睛是看不到的,为了防以万一,他必须斩草除根,让卫夫人了,自己便也解脱了。
想着眼瞎对于卫夫人来说,那就是生不如死、
既是如此,不如由他直接送卫夫人一程,省得卫夫人面对以后痛苦不已的日子。
想到此,此人举着一根银针,直接想往卫夫人身上的死穴扎去。
只不过,他才要低身把银针扎进卫夫人的体内,取了卫夫人的性命。
谁知道,床上的那张大被子突然如同网子一般朝他飞扑过来,让他眼前一黑。
此人心中大惊,自叹不好,他中计了!
他才想转身逃跑,来个死不认账。
不成想,之前还一片黑灯瞎火的房间,一时之间竟然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明亮无比。
“你又是谁?”
四爷从暗处走来,当他看清自己抓到的人是谁时,直接拧了拧眉毛。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这都三更半夜了,竟然还如此吵吵闹闹,卫府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原本睡得好好的孙御医直接被一阵喧闹之声给吵醒了,没睡饱,之前还一直担心着的孙御医人突然被吵醒,心情极为不爽。
孙御医黑着一张脸,直接指责卫府的奴才太没有规矩了。
要是他孙府的奴才也是这样,他早就命人把这样的奴才发卖了。
孙御医抱怨归抱怨,卫府突然热闹成这个样子,他自然不可能跟猪一样继续睡下去。
于是,孙御医干脆爬了起来,披上衣服出门看看。
孙御医出门一看,发现同僚跟自己的情况一样,都是听到了声响然后起来看看: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孙御医皱着眉毛直接问了一句。
若是没有半点原因的话,卫府的奴才应该不至于吵成这样。
“孙御医,你也起来了。”
其实御医看到孙御医起来之后,全都靠近孙御医商量了起来:
“刚才在吵吵嚷嚷之间,我好像听到卫府的奴才说已经抓到那个下毒害卫夫人的凶手了。”
一说到这件事情,御医们的身上皆是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心里慌得厉害。
哪个胆大不开眼的死东西,竟然也敢给卫夫人下毒。
亏得四爷没让他们给卫夫人解毒,否则的话,一个治不好,皇上就得砍他们的脑袋。
自己一个人死不够,还拖着他们这么多人一起死,真是太不道德了。
“抓到了?!”
原本还有些迷迷瞪瞪,不怎么清醒的孙御医,一听这话,整个人立马精神了起来,两眼放光:
“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吗?”
卫夫人乃是皇亲国戚,给卫夫人下毒,岂不是给自己的家族招来灾祸。
到底是哪个蠢蛋外加倒霉蛋,做下如此愚蠢的事情,给大家招来这么大一场麻烦?
“咦,周御医呢?”
不等同僚的回答,孙御医眸光幽幽一闪,目光环顾四周,不管眼熟不眼熟的,大多数都看到了,唯独最眼熟的周御医却是没有出现。
“对、对啊,周御医怎么不在?”
孙御医一提,立马有人发现周御医竟然真的不在。
听到大家都说,自打被吵醒之后,没有一个人见过周御医,孙御医暗暗叫糟,大感不妙。
别人不清楚,他却是极为清楚的。
张御医不端架子,给朝阳县主做助手,一起给卫夫人治眼疾,为了此事,周御医大为恼火,总觉得张御医这个小辈是故意跟他对着干。
周御医对卫夫人的眼疾下了死刑,偏生朝阳县主非说有的治。
周御医曾经在御医院里说一不二的地位,在这两个小辈的影响之下,大大改变。
要说周御医给卫夫人下毒,然后赖在朝阳县主及张御医的身上,替自己扫除两个眼中钉。
只要有人说出这样的事情,孙御医表示,他绝对会相信。
“孙御医,你说这是……”
孙御医有了怀疑跟猜测之后,其他御医也不是傻子,马上反应过来:
刚才那个被卫府抓了个正着、给卫夫人下毒的人不会就是周御医吧?
“先别乱说话。”
看到同僚怀疑的目光,孙御医眸光一聚,把大家都唬住之后才说道:
“指不定是周御医睡得太熟了,没听到刚才的那阵吵闹声,所以这才没有出来。
我们现在没有见到周御医也不代表什么。”
孙御医这话,叫其他御医很是无语。
周御医年纪虽然不小了,可是除非是周御医的耳朵聋了。
否则的话,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别说是活人,就连死人都被吵醒了。
周御医怎么可能会因为没听到刚才的动静,一直躺在屋里睡觉,所以大家才没看到?
“不管怎么样,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把周御医给吵醒了,作为同僚,我们也该表示关心一下。”
孙御医依旧把话说得极为冠冕堂皇又粉饰太平,可眼里却是透着一点算计之意。
就连张御医这个小辈都有上进之心,想做御医院的院首。
孙御医同样也是男人,同样有自己的野心。
要是周御医这个院首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御医院院首之位岂不是空出来,自己就有了机会?
“走吧,我们去周御医的房里看看。
若是周御医不习惯在卫府住着,生了病,我们也好帮他,毕竟这是我们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