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纪谭对着江紫苏点点头,很是了解地说了一句。
一听叶纪谭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叶寒萱,江紫苏脸色顿时不僵,没有半点以前的欢喜。
“怎么了?可是萱儿又任性,惹你生气了?”
一看江紫苏的脸色,叶纪谭便板了板脸,眼里闪过不悦,果然,萱儿任性的脾气依旧是没有变。
就萱儿这冲动又倔强的脾气,若是他让萱儿与贵人接触,不得把贵人得罪个遍。
果然,有些事情交给怜儿去办,更为妥当。
只是一想到叶寒怜现在只是庶女的身份,叶纪谭又有些着急。
“不是,萱儿很怪,她怎么会任性惹我生气呢。”
江紫苏连忙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女儿最近真的懂事多了:
“侯爷,你可千万别再误会萱儿,萱儿是个好孩子。”
“既是如此,你为何是这副神色?”
叶纪谭并不相信江紫苏的话,江紫苏有多宠着叶寒萱,他太清楚了,便是萱儿当真任性犯错,紫苏也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他的。
“侯爷,你该多去瞧瞧萱儿,跟萱儿谈变心,其实萱儿很是羡慕你跟怜儿相处时的气氛。”
一说到这话,江紫苏就心酸得厉害。
萱儿若不是受了她的拖累,又怎么会羡慕一个庶女呢?
只不过,想到叶寒萱最近的变化,及让她瘆得慌的眼神,江紫苏却觉得,叶纪谭绝对该与叶寒萱多去处处。
“侯爷,你也该知道,这次的事情萱儿受了委屈。萱儿心里不舒坦,你多开解开解?”
“也罢,你命人备下夕食,今晚本侯留在百草院。”
叶纪谭点点头,转身离开。
叶纪谭才到叶寒萱的春晖院,便看到叶寒萱却已经似一只老鼠一般,捧着一碗东西吃得欢:
“饿了?”
看见叶寒萱玉白绯红的小脸从大碗里抬起来,如琉璃一般黑溜溜的眸子就那么俏生生地望着自己,叶纪谭心中一动。
只可惜,叶纪谭的心中动了,叶寒萱的表情也跟着变了。
只见叶寒萱之前还是四月春风一般和煦,但在看到叶纪谭之后,立刻像秋霜一般透着寒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儿,说吧。”
叶寒萱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玉米粥喝了下去,再用手帕抹了抹嘴巴,这才抬起头正眼看叶纪谭。
叶纪谭果然是个有本事的,在叶老夫人五十大寿上,事情闹得这么大。
都小半个月过去了,外头竟然连一句叶寒怜的坏话都没有出现。
肯花这个心思、有能力办到这件事情的人,除了眼前这个叶纪谭,叶寒萱想不到第二个人。
“规矩都学哪儿去了,见到人都不会喊了吗?”
叶纪谭心中才生起的丝丝亲情,在叶寒萱的变脸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叶纪谭吸了一口气:
“萱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以前的你,并不是如此的。”
以前的萱儿哪怕再任性,可是在他的面前却也算是乖巧。
可今天他竟然在萱儿的身上,感觉到了冷漠的存在,这,这,怎地如此?
“以前的叶寒萱已经摔死了,你若想要以前的那个叶寒萱,怕是找不回来了。”
叶寒萱喝了一口茶,尽吃燕窝、鹿茸有什么用,唯有粗粮才养人啊!
“这叫什么话!”
一听叶寒萱说自己摔死了,叶纪谭便一阵心惊肉跳,叶寒萱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也是他养了十四年养大的。
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早夭,比自己走得还早。
因为叶寒萱这一句话,之前还镇定自若的叶纪谭心中顿时慌了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流走,他怎么抓都抓不住了。
“人话。”
叶寒萱翻了一个白眼,睨看了叶纪谭一眼。
落下悬崖之下,就算不是她,也是被叶寒怜折磨死重生而来的原主。
但无论是她还是重生而来的原主,都不可能再把叶纪谭当爹看待。
“为父知道,你对之前的事情怨气未消,为父也知道亏待了你,可是为父已经在弥补了,更何况,怜儿不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
叶纪谭不明所以地看着萱儿,这次他可是为萱儿讨了公道,为何萱儿反而变得不依不饶起来?
要是以前的话,他只是当着萱儿的面口头责备怜儿一两句,萱儿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是不是觉得,我跟以前变得很不一样了?”
一瞧叶纪谭的眼神,叶寒萱就知道叶纪谭在想什么:
“以前那是我傻,被人欺负了,你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叶寒怜一点罪都没有受到,我却乐得跟个傻子似的,没有人愿意当一辈子的傻子。”
“你怎么如此说话。”
叶纪谭发现自己面对叶寒萱的时候,皱眉的时间似乎是越来越多了:
“为父何曾把你当傻子看待了?”
萱儿是他的女儿,若是他把萱儿当成傻子,他又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旁的我也不问,我只问你一件事情。”
叶寒萱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这才淡淡道:
“听闻叶寒怜提起,你曾对她说做人必须自强。当年太祖是个拎不清的,纵着庶二爷之子欺负你,最后只是草草几句宽慰之话,便把你打发了,最后你是怎么做的?”
“……”
听到叶寒萱这话,叶纪谭猛的一愣。
这是他对叶寒怜说过的事情,叶纪谭自然记得清楚。
当年,他祖父宠妾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