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许老二家的事情并没有确定下来,可是许家奇怪的表现及儿子的话,叫许玲心生不安。
原本,许玲觉得自己之所以能在江家站牢脚,就是因为她娘对江家的不离不弃。
但事实,却是叫许玲受打击不已。
“萱儿,你说你二舅母家的事情,当真不可能是误会吗?”
看到许玲失魂落魄的样子,江紫苏私底下又问了叶寒萱关于许老二的情况。
“误会的可能性不大。”
叶寒萱摇摇头:
“上次石竹陪二舅母回许家的时候,我就觉得许老二奇怪。
原本还想借着房子造好之后,请许家的人来坐坐,再看看许老二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许老二比我想象中的沉不住气。
既然是一大家子来我们家看看,为什么许老二独把自己的老妻给留下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许老二这个老妻是个守不住话的。”
甚至,二舅母的娘比那个于娟更容易说漏嘴。
“什么?”
江紫苏瞪了瞪眼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在女儿还没见过许老二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上许老二了。
“萱儿,若事情是真的话,你会怎么做?”
想到许老二做的事情,江紫苏只觉得糟心不已。
在侯府的时候,一点都不省心,便是回到娘家,也有那么多的问题。
“有恩报恩,有仇有仇。”
叶寒萱非常淡定地回了江紫苏这么八个字。
对不起他们江家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不可以……”
想着许玲这些年来在江家的付出,江紫苏不是想给许老二机会,是想给许玲面子:
“不可以!”
叶寒萱摇头,如果二舅舅的腿当真是被许老二一家子害的,那么这个仇一定要报:
“放心,看在二舅母的份儿上,我不会让许老二一家出人命。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二舅舅瘸了十年,许老二家怎么可能一点代价都不需要付出,就这么逍遥在外呢。
“娘,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叶寒萱看着江紫苏的眼睛,直接说道:
“你觉得许老二怎么敢对二舅舅做出这样的事情,除了是银子的诱惑之外,许老二就没有想过,事情会有揭穿的一天?
我相信以许老二的聪明,他肯定想过是有这种的可能。
可就算是如此,许老二还是做了,娘,你说许老二仗的是什么?”
“我……”
江紫苏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因为江紫苏清楚地知道,许老二之所以有恃无恐,敢对她二哥做出这样的事情,仗的乃是有许玲这个女儿。
许玲是他们江家的媳妇儿,在江家辛苦了那么多年。
事情一旦败露,江家多少要顾着许玲,而放过许家这个亲家。
在女儿的诱导之下,江紫苏想明白许老二的打算之后,求情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了。
“我说过,看在二舅母的份儿上,我不会让许老二家出人命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看到江紫苏纠结的模样,叶寒萱抿了抿嘴,让江紫苏别担心太多。
“哎。”
江紫苏所有的担忧与矛盾,最后都化在了这个一叹之中。
“小萱儿,我娘家派人寻我回去,我……”
第二天,叶寒萱才起来,许玲便苍白着一张脸告诉叶寒萱,许老二找她回一趟许家。
“什么借口?”
叶寒萱也没有责备许玲,而是非常坦然地问了一句。
“说是我娘病了,想我了,所以想叫我回去看看。”
许玲吐了一口浊气,天雄安慰了她许久,虽然她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可她始终有些无法面对娘家人。
她不敢想象,娘家的人用天雄的腿赚来的银子,挥霍了十年。
“二舅母别有什么负担,既然亲家叫你回去,你便回去,没什么关系。
至于我们之前的事情,你心里有数便可,千万别表现出来。
我相信,你心里肯定有疑问,趁着这个机会,你不如回去,好好观察一番,自己下判断。”
叶寒萱安慰地拍了拍许玲的手,反而觉得这是次好机会:
“二舅母,若是亲家问起我的情况,你便告诉他,我与我父亲是闹了别扭才出来的。
至于归期,你便说,我吱吱唔唔,从来没有提起过。”
说到最后,叶寒萱的眼里直接闪过一道寒光。
“啊?噢。”
许玲傻呼呼地点点头,虽然她不明白小萱儿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说。
但是许玲知道,叶寒萱不会害她,她只要听叶寒萱的,一定不会有错。
得了叶寒萱的应允之后,许玲这才坐上马车,去了许家。
许玲迷迷瞪瞪地回了许家,果然看到老母亲一反常态地趟在床上,“嗯嗯”痛吟,看着似乎的确是生了病的样子。
只不过,不等许玲多问几句她娘的病,许老二就把话题给岔开了。
而许大娘更是哼了哼,表示自己累了,困了,要睡了。
如此一来,正好给了许玲及许老二好好聊一聊的机会。
果然不出叶寒萱所料,许老二没跟许玲聊几句,就把话题往叶寒萱的身上带。
许玲垂了垂眸子,依着叶寒萱教她的,把问题都答了一遍。
直到许玲重新又坐上回江家的马车,许玲浑浑噩噩的脑袋,这才有一点清楚。
待许玲回到江家,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