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看到许捕快的模样,叶寒萱眸光一闪,素手却是暗红的桌子上一拍,惊了众人。
“萱儿妹妹,你不知道,许捕快特意在买给我们吃的肉包上下了哑药,这才自食恶果的。”
江苏子气得鼻子里直喘粗气,一提到许捕快,语气里满是厌恶。
“竟然敢给我舅父子三人下哑药,于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寒萱眼睛一眯,不善地看着于广明:
“若是此事不能给我一个交待,于大人,到时候就看各凭本事,看谁比较有能力了。”
“朝阳翁主莫要动怒,下官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于广明一惊,江三舅父子三人没被毒哑,还被朝阳翁主抓到了把柄。
要是再这么闹下去,事情只会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许捕快,你为何要给江三舅父子三人下毒!”
于广明一拍惊堂木,不客气地问了一句。
“呜呜呜!”
许捕快摇摇头,吱唔了半天发不出一个字来,可是眼里的冤意却是显而易见。
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全是为了于大人好,于大人在这个时候,可不能不管他。
“许捕快,我劝你还是从实招来比较好。”
师父眸色一变,靠近许捕快,眼里带着威胁直接说道:
“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嫂夫人及你的一双儿女好好想想。
若是你把事情交待清楚,指不定朝阳翁主跟于大人会对你从轻处理。
要是你顽抗到底,到时候,于大人也保不住你。
那时,你叫令夫人与你的一双儿女还如何在丰城自处下去,是不是这个理儿?”
“……”
心里冤得紧的许捕快一听师爷这话,马上愣住了。
别人听不明白师爷这话里的意思,可是许捕快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他不把江三舅的事情扛下来,让江三舅与朝阳翁主把所有的火气都发在自己的身上。
否则的话,他的妻儿就休想再在丰城有好日子过,于大人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呜呜。”
弄懂了师爷的意思之后,许捕快连连对着于广明磕头,然后又对叶寒萱磕头,直把额头都给磕头了。
接着,许捕快伸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摆了摆手,一通比划。
“你这是何意,你可是在交待你欲毒哑江三舅一家的幕后黑手?”
其实看懂了许捕快比划的意思之后,师爷暗松了一口气,不急不忙地故意曲解了许捕快的意思。
许捕快连忙摇头,表示不是这样的。
“那么,你刚才的意思是想说,整件事情其实是你一个人做的,与其他人没有半点关系?”
许捕快否认之后,师父这才说出了许捕快比划的真正意思,非常淡定地问了一句。
师爷此言一出,许捕快连连点头,表示事情的确就像是师爷说的那样,皆是他一人所为,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许捕快,你可想清楚了,此事当真是你一人做下的?”
许捕快的“上道”叫于广明也极是放心,于广明脸色微急,眸色却平稳如常,又确认地问了一遍。
许捕快含着泪猛点头,为了妻儿,他不得不这么做。
“小萱儿……”
看到许捕快那个样子,江天麻却是觉得什么地方有些怪怪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江天麻一开口,叶寒萱看向江天麻,暗示江天麻什么都不用说,就让于广明等人自编自导自演下去。
不管是谁下的命令,许捕快给她小舅父子三人下哑药,那是不争的事实。
更重要的是,乍听到许捕快给她小舅父子三人下哑药的时候,于广明眼里的吃惊是骗不了人的。
许捕快那么为于广明着想,于广明没吩咐的事情,他都做了。
是死是活,都是许捕快自己找的!
“朝阳翁主,许捕快如今被毒哑了,他又不会写字。
他到底为何会对江三舅父子三人下这样的毒手,怕也是问不清楚,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判?”
许捕快一口咬定,毒药是他自己要下的,于广明当然不会为难许捕快,而是看向了叶寒萱,问叶寒萱该怎么判。
叶寒萱轻嘲一笑:
“你是县官,你才是坐那个位置的人。
该怎么判,你怎么会来问我?”
叶寒萱黑亮的眸子里,写满了讽意,仿佛在质问于广明,他这个县官儿到底是怎么当到今天的。
要怎么判刑,竟然还要问别人,这到底是谁在当官儿啊。
叶寒萱冷然地表示自己不接这个茬,叫于广明一时气结。
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儿,自然知道要怎么判。
他之所以肯开这个口,征问朝阳翁主的意见,无非是希望朝阳翁主出于是女子的关系,心容易软的特点。
只要朝阳翁主开口,无须重罚,那么他自然乐得留下许捕快这个帮手。
要是朝阳翁主非要严惩许捕快,他自然也不会逆了朝阳翁主的意。
只不过,朝阳翁主凶残心性打从今天起就一定会被传出去,甚至是一辈子改不掉了。
于广明的主意打得极好,挖了个坑让叶寒萱跳。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叶寒萱根本就不屑,直接绕过了这个坑。
“许捕快,你竟然因为私人恩怨,对江三舅父子三人下毒,残害他人,罪无可恕,判你流放,你不委屈吧?”
于广明深吸了一口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