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叶老夫人的情况,一直成竹在胸的叶寒萱也跟着拧起了眉毛,觉得叶老夫人当真是全天下最奇怪的老人了:
“叶老夫人跟叶纪谭一样偏心,偏到没边了我知道。
难不成,这所有的一切,也是叶老夫人对二房的偏心?”
反正叶纪谭都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子嗣虽单,又不是单传。
不过,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叶老夫人的这个偏心法,不是一般得厉害。
难不成叶家的偏心,那是代代相传的?
“反正我们已经离开了,景博侯府的事情我们也管不着,还是莫想了。”
江紫苏惊的脸色都发白了,她真的是头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以前那个婆婆竟然是这么厉害的一个角色。
平时看婆婆也不怎么说话,更不怎么责罚人。
她还只当自己这个婆婆除了冷情一点,并没有其他的缺点。
闹了半天,这个婆婆竟然是如此恐怖的一个存在:
“不管是不是误会,景博侯的情况,叶老夫人知不知道,都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从今天起,我们母子三人还是与景博侯的人保持距离,莫要与他们牵扯太多。”
至于勇儿跟萱儿的婚事,她也不担心。
萱儿跟勇儿可是父母双全,再怎么样,也由不得叶老夫人一个人做主,更何况,四爷那边便是行不通的。
“自然,现在景博侯府的人来,都是想占我们的便宜来的,当然要躲得远远的。
不过,景博侯府的热闹,我们却是不能错过。
我可等着四个多月之后,那个孩子被生下来,那个人会怎么疼着呢。”
叶寒勇的眼里闪过寒光,叶纪谭为了那么一个血团子,竟然不要大姐姐。
而就是这个孩子,却会成为叶纪谭一辈子洗不掉的耻辱,果然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大姐姐,你这一次,倒是还清了生养之恩,可算是脱离苦海了。”
叶寒勇看着叶寒萱,恭喜地说了一句。
叶寒勇心疼叶寒萱所受的一切,可是他也清楚,关于白天的事情,他这个大姐姐并不一定会放在心上。
“算是一半吧。”
叶寒萱轻笑了一声:
“叶纪谭当时之所以答应得那么痛快,只想着只要我还活着,他总有办法改变之前答应下来的局面。
可是柳轻烟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一旦死了,就无法挽回了。
所以,叶纪谭是一个孩子都不想丢,把便宜全占了,才算数。”
“想得倒美。”
江紫苏眼里含着怒意,不悦地说了一句:
“吩咐秦管家,从今日起,但凡是景博侯府来的人,一律不得再入朝阳府内!”
“是,夫人。”
麦冬点点头,直接把这个命令告诉了秦管家,秦管家点头。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而且你怎么进来的?”
叶寒萱才净身沐浴完毕,穿着一身单薄、雪白的秋衣,一头发墨一般的长发倾披于背后。
黑亮散发着黑珍珠一般的光泽的长发,四爷一看,便伸手掬了一把。
顺滑的长发以比流沙更快的速度,一丝丝轻柔地从四爷的指尖滑过,痒在了四爷的心里。
“也是我傻,秦管家可是你的人。”
看到四爷没有回答,却是把玩起了自己的头发,叶寒萱一拍脑门,反应过来:
“是说,你怎么一下子突然这么勤劳起来,连安排奴才此等小事儿,都亲力亲为地挑了人送过来。
何着半天,你是为自己准备了一扇方便之门啊。”
整个朝阳府的奴才,都是四王爷府里弄来的人,对于这些奴才来说,四爷同样是主子。
四爷想进入朝阳府,自然有奴才会给他开门。
四爷没吭声,对叶寒萱的话,表示默认。
温热的大手顺着叶寒萱的长发,沿着脊背顺了上来,然后扶上了叶寒萱的后脖子。
感觉到四爷的指腹摩擦着自己后脖颈娇嫩的肌肤,叶寒萱脸红了红,然后一闪:
“别闹!”
“之前丰城的幕后主使,你可查到线索了?”
叶寒萱搬着凳子,拉开了一点自己跟四爷的距离,然后看着四爷这才问到了正题。
这些日子里,四爷一直都在忙丰城之事的后续工作,主使没有落网,而且丰城当初那两大批犯人死后的去处,直到今天还没有调查出来。
为此,便只是后续工作,也是不轻。
“并无。”
四爷收回自己的手,一提到丰城之事的幕后主使,眸光幽幽地闪了闪:
“这倒是个聪明人,做事滴水不漏,把所有的证据跟活口灭得一干二净,无从查起。”
想到这个人,四爷的嘴角一冷,身上散发出叫人害怕的煞气。
竟然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手脚,耍这样的花招。
他可是越来越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然后把这个揪出来,弄死!
“咳咳!”
看到四爷的眼里都闪出凶光了,叶寒萱咳了两声,提醒四爷别忘了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丰城一事,前前后后我粗算了一下,便是实施都花了至少不下五年的时间。
此人如此大费周章,必然有不可告人的野心。
所以,我相信丰城山谷里的那片田地,一定不是他唯一的底牌,所以他迟早还是要露出马脚的。”
“的确如此,事实上,能有如此大手脚,把地方县官都抓在手里的人,其实也没多少。”
四爷面色缓了缓,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