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的。”
叶寒怜没再像之前自以为是,叶寒承的语气也跟着缓下来:
“姨娘这儿就由你照顾,我回去复习课业。”
“嗯。”
叶寒怜点头,亲自送叶寒承到别院门口,然后折回来,坐在柳轻烟的床边,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柳轻烟。
柳轻烟很是不能适应叶寒怜这种目光,直到她浑身发毛,忍不住才开口问了一句:
“怜儿,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肚子不舒服,喝完药就准备休息了,你也回去吧。”
可能是感觉到叶寒怜接下来说的话,会是自己所不愿意听的,所以开口让叶寒怜离开。
此时屋里并没有第三个人,叶寒怜双手环起来,目光有些冷淡地看着柳轻烟:
“姨娘,你肚子里的孩子问题大不大?
爹的态度,你也感觉到了,现在的我们在景博侯府乃是如履薄冰,再也出不得半点错。
若是这个孩子会有什么问题,你最好是趁早把它打掉。”
今天叶纪谭的态度,给叶寒怜敲了一个警钟。
这个孽种固然可以帮到他们,但也能害到他们。
万一这个孩子生下来,模样跟爹差太多,引起爹的怀疑。
一旦被爹知道,姨娘跟外祖母是一样的女人,那么爹就真的不会再回头看他们一眼了。
为此,她跟承儿不能冒这个险,留下这个孽种。
叶寒怜越想,就越看柳轻烟的这个肚子不顺眼:
“娘,趁着不是最晚,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你最好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把这个肚子赖在爹的身上,好引起爹的愧疚,顺便把这个孽种解决了。
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了!”
最后,叶寒怜直接下了通牒。
不是她爹的孩子,以后被生下来,能长得跟她爹一样?
与其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她宁可趁着,把这个孩子的命赖在她爹身上,指不定他们母子三人也能因此翻身。
“不会的,这个孩子一定会长得像你爹。”
怀了七个月的骨肉,柳轻烟哪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抱着肚子说了一句。
“不是我爹的孩子,长得像我爹,你说有可能吗?”
叶寒怜冷冷地哼了哼,只觉得柳轻烟这话是自己骗自己:
“我爹可不是什么蠢蛋,没其他男人那么好骗,你还是收起你的小心思比较好。”
“怜、怜儿,你、你……”
听到叶寒怜这话,柳轻烟大惊失色,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肚子只有她自己知道。
谁晓得,她的女儿竟然如此石破天惊,这是生生要吓破她的胆啊。
“这里没有其他人,听夏也替你去煎药了,所以你不用再瞒着我。
打从你回府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爹的。”
看到柳轻烟害怕又想否认的样子,叶寒怜冷静地说了一句:
“你儿时跟我说的话,我还记得呢。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不太听得懂你的话,直到长大以后我才明白过来。
所以我早就知道,我爹是不可能再让女人怀孕了,而你肚子里的孩子绝对跟我爹没关系。
姨娘,你可别在这个时候犯糊涂,留下这个孩子,我们赌不起。
外祖母犯过的错,你是绝对不能犯的,否则的话,我们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你……”
柳轻烟大惊,听了叶寒怜的话,她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如此厉害:
“其、其实不一定非要打掉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的父亲也姓叶,是叶家的元亲,而且我找的那个人,与你爹有几分相似。”
说到最后,柳轻烟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把眼睛闭起来,不知是不能面对自己,还是不能面对叶寒怜这个女儿。
“原来如此,我说你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敢骗爹,在爹的面前耍这种把戏。”
听完柳轻烟的话,叶寒怜稍微放心地点点头:
“这么说来,这个孩子倒也是可以留的。
不过姨娘,你可想好了,留下这个孩子当真不会有问题?
没了这个孩子,我们有的只是爹一时心软的筹码。
有这个孩子,或许这个孩子对我们有极大的帮助,却也有可能害死我们。”
“不是有一句话叫作富贵险中求吗,既然要赌,就赌把大的吧。”
柳轻烟也笑起来,眸色是那么得冰冷无情,眼里满是不甘。
她偏要留着这个孩子,她就要跟侯爷做对。
唯有留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柳轻烟才不觉得自己那么可怜,一直处于被叶纪谭压制的地位。
有了这个孩子,柳轻烟发现自己也可以反抗叶纪谭,而且,她也不是非叶纪谭不可。
这是她对叶纪谭变心喜欢上江紫苏的报复!
“姨娘,你没事吧?”
看到柳轻烟的脸色都变好,叶寒怜拧了拧眉毛,看着柳轻烟:
“姨娘,你是不是在跟爹堵气?”
叶寒怜也是女人,在果郡王跟三皇子的身上也动过情,用过心,受过挫。
一看柳轻烟这个表情,及柳轻烟一脸的不甘,叶寒怜倒是品过味来,知道柳轻烟在坚持什么了:
“好了,听夏的药估计快煎好了,你喝完药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面对叶寒怜的问题,柳轻烟沉默,不肯再说一个字。
看到柳轻烟这个样子,叶寒怜原本才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看着柳轻烟肚子的眸光,变得阴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