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疾风劲浪的时刻,没有人敢顶风做案。
于是,三日之后,果郡王府就安静地跟有鬼一样。
朝阳府跟四王爷府是越来越热闹,闹庭若市。
而果郡王府的情况正好跟朝阳府及四王爷府反了个个儿,冷到最后鬼都不想待了。
看到这个情况,果郡王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恨不得能跟四爷一样,马上把那些趋炎奉势的小人,一一除掉。
以前在他这儿拿好处的时候,那些人是什么嘴脸。
老四不过稍有动作,这火还没烧到他们的头上呢。
这些人就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远离他,对他避而不见。
感受着所有的变化,果郡王觉得自己又仿佛回到了先帝初死,皇上上位之后的日子。
果郡王狞笑了一下。
总有一日,他要将那些所有背叛过他,得罪过他的人,踩在脚底下,成为万人之上的人!
“小姑子。”
朝阳府里的人,绝部分人都在为叶寒萱跟四爷的婚事忙碌着,但也有人正在为自己的事情忙着:
“小姑子,之前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你办得怎么样了?
大蓟跟小蓟好歹也是你的大侄子,若是他们好了,肯定不会忘了你这个姑姑的。
更重要的是,你这个做姑姑的忍心看你的侄子把日子过得那么惨,以后受人嘲笑吗?”
一听到许琴的声音,江紫苏的眉毛就拧了起来。
之前她一直劝女儿,表示她大哥一家只会住到女儿出嫁。
等到女儿嫁给四爷了,那么江家的人也就离开了。
大家都是亲戚,有些情况能忍大家就多忍忍。
只不过,当江紫苏真正接触到江天龙一家人的战斗力之后,心里就后悔得不行。
江紫苏深吸了一口气:
“大嫂,你之前找我办的事儿,我没去做。”
“没去做,为什么?!”
一听到这个答案,许琴瞪了瞪眼睛,扯着嗓子尖声问了一句,表达了自己的十分不满意:
“小姑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要知道,大蓟小蓟才是江家的人,你也姓江。”
为了一个外嫁的女儿,小姑子竟然连江家人都不顾了,这是什么女儿啊?
老江家当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才会有小姑子这么一个女儿。
“为什么?”
听到这三个字,江紫苏直接被气笑了:
“什么叫作厚此薄彼,你也说了,大蓟、小蓟只是我的侄子,萱儿才是我的女儿。
侄子跟女儿比起来,当然是自己的女儿更加重要。
眼见着萱儿要嫁给四爷了,大小杂一大堆,我已经忙不过来了,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管大蓟、小蓟的事情。
更别提,当初你才跟我提这事儿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不赞同。”
说着,江紫苏不高兴地看着许琴,觉得自己的大哥娶了许琴为妻,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当然,她大哥是那朵鲜花,许琴这个大嫂就是牛粪了。
大嫂说什么现在他们江家的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不能跟以前比了。
大蓟、小蓟的两个媳妇儿出身太低,会给江家人丢脸。
所以大嫂便找她帮忙,让她帮着找两个身家好一点的女子,再给大蓟、小蓟两个侄儿做谋。
这是什么,这是停妻再娶!
做人能这么缺德吗?
虽然她并没有怎么跟那两个侄媳妇儿接触过,但这两个侄媳妇儿也不算是恶人,顶多是性子有点不太好。
只不过,两个侄媳妇儿性子不太好,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大嫂及两个侄子跟这两个侄媳妇儿一起生活了好几年。
怎么以前不嫌弃,现在去嫌弃起来了?
江紫苏知道,那都是被虚荣心给闹的。
想到自己的大哥曾经真的劝过自己回到叶纪谭的身边,江紫苏的脸色暗了暗。
要是她回到叶纪谭的身边,就叶纪谭现在的作派,叶纪谭倒真的可能把江家当成亲家一样走动。
到时候,大蓟跟小蓟就算是景博侯的大侄子了。
从这一点上来讲,江紫苏知道,现在那两个侄媳妇儿的身份,的确是没有看头。
但是,她大哥一家子本身就是清清白白的商家身,又不比侄媳妇儿家的好多少。
要是大嫂就这么让大蓟、小蓟休了两个侄媳妇儿,这实在是太不该了。
一句话,她大嫂找她帮的忙,她帮不了,也不愿意帮!
“你,小姑子,你年轻那会儿不懂事,我这个大嫂也就理解了。
你现在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自私,只为自己着想,一点都不为江家想想?”
许琴气死了,十几年前,他们一家子没享到福,十几年后,她不过是让小姑子办那么小的一件事情,小姑子竟然拒绝了。
那么要是他们家真有什么大忙要小姑子帮,小姑子能答应吗?
不行,小姑子这破脾气,她这个当大嫂的,一定要帮忙改一改。
要是再不让小姑子吃点苦头,小姑子还真无法无天,眼里没有别人了。
“我知道,婆婆死得早,你没娘教。
都说长嫂为母,婆婆没机会教你,今天我就好好跟你讲讲道理。
做人,没有你这么做的!”
说着,许琴捋起了袖子,一副要扑上去胖揍江紫苏一顿的意思。
乡下孩子,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会被家里的长辈揍。
尤其是女孩子,只要事情没办好,那更要揍。
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