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大嫂已经百般看萱儿不顺眼,甚至还起了想霸占萱儿嫁妆的心思。
要是她真把大哥一家“请”出朝阳府,以大嫂的脾气,指不定会怎么闹呢。
女人一辈子就一次,她希望女儿嫁得开开心心,顺顺当当,这样兆头好。
“老爷,我不走,我还要跟她说!”
没达到目的的许琴怎么肯就此离开,她定要跟小姑子掰扯掰扯,让小姑子的脑子清醒一下。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对个女儿那么好干嘛,小姑子到底还养不养儿子。
对个女儿那么好,让女儿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带走了。
可是小姑子还是要靠儿子养的,更要靠她老爷照顾的!
“跟我走!”
这一次江天龙没有犹豫,直接拉着许琴就离开了。
江天龙清楚,他妹妹都说出他找不到房子,就让四爷帮忙找房子这种话。
之前,他这个娘子肯定是把他妹妹惹狠了,否则的话,他妹妹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的。
这么一想,江天龙眉毛皱了皱。
这个蠢女人到底对紫苏说了什么,才叫紫苏如此生气。
要知道,他是从小看着紫苏长大的,能让紫苏气到如此不顾情面的事情,在他印象里还真不多。
等江天龙知道许琴是拿他那个早死的娘说事儿,江天龙想也没想地给许琴一巴掌。
对于江天龙来说,对江父的印象不好,觉得江父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江紫苏这个女儿。
但是在江天龙的记忆之中,江母却是世上最好的母亲。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唯有江天龙会穿上江母做的新衣裳。
至于江天雄跟江天麻都是捡哥哥改小的衣服穿的。
偏生江母生下江紫苏之后,没多久便死了。
所以,直到现在,对于江天龙来说,江家唯一值得他留恋的就是江母这个娘亲。
江母死得早,许琴也没有侍奉过婆婆,江天龙又是男人,整天忙生意都来不急,自然是不可能跟许琴说,他娘有多好。
许琴也唯有过年过节之时,才偶尔拜拜江母这个婆婆。
为此,作为江天龙的枕边人,她是真不知道,自己的相公对她的婆婆还存着极大的敬意。
所以挨了这一巴掌,许琴不算冤。
“这下子你可高兴了,紫苏是真的不可能留我们在朝阳府了。”
想着自己盘算了那么久,这一刻却通通都落了空,江天龙头疼是不已。
江天龙是想用亲戚诱哄着江紫苏把朝阳府的一切送给他。
偏生他的这个蠢婆娘用上了威胁这一套,简直是自找死路。
萱儿要嫁的可是当最受圣宠的四王爷,这世上有谁能欺负到他妹妹,又不是不想活了。
就他妹妹这个情况,除非是哄得他妹妹心甘情愿。
否则的话,就算他们真把东西从他妹妹手里哄来,那个精得跟只狐狸似的外甥女能让他们欺负她的娘?
只要紫苏有一点点不甘愿与勉强,叶寒萱这个外甥女必会想到办法,叫他们一家人都不得安宁。
“我哪里知道你这个妹妹如此没心没肺。
你可是她的亲大哥,她就一点都不念你的好,也不拉你一把,半点不念亲戚。”
许琴哭哭啼啼地捂着自己的脸,觉得自己都冤死了。
要不是小姑子无情,否则的话,她怎么可能会口不择言地冲撞了婆婆。
谁家的女儿嫁了人,若是日子好过了,会不拉扯娘家一把的,她就会!
叶寒萱都要嫁算什么。
只要四爷高兴,想送小姑子几个不行啊,为何非要跟他们争朝阳府不可呢?
“相公,小姑子让我们待叶寒萱的婚事过后便搬出去,我们真要搬吗?”
许琴戚戚地看着江天龙,眼里满是忐忑。
要她离开富丽无比的朝阳府,她是真的舍不得。
朝阳府的茅厕比他们家的睡房还要大,而且这里又有那么多人的侍候。
“如今之计,要是紫苏不提,我们就当不记得了。”
江天龙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至于两个儿子的婚事,你还是先消停一下吧。
因为今天的事情,紫苏一定恨极了你,无论你说什么,紫苏都不可能会应的,不骂你一顿就算不错了。
只要我们在良城有了立足之地,冲着四爷的身份,儿子想再娶个好点的媳妇儿,不难。
在此之前,我们定要修复与紫苏之间的关系。”
他妹妹是个好脾气的,性子极软。
也不知道那个外甥女像谁,性子极毒狠,或许更像叶家那边的人吧。
现在他之所以处处受制,行事不便,都是那个外甥女害的。
要是当日他爹没有把他们一家从江家分出去,他妹妹在他们的面前何至于如此硬气,非把他们一家跟江家分了开来。
所以,他那个外甥女狠着呢。
她不该姓叶,该姓狼。
只要是得罪了她的人,她若是不咬下敌人身上的一块肉,怎么肯松嘴。
江天龙一想到自己不算是老江家的人,已经自立门户,无法再用亲戚从江家及朝阳府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
一提到叶寒萱,江天龙就恨得牙痒痒。
江天龙一直觉得,整个江家都是憨子,唯有他才比较正常。
亏得他挑的媳妇儿,生的儿子及孙子,性子都极为正常。
他没有想到的是,江家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的心眼,全都长在了叶寒萱这个外甥女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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