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
听懂了叶纪谭话里的意思,叶寒萱很坦然的答了一句。
大家无非是各自报各自的仇,谁也不碍着谁,谁也管不着谁。
这种划分得清清楚楚的界线,叶寒萱表示,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有了叶寒萱的答案之后,叶纪谭起身直接走人了。
很多话,他已经不需要再说,他需要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去做。
“大少夫人,刚才是怎么了,景博侯的笑声,好吓人啊。”
叶纪谭一离开,鹿鸣又回到了叶寒萱的身边,然后缩缩脖子,表示自己被景博侯的笑声给吓到了。
“他每日都要疯上一疯,天知道他这是又怎么了,不用理他。
而且从今天起,他应该也不会再来此地了。”
叶寒萱自然是不会对鹿鸣一个丫鬟解释,叶纪谭刚才是怎么了。
别说是鹿鸣了,哪怕是四爷在这儿,叶寒萱也不可能把那么一段匪夷所思的经历告诉四爷的。
除非是自己经历过的,否则的话,像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难叫人相信了。
“噢。”
听到叶纪谭以后不会再来了,鹿鸣眨了一下眼睛,果然不再关心叶纪谭的情况。
“大少夫人,燕窝粥炖好了,奴婢端来给您说吧。”
看到时辰差不多了,鹿鸣非常自觉地帮叶寒萱把燕窝粥给端来。
看到今天用的乃是上好的血燕,叶寒萱挑了挑眉毛,这荣庆王府是发了大财不成。
她只要求必须一天两顿的燕窝粥,但到底是普通的燕窝还是血燕、金丝燕的,她可没有做要求。
荣庆王府舍得天天给她这个“无亲紧要”的人备上两顿燕窝粥已经是不容易了。
但看到鹿鸣直接给自己端来一碗血燕,叶寒萱大吃一惊,都快不敢吃这碗血燕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荣庆王府的人,这是又想玩儿什么花样?
“大少夫人,怎么不喝?
奴婢已经为您凉过了。”
鹿鸣将血燕粥端了出来,放在叶寒萱的面前。
叶寒萱眸光一闪,将血燕粥端到自己的面前,轻搅了一下,并没有发现血燕粥里有任何问题。
看到血燕之中并没有被人用了不该用的料,叶寒萱将信将疑地把血燕粥给喝了下去。
叶寒萱还以为,荣庆王府的人给自己备血燕粥,那是在跟自己耍花样,
实则,就连曹颖这个荣庆王妃,荣庆王府的女主人都不知道,叶寒萱用的是最滋补的血燕。
曹颖才把管事的叫来,问了下这个月的支出:
“大少夫人那儿的燕窝,你们每日可都有炖着?”
说着,曹颖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厨房管事的。
管事的连忙低下头回答道:
“奴才都是按照王妃的吩咐,绝对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
王妃下的吩咐,除非是不想在荣庆王府干了,否则的话,谁敢不听。
“那就好,这是给大少夫人准备的东西,自然是要精心一点。
我吩咐下去的步骤可是一步都不能少,可是听明白了?”
想到之前叶寒萱是怎么在饭桌上大放厥词,不允许自己用的东西里掺半点对孕妇不利的东西,曹颖就冷笑不已。
这里可是荣庆王府,乃是她曹颖的地盘儿,叶寒萱当真是得意过头了。
被韩冠华一劝,曹颖知道,自己不能贸然对叶寒萱动手,而不是不能动手。
都是做贼千日,没有防贼千日的。
叶寒萱说归她说,她做归她做。
她就不相信,叶寒萱到了她的地盘儿上,她还一直由着叶寒萱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猖狂。
“是,王妃。”
管事的心虚了一下,觉得也是郁闷。
曾经,荣庆王府的奴才都觉得,自己在荣庆王府干活儿,那真是一件幸事儿。
要体面有体面,而且麻烦少,死的机会也少。
荣庆王府,有名份的女人只有曹颖一个,但女人可不止曹颖一个。
那些女人不但没有名份,而且没有一个人怀过孩子,这就省去了曹颖不少麻烦。
曹颖麻烦少了,替她做事的人的麻烦自然也是跟着少了,可以少做一些下药害人的事情。
可是随着叶寒萱的出现,这种太平的日子颇有一去不复返的意思。
哪怕叶寒萱已经提前警察过曹颖,别在她的面前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可是,曹颖偏就不信这个邪,非要去碰运气,试试叶寒萱的底线在哪儿。
眼看着叶寒萱跟四爷亲亲我我,两人好得好像永远都不能有人插足于二人之间,曹颖都急坏了。
四爷的身子看着没什么问题,叶寒萱又是个精刁古怪的。
所以曹颖知道,要是自己再没有什么动作的话,怕只怕,两个月后自己都要当继祖母了。
想到那个“继”字,曹颖气得心肺脾肺肾都不太舒服。
叶寒萱不是说,每天至少要两碗燕窝吗?
曹颖表示,叶寒萱想吃,她就让叶寒萱吃,只要叶寒萱吃得下去。
当然了,曹颖要算计叶寒萱,自然是不可能让人备什么好的燕窝给叶寒萱,都是一些碎燕窝。
不单如此,曹颖还命厨娘在炖燕窝的前一天,先把燕窝泡在浸过红花的水里。
在这种水里泡上一天之后,为了防止被叶寒萱的狗鼻子闻出来,再在普通的清水之中,再泡上一个小时。
原红花的浓度本来就不怎么高,再在清水里泡一泡,味基本上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