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曹颖的气乃是被江紫苏,叶寒萱的亲妈给引起的,现在叶寒萱这个闺女又来气她。
一下子,曹颖看到叶寒萱那张笑眯眯,什么都不在意的脸,她就觉得眼睛疼。
“自然是在听。”
叶寒萱喝了清茶,润润嗓子,这才看向了曹颖:
“其实继婆婆也不用这么生气,我娘胆小怕生,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我娘几乎没有见过继婆婆你,又从未与继婆婆说过话,她对你不熟悉,也是正常的。
当日四爷来提亲、下聘,甚至是迎我入门,我娘从头到尾也没有见过继婆婆一面。
便是如此,我娘也从来没有挑过继婆婆你的礼。”
你们荣庆王府失礼都失礼到如此地步了,我们家还没挑礼儿了,今天你们有什么资格反挑我娘的礼?
叶寒萱这话一出来,等于是打了曹颖一个巴掌。
明明都上门来了,却没有见亲家一面,曹颖觉得江紫苏太失礼,不给面子。
事实上,是荣庆王跟曹颖先不给面子的。
要是真要算账,也该是叶寒萱这边的人先算账才是。
如果曹颖敢说,他们荣庆王府根本就不看好叶寒萱这个儿媳妇儿,叶寒萱就更好说话了。
在这桩婚事上,荣庆王府当真是啥活也没干。
这是她大方,到现在也没来追究你们荣庆王妃这是什么态度。
真要论起来,是荣庆王府先不把朝阳府当成亲家,失礼于前的。
荣庆王府直到今天都还没有向江紫苏这个亲家补礼,曹颖有什么资格去追究江紫苏的表现。
大家就互不把对方当亲家,那么今天江紫苏的做法可是一点错都没有。
江紫苏不是来走亲戚的,她只是单纯来找女儿的。
曹颖要是还有别的不满意的地方,那好办,叶寒萱可以立马跟四爷走人。
到时候,荣庆王再把他们夫妻俩请回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曹颖把荣庆王的事情给办砸了,到时候,荣庆王第一个就会发问了曹颖。
为此,叶寒萱是吃定了曹颖,一下子捏住了曹颖的七寸,让曹颖发作不了。
果然,一听叶寒萱这话,曹颖憋红了一张脸,喉头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的,头上又有冒烟的迹象了。
就叶寒萱说的这个情况,曹颖还是真的什么错什么。
什么失礼于人前,不把对方当成亲家看待,这所有的毛病,全都是荣庆王府的人带头犯的。
怎么着,曹颖还能跟叶寒萱说,只准荣庆王府做初一,江紫苏没资格做十五吗?
就算曹颖会这么想,但是却不能在叶寒萱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来继婆婆也觉得我娘没什么问题,并无任何做错之处了。”
看到曹颖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胀红着一张脸,叶寒萱笑了笑:
“若是继婆婆已经没旁的事要交待我了,那么我就不耽误继婆婆的时间了。”
说着,叶寒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意思是端茶送客,曹颖可以走了。
“呵。”
看到叶寒萱嚣张不已的模样,曹颖冷冷笑了一句之后,不再在叶寒萱的面前浪费一滴口水,倒是痛快地走了。
曹颖知道,跟叶寒萱斗嘴,她怕是斗不过叶寒萱的。
她嘴上的功夫比不过叶寒萱,但是她手上的功夫可比叶寒萱的厉害多了。
叶寒萱住在她的地盘上,吃的用的,都必须经过她的手。
她倒是要看看,在她的地盘儿上,叶寒萱还能如此猖狂多久!
“大少夫人,这是后厨送来的最新鲜的水果,您尝尝,看合不合您胃口。”
曹颖才走,鹿鸣便端着一盘新鲜正滴着清水的果疏进来了。
“现在是这果子成熟的季节吗?”
叶寒萱挑了挑眉毛,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现在这些果子树应该是才开花才对吧?
“这个果子自然不好得,要不然的话,也不能端到大少夫人你的面前啊。”
鹿鸣笑了笑:
“大少夫人您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看到鹿鸣这么热情地推销果子,叶寒萱皱了皱眉毛,倒是接过一个,闻了一下,这才小咬了一口。
果肉水份充足,且酸甜很是适宜,尤其是偏酸的味道,却是最让叶寒萱满意:
“鹿鸣,你到底是谁?”
吃着这个果子,觉得自己已经显现出有些不振的食欲,突然缓减了不少,叶寒萱的眸光闪了闪。
“大少夫人,奴婢就是奴婢啊?”
鹿鸣奇怪地看了叶寒萱一眼,然后又笑了笑:
“难道奴婢的脸上长了什么花不成,竟然让大少夫人都认不出奴婢了,奴婢擦擦?”
说着,鹿鸣当真拿出帕子,往自己的脸上擦了起来。
叶寒萱随意一瞥,却瞥到了鹿鸣素白的帕子上,竟然绣着几句词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
看到这几句词,想到自己婆婆的名字,叶寒萱吸了一口气,然后头疼得拧了拧眉毛。
要说这个鹿鸣没有问题,或者是没点神秘之处,她实在是无法相信。
先是鹿鸣自己的名字,再来是鹿鸣素帕上的这首词,不无向她暗示着什么。
所以说,这个鹿鸣是真的已经知道她已经身怀有孕的事情了,所以才故意找些酸爽开胃的新鲜水果来给她?
鹿鸣到底是什么人,是谁的人,鹿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