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父子二人的一身贵气,皆被你所吸走了。
若是再有第三代,那么你欠他们的贵气,就该全还在这个孩子的身上了。”
道乞比了比一个三字,同样的手法,只能在两代人的身上起作用。
一旦出现了第三代,那么皇上在两贵人的身上得到了多少,那么他将要通通把这些贵气还给这三代。
也就是说,这第三代一出来,就一定会成为皇上的死劫。
“公子,若是再不回去,该门禁了。”
陈阁老倒是风云毫不变色地提醒皇上,时辰差不多了,要再不回,宫门该关了。
到时候,皇上想回宫,怕是也回不了的。
“痴儿,都是痴儿!”
这个时候,道乞却是分别望了陈阁老与叶纪谭一眼,笑骂两人是痴儿。
那个时候,陈阁老也已经一把年纪,都当祖父了,他的年纪甚至比道乞看着还大一点。
道乞骂完痴儿之后,便又疯疯癫癫地逃走了。
之后,无论皇上派了多少人去找这个道乞,却是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个道乞。
那个道乞就像是见了皇上一面之后,便从这个人间消失了一般。
越是找不到道乞,就越显得道乞神秘,道乞变得一神秘,皇上就更加相信道乞对自己说过的话。
原本,面对荣庆王这个弟弟,皇上还是颇为嫉妒的。
他不明白,明明为一母所生,且他还是哥哥,为何先帝喜欢弟弟却不喜欢他。
但自打那以后,皇上一反常态,越发与荣庆王这个弟弟亲近了起来。
也正是如此,皇上渐渐看到了荣庆王身上的闪光点,还有自己的不足之处。
可能是皇上的心态平和了,面对荣庆王优于自己的地方,皇上不但不郁闷,反而虚心求教。
荣庆王本就无意于那个位置,支持别人,不落支持自己的亲哥哥。
于是,但凡是皇上开口请求之处,只要是荣庆王知道的,便没有瞒着皇上的。
皇上虚心求教,态度变好了,先帝自然是能看得到这个儿子的转变,当真压了皇上。
可以说,那是皇上第一次在先帝的面前露了脸,得先帝如此夸奖。
有了这一次之后,皇上越发坚信那个道乞的话了。
皇上的改变,人人都看在眼里,尤其是陈阁老跟叶纪谭最是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皇上对道乞的话深信不疑,陈阁老与叶纪谭则不然。
他们俩早就看出,荣庆王除了没有野心这一点,其他的的确是比皇上强上许多。
这个情况,以前陈阁老还劝解过皇上。
皇上心里对荣庆王这个弟弟很是不服气,就算陈阁老愿意劝,也得皇上愿意听才行。
为此,皇上一改前态,变得谦虚谨慎,便是没有道乞的话,
陈阁老跟叶纪谭早就猜了,一定会有这样的效果出来。
所以,先帝对皇上的态度在叶纪谭跟陈阁老眼里,并不稀奇,而是正常得很。
但是皇上愿意偏听偏信,态度变得比以前还要积极老与叶纪谭没有打击皇帝的必要。
“这么说来,当年荣庆王并没有与皇上争过皇位?”
听到还有这样的过往,四爷喝了一口茶,这脑子里的心思又越发复杂了。
可以说,叶纪谭说出来的过往与皇上曾经告诉过四爷的过往,截然不同。
皇上不止一次告诉四爷,当年荣庆王这个弟弟,实在是叫他失望。
先是不助他这个哥哥,一心与他做对。
若非看在一母同胞的份儿上,他岂会让荣庆王当一个闲王。
待他登基为帝之后,荣庆王偏又在四爷之母阮子衿一事上,叫他失望。
尤其是阮子衿才亡,荣庆王就扒不急地不出三月,便把曹颖给娶进门,四爷也被人给虐待了。
这才是四爷从小听到大的真相,与叶纪谭说的大不一样。
想到这些年来,荣庆王的表现,他对荣庆王的不屑,四爷拧了拧眉毛。
这个荣庆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没有争过,要是荣庆王有这个心思,当年,我投靠的未必会是皇上。”
面对四爷这个女婿,叶纪谭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当年急于投靠人的心。
他跟皇上之间,没有诚与忠,有的只是对利的依附。
皇上需要一个能帮得上自己忙的左膀右臂,叶纪谭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崭露头角的贵人。
在利益的驱使之下,皇上跟叶纪谭才走到了一起。
“……”
得到了叶纪谭肯定的答案,四爷不得不去想。
要是荣庆王当年最容易登上大宝的时候,都没有跟皇上争过这个位置。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荣庆王如愿地做了一个闲散的王爷,那么荣庆王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对皇上生出不臣之心?
要说皇上乃是以此防范着荣庆王为由,把他派回了荣庆王府,监视、调查荣庆王府的情况,
这越发是说不通了。
且,再以这个借口,不允萱儿受孕生子,更是解释不通。
“依你之言,道乞当年说的两个贵人,一是荣庆王,二是本王?”
四爷是何等聪明的人,叶纪谭那么一说,四爷自然是大概猜到了个究竟。
皇上与最受信任的荣庆王交好,讨得先帝的欢心,先帝自然会看皇上这个大儿子顺眼几分。
“不错。”
叶纪谭点头:
“若非荣庆王没有争雄之心,皇上未必能登上大宝。
且,先帝当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