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最疼的还是承儿,毕竟他已经在承儿的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思。
哪怕从今日起培养勇儿,以勇儿的资质怎么可能赶得上承儿。
他唯一要改变的是,或许勇儿可以靠自己,并不需要依仗着承儿生活下去。
只不过关于侯府的继承问题,叶纪谭却从来没有考虑要改变。
“亏得萱儿不在,若是让萱儿听到你这般称呼她跟勇儿,你看她怎么跟你急。
莫怪萱儿对你说话越来越不客气,换作是我的话,我对你这个当爹的也喜欢不起来。”
叶老夫人抿了抿唇:
“刚才你去春晖园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跟萱儿说的,我怎么瞧着你比之差的态度更加糟糕呢?”
“娘,别再提叶寒萱那个逆女了,反正本侯已经把药送给她了,提到这个逆女,本侯就来气!”
哪怕叶纪谭再是孝子,听到叶老夫人一再训自己对叶寒萱这个要弑父的逆女不够好,叶纪谭的心里就跟有一团火在烧似的。
“看来你果然是在萱儿那受了气了。
既是如此,今日旁的我也不跟你说什么,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过,就萱儿跟勇儿的事情,你还是要好好考虑清楚。”
“娘,孩儿告辞。”
听到叶老夫人总算是让自己走了,叶纪谭对自己的称呼也就从“本侯”变回了“孩儿”。
“侯爷,老奴送您。”
坐着的叶老夫人就这么看着自己身边的于嬷嬷送叶纪谭离开,待以于嬷嬷再回来的时候,叶老夫人开腔道:
“走了?”
“回老夫人的话,侯爷走了,不过去的并不是夫人的百草园,而是柳姨娘的俪景院。”
于嬷嬷垂着脸,直接答了一句。
“竟然去了俪景院,看来这次萱儿的动作有些大啊,竟然把谭儿闹到俪景院那儿去了。”
叶老夫人笑了笑:
“我果然是老了,儿子都敢在我的面前称‘本侯’了,好在我还有萱儿这个孝顺的孙女儿,不亏。”
谭儿对柳姨娘母子三人的偏私,竟然还越过了她这个亲娘,柳姨娘母子三人,果然是好本事。
想到这个现象,叶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回老夫人的话,老奴听说侯爷在离开大小姐的春晖院的时候,身上带‘红’了。”
于嬷嬷靠近叶老夫人,小声地说了一句。
“什么,谭儿竟然在萱儿那边受伤了?”
听到于嬷嬷说,叶纪谭竟然是带着伤,见了“红”才离开春晖园的,眸光顿时闪了一下。
“老夫人,要去派人再打听一下情况吗?也不知道侯爷这是伤到哪儿了……”
于嬷嬷关心地问了一句。
“不用了,谭儿刚才才走,刚才提到萱儿的时候,谭儿那么不高兴,却也不曾提到一字半句自己在春晖园受伤的事情。
难得谭儿对萱儿还有这份心,既然谭儿不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便当自己不知道吧。”
叶老夫人摇摇头,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儿子不愿意说,她就不去多问,毕竟这个家是儿子在当。
“是,老夫人。”
听到老夫人的话之后,于嬷嬷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萱儿,听说之前你爹来找你了,你跟你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的话,你爹怎么……”
几乎是叶纪谭前脚进了柳姨娘的俪景院,江紫苏后脚就跟着进了叶寒萱的春晖园。
不同的是,江紫苏是带着怒意来的。
只不过,当江紫苏看到石竹在替叶寒萱受伤的额头上药时,愣了一下,怒意微散,快步上前: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把额头上的伤处理好,石竹,你是怎么照顾的大小姐?”
江紫苏到底也算是林杏出家出生的小姐,就算是没有跟其父学过医术,但一些基本的东西,她也是懂的。
江工作接了过来,替叶寒萱把额头伤中绑好:
“这几日,你要仔细养伤,女儿家的脸上万一留下疤,便不好了。
这样吧,娘待会儿遣麦冬去替你买一盒无暇膏回来,定会去了你额头上的疤。”
过了几个时辰,江紫苏这才想起要关心女儿额头上的伤,甚至害怕女儿的额头上会留疤。
“无妨。”
感受到娘亲迟来的关心,叶寒萱本就不怎么热的心,面对江紫苏的时候,实在是暖不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该要吃夕食了,娘不陪着爹他们,怎么会来我这儿?”
叶寒萱奇怪地看着江紫苏,有了叶纪谭,江紫苏不该是美到找不着边儿,竟然还会记得她这个女儿的存在,真不容易:
“对了,您刚才进门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叶寒萱灵光一闪,顿时想起,刚进门的时候,她娘可是带着怒气进来的。
“萱儿,娘问你,刚才你爹来找你,你可是对爹说了什么,又惹你爹生气了?”
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江紫苏旧事重提,只不过已经完全没了怒意,看着叶寒萱的额头,很是心疼:
“萱儿,你以前不是很喜欢你爹的吗?
怎么近日,你跟你爹之间却是一次比一次闹得狠,今天午时那会儿的事情便不说了,之前又是怎么了?”
看着现在这个女儿,江紫苏不知道自己是爱多一点,还是气多一点。
爱的是,女儿待自己不一样了,而且还领着儿子对自己亲近,一再为她们母子三人在侯府争取生存的空间。
气的是,女儿跟侯爷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