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郎君自他哥哥进来,便再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哥哥。【网首发】完全没有在田沅面前,说自己哥哥时候的那股开心劲儿。
曹小郎君对着田大娘行了礼,道:“今日在你家添了那么多麻烦,真是抱歉,改日我再来向你们道歉。”
曹小郎君又对田沅道:“下次来,我一定带我最喜欢的吃食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人吃的东西。”
田沅气鼓鼓得道:“那你刚刚吃的什么?哎呀……那你岂不是不是……”
田沅话没讲完,便笑呵呵的看着曹小郎君,她那一双眼睛满是狭猝。
曹小郎君见田沅取笑他,便张牙舞爪的要上去教训教训田沅。
“不得无礼,还不快和人道歉。”曹小郎的哥哥呵斥道:“家弟顽劣,还请见谅。”
田沅道:“没事没事,我就是和他开个玩笑,我还要请你见谅呢。”
田沅笑弯了眉眼,将眼前的俊俏人儿仔仔细细琢磨了一下。长得可真好,这种好还不会让人,将他误认为女子。这眼睛里入了美人,整个人都舒爽了。
一旁的两个下人催促着,道:“夫人还等着呢,还请郎君快些。”
说完这一行人便不再停留,曹小郎君也踩着下人的背,让另一个下人将他背在背上。手中拿伞的下人,则将伞支开,撑在曹小郎君的头顶。一行四人便这样匆匆的走了。
田沅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的奇怪,这兄弟两人的待遇怎么天差地别啊?一个被保护的如此的好,另一个则像野草似得,任由其风吹雨打。/
等着人都走了,田大娘让人将大门一关,便和田沅聊起天来。
田大娘握着田沅的手,道:“大的那个孩子看着可真好,要是二郎也能长成那样就好了。你说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历,他们出门的时候,我眼瞧着门外还站着一溜的人,排场那么大,怕是来头不小。”
田沅将头发散了,又拿绳子绑了个低马尾,她走到床边,掀了被子坐到了床上。
田沅托着脸道:“改明儿让小姑夫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这样的人家丢了孩子,肯定会通知衙门的,小姑夫一准儿知道。阿娘咱们快睡吧,不然明天要起不来了。”
田大娘让田沅躺好,将被子好好的盖在她身上,这才自己躺倒在床上。
田大娘道:“阿沅今天真和我一睡?要不你还是回你自己房里去?”
田沅将被子一卷,翻了个身,道:“一起睡暖和,我就想和阿娘一起睡,阿娘不会是嫌弃我了吧?难道我睡觉有打呼吗?”
这都入夏了,又不是在冬天,哪还用得着睡一块取暖,田沅整一个睁眼说瞎话。
“没有的事,咱们早些睡吧。”田大娘伸出一只手,让田沅好枕着她的胳膊。
只是如今田沅都那么大了,要是真枕着田大娘的胳膊睡上一夜,田大娘的这条怕是明个儿就要废了。
田沅将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将握着田大娘的手,塞到自己被子里。田沅道:“我拉着阿娘的手睡觉,阿娘咱们一起闭上眼睛。”
母女两人一起合眼,床帐内只闻两股及其缓慢的呼吸声。
田沅半夜醒了一次,她是被田大娘的梦话给吵醒的。田大娘到底是被白天的事情吓着了,等了晚上就开始做起噩梦,还说了些颠三倒四的梦话。
等第二天一早醒来,母女两人都没有睡好,两人顶着两对黑眼圈,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曹小郎君说是要再来看田沅,可到底是食言了。过了没几天,田沅她们只等来了一车子的谢礼,却再没见过那两兄弟。
田大娘被惊了一回,原本快好的病又变得严重了,就连田沅跟着病倒了。
田沅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郎中在给她仔细把脉。田沅将手背贴着额头,问道:“我真的只是发烧了,你开两幅退烧的药就成了。我娘她怎么样了?她生我弟弟的时候难产,养了一年多才将身体养好。可她已经全好了呀,怎么这回又病得那么重?”
那郎中老神在在的把着脉,另一只手也没空着,正在不停地捋着他那三寸美须。
郎中把完一只手,又让田沅将另一只手伸出来,好让他再把一下。
郎中道:“你将嘴张开让我看一下。恩……你这是要长牙了?偶有孩童在长牙的时候会发高热,不过这不要紧的,吃上两幅药就会好的。不过我怎么还觉得你有些思虑过重啊,小小年纪怎么会呢?”
田沅听着自己没什么事,自是开心。不过听到自己可能又要拔牙齿了,便不怎么高兴了。
田沅急忙道:“那我娘怎么样了?她只是生了很小很小的毛病对不对?和我一样,吃上几幅药就好的。”
“令堂这病是陈年旧疾,原本就该细心调养着,她因是操劳过度,所以才日渐病重。”那郎中一边琢磨着这么给田沅开方子,一边吓唬田沅。
“要是有上了年份的人参给令堂服下,这病就能好的快点,只是这好参不易得啊。”那郎中要叹了一声,像是在可惜。
田沅呢喃道:“人参……你先把方子开出来,至于人参我家自有办法。”
田沅并不为人参发愁,清泉村田宅那半屋子的东西里,就恰好有人参。田沅也就剪了段须子,让人熬了点汤让他阿爷补了补,可谁曾想田希从没吃过这东西,一吃就直接流鼻血了。
那一次也将田沅给吓了一跳,自那以后家里再没人吃那人参,没想到现在这儿倒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