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最后并没有带走金桔,她和太后都不想与皇后为难。[]
反正苏婉兮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嫔,她们想整治,有的是办法。
金桔今儿没受到责罚,却被一波三折的惊吓吓的面色苍白,浑身冒冷汗。
她是皇后的奴才!苏婉兮这句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荡,令她受到百般折磨。
原来,宝小仪早就知道她是暗桩的身份,可笑她还以为自己伪装的多好。
“主子,奴才愿效忠于您。”金桔偷偷钻进苏婉兮的寝屋,双眸闪着睿智的光芒。
苏婉兮斜睨她:“现在不装蠢了?”
金桔是皇后调教出来的大杀器,心智宫斗谋略,一个不少。
若非苏婉兮前世活的不算短,在临死前见到金桔和皇后私通消息,她还会蒙在鼓里,以为金桔是个普通的宫女。
“奴才有罪,请主子原谅。以后奴才必会对主子尽心尽力,排忧解难。万事决不推辞!”金桔铿锵有声的说道,听起来真像投诚那么回事儿。
“你的诚意呢?”苏婉兮盯着她的眼睛。
金桔坦荡荡的迎视道:“奴才会让主子短期内,位份再升三阶。”
苏婉兮冷冷嗤笑:“皇上对本小仪的态度,区区三阶,便想来投诚?你回去吧,本小仪用你还算用的顺手,不会直接打发你走的。”
面对苏婉兮的拒绝,金桔早有预料。
“主子,奴才知道您不信奴才,奴才以后会做给您看的。奴才相信,您以后在后宫的地位,不会比皇后低的。”
金桔走后,花语默默的从纱帐后出来。
“主子,这个金桔是傻的吧?她凭什么以为,主子会信她?主子,您说皇后娘娘拿出这么个人来,是不是看不起主子您啊?”花语对金桔很不屑。[]
“哪里是她不好,分明是你和巧言被爹爹训练的好。再者,我信不信她,只要她留在这儿,想对我下手脚都方便的很。”
“主子,奴才会替您盯住她的。大不了让巧言直接卸了她四肢,主子罚奴才,天经地义!”花语狠厉的缩了缩眼角。
主子是她们存在的唯一意义,想伤害主子,还是先从她们身上踏过去吧。
金桔投诚失败后,颓唐的回到自己屋子里。
她在皇后那儿并不是最受宠的宫婢,而这位广寒宫主子深受皇宠,以后定是前途不可限量。一个是不在乎她的原主子,一个是不信任她的新主子。这两个人,随时能把她推出去当炮灰。
既然两边都不讨好,她索性另辟蹊径好了!
金桔诡异的笑了笑,前几日那位主子还同她说了几句话呢!
后宫之中啊,最不缺的就是找个新主子了。谁让后宫最缺的,就是有能力的心腹呢。
夜里,拓跋护并没有再到苏婉兮这儿来,也没有去别的嫔妃住处。
昨儿被免除一次请安后,苏婉兮早上到了碧玺宫,便觉得浑身毛孔凉飕飕的。
“宝妹妹真真是个稀客,姐姐昨儿想见你,都找不到你人影儿呢!咱们这些人,说起来除了姐姐,原没有人能让皇上破例。现在来了个妹妹,倒是省的姐姐被人望的眼红了!”
叶妃在苏婉兮刚进殿时,就拉着她的手,把她揪到她身旁的位子坐下。
本该坐在叶妃身边的白昭仪,脸暗沉沉的往后挪了个位子。
叶妃不是旁人,她做的事儿,她们不敢质疑训斥。
遇到了,就认栽呗。
“白昭仪,你别沉着个脸,跟丧了人似得。宝妹妹这般容貌气质,家世又不逊于众人,以后坐到这位子是理应的事儿。今儿,只当是本妃提前让宝妹妹习惯习惯。”
叶妃凉凉的对白昭仪说道,白昭仪硬挤出笑:“叶妃姐姐说的对。”
“别一口一个姐姐的,本妃说过了,满宫中除了有比本妃更美的人儿,否则本妃不认这个亲。宝妹妹长的好看,本妃喜欢,才唤声妹妹的。”
叶妃冷艳的伸手抚了抚发髻的红宝石簪子,光彩夺目。
满宫中能说的过叶妃的,大有人在。但是,叶妃的气势、家室、宠爱摆在那儿,她们有理也说不清。
“叶妃又任性了!”淑妃捏着帕子,掩唇笑道。
叶妃假笑道:“那得本妃有任性的本钱。皇上宠着本妃,本妃一天一个样儿,也没人能说什么。”
皇后来时,一眼瞧到苏婉兮的位子不对。
但是,看着叶妃紧紧拉着苏婉兮的手,眼眸一瞥,只当做眼瞎什么都没看见。
有叶妃罩着,本来要攻击嘲讽苏婉兮的话,各个嫔妃拼死拼活的咽了下去。
来日方长,等哪天叶妃对宝小仪失去了兴趣,她们再卷土重来,到时候踩得她更狠。
苏婉兮稳稳的坐在昭仪的位置上,没有坐如针毡,也没有兴奋骄傲。
“宝妹妹,这位子是不是坐的更舒服点儿?”叶妃把满殿嫔妃嬉笑怒骂了一圈后,扭头状似关心的问着苏婉兮。
苏婉兮秋波流转,朱唇微启:“都是椅子,有什么不同?”
叶妃被这么一问,语塞了。
淑妃端庄的轻声笑着:“宝妹妹这话说的确实。是我们魔障了。”
“后宫之中,凭的是皇上的宠爱。要我说,皇上喜欢便尽够了,管这位子是坐在哪个地方呢!”
苏婉兮对着淑妃娇声说道,脸上顺便露出幸福娇羞的笑容。
你个婢子!淑妃心中大恨。
“淑妃姐姐这般盯着妹妹做什么?妹妹都快要吓着了,怪恐怖的。”
被淑妃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