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她们说不用谢,祝你玩得开心,外国朋友~
安然:……呜呜,她这样子到底要怎么见人?
但她心里这点尴尬也很快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这里似乎没人取笑谁,大家跳着、笑着,载歌载舞。似一朵朵欢乐的浪花汇入欢乐的海洋。这种欢乐的气氛也感染着她,情不自禁地溶入其中。
舞者神采飞扬,观者如痴似呆,不论是舞者还是观者,人们忘记一切烦恼,忘却了姓啥叫啥,忘却了吃喝,其热烈痴迷的程度几乎达到了疯狂。
安然从没有这样狂欢过。
狂热的人群、华丽的盛装、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方式尽情快乐。
她随着热闹的人群笑着、闹着,与钟书打打跳跳、与任何一个碰见的人交流着舞蹈、交换着笑容,在别墅里的苦闷、束缚全都卸下,似乎所有的烦恼、痛苦都与她无关……
人们太开心了,连饭都顾不得吃、生意都顾不得做。
这样的欢乐持续到黄昏。
近黄昏时,安然实在玩的够呛、累得一点劲儿都没了。
“我们走吧。”最后回头看一眼近黄昏的天空,无限热爱地看一眼还在狂欢的巴西人们,安然恋恋不舍地离去。
钟书看出她眼中的眷恋,体贴道,“这还不是真正的狂欢节。狂欢节那天,我带你来。”
“嗯,那天、我一定来!”安然狠狠地承诺,到了正式的狂欢节,她一定要再来一次!
今天、她实在是玩得太开心了!也累得彻底!现在,一从广场出来,才发觉肚子已经又开始抗议了。
吃饭?不行?他俩这个样子,只能呆在车里。出去了只会吓人。
商议后,两人最终决定--让多少还能去见人的钟书去找个旅馆避避难。
幸好安然包里带的有纱巾,去旅馆时,用纱巾包着脸低着头站在钟书身边。
这一举简直是一举两得:既不用用那张被涂的花花绿绿的脸去面对别人,也不用担心别人因钟书奇怪的装扮连带着让身边的她丢脸。(脸都包那么严了,还怎么丢呀~)
不管怎样,他们还是成功地进入了旅馆包间。
……
旅馆有面镜子。
不到五分钟,某房间就传出一声异常惊心的尖叫!
钟书推开盥洗室的门一看,安然正趴在盥洗台前,两手托着小巧的瓜子脸,双眼惊恐外加呆滞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从镜子里看到他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安然紧张兮兮道,“我今天跳舞时、一直都是这幅样子?”
“嗯。”钟书淡淡应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盥洗室内响起。
这回,安然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一直?”
“是呀。”钟书依旧波澜不惊地说着,语气再寻常不过,“你不一直跳的挺开心~”
安然浑身一僵,半晌,扭过身去,张开嘴--
“我一……啊--!”
话还没说完就变了调,因为她看见一个近乎半裸的男子。
钟书还在不紧不慢地脱着衣服,紧致的腰腹、修长匀称的肌肉线条、性感的肌肤一寸寸显露,眼看马上要由半裸变为****。
“你、你~干什么?”
“我要洗澡,有什么不对吗?”抬起头,深邃冷锐的眸平静地盯着慌乱不堪的安然。
安然的脸腾地红了。“你要洗澡不是问题,也不用当着我的面……”
她突然说不下去了,水眸直瞪着他,因为钟书已经开始不紧不慢地脱西裤。
“洗澡当然要脱衣服。”钟书淡淡说着,清眸看一眼对面女子,“问题不是我动作太快,是你不走。”
安然脸一垮,好像他每次说话都能为自己找到那么一点道理。
但很快,她语气又硬起来,“不行!我要先洗。”才看见自己这么一副德行,简直比孔雀还花。她可没脸再带着这幅所谓的妆容继续活下去!
钟书脱得差不多只剩下平角裤,维持着弯腰把西裤褪到腿弯儿的姿势,清眸盯着她,略眨眨眼,唇角略略一翘、忽而绽出风华绝代的一抹笑,“要不一起洗?”笑得那叫一个妖孽~就像只偷了腥的狐狸~
“才不!”安然抓起毛巾一把扔到他头上,转身,气恼地离去。
钟书拿掉头上毛巾,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摇头,唇畔扯出抹邪魅的笑,一瞬间灿若星辰的瞳眸内、洋溢着十足的愉悦。
安然从盥洗室出来后一屁股坐在床上,如坐针毡。
天呐,她长这么大、还从没画过这么浓的妆。这哪里是被化浓妆?!简直是彻头彻尾一副鬼样子!
要知道当初被整成这样,她根本就不会还待那儿跳什么舞!还跳半天……
想想都羞愤欲绝……
觉得实在是无法再忍受这样的自己了,安然站起身。
钟书透过从内可视的浴室玻璃,看着安然在浴室门前晃来晃去的身影,忍不住笑道,“你实在想洗就进来啊~”
抱着双肩烦躁地走来走去的安然脚步一顿,抬头朝着浴室方向,狠狠道:“你想的美~!”
她小脸上憋屈的表情、钟书瞧得是一清二楚,忍俊道,“我不是为你考虑吗,怕你想着自己一副花蝴蝶的样子,难以忍--”语气很是无辜。
“你快闭嘴!”不等他说完,安然赶紧叫着打断他,一听到花蝴蝶这几个字,她就受不了!他居然还说?!
“好吧。”钟书耸耸肩,暧昧地笑道,“你这么怕进来干什么?这里面又没有老虎。”
“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