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在听从了程广的建议之后,
司徒铭乐连夜便和程广一起离开了,
离开之前甚至都没有告知申屠敦阳一声,
这也是程广的要求,
要让一个人喜欢上自己,
首先,
不能让他讨厌自己,
而以最坏的形象离开他的身边,
下次才能以最好的形象回到他的身边,
这,
便是程广的打算,
而对此,
司徒铭乐虽然不明白,
却配合的极好。
而在听工作人员告知自己司徒铭乐与程广连夜离开的消息,
申屠敦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关于她们,
若不是看在司徒家族的份上,
他甚至都不愿多搭理一下,
现在走了也算得个清净。
不过,
申屠敦阳不愿将她们的事情看的过重,
一旁的卿笑笑却有些不乐意了。
司徒铭乐躺在申屠敦阳怀里的那一幕,
她是怎么想怎么都不能释怀。
“你不去送送她们吗?特别是那个漂亮的司徒小姐啊。”
在工作人员离开之后,
靠坐在病床上的卿笑笑突然没来由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刚刚才在沙发上坐下正准备拿来杂志翻阅一番的申屠敦阳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
不过接下来却若无其事的接了一句,
“有必要吗?”
“为什么没必要啊?那个司徒小姐受伤的时候你不是很着急吗?现在人家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你难道不用去追着看看吗?”
申屠敦阳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显然让卿笑笑心里很不是滋味,
关于司徒铭乐的事情,
难道她不问,
他就真的一句解释都不给她了吗?
而面对卿笑笑有些莫名其妙的质问,
申屠敦阳依旧是头也没抬的答了一句,
“不用。”
这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显然无法平息卿笑笑内心的不安,
反而无形中给卿笑笑平添了一丝心烦意外,
于是,
面对申屠敦阳这样的态度,
她干脆赌气似的躲进了被子里,
顺势蒙住了整个头部,
现在的她,
可是真真正正生气了,
而对于卿笑笑这样的举动,
申屠敦阳只是抬起眼角看了一眼病床上缩成一团的卿笑笑,
随即放下手中的杂志站起身来,
不过却不是朝卿笑笑的病床走来,
反而朝门外走去,
只是在走到门口时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我出去走走,有事就按床头的按铃。”
说完这话,
申屠敦阳顺势便带上了房门,
而直到听到房门的响动,
确定申屠敦阳已经离开之后,
卿笑笑这才从被子中钻了出来,
只是,
此时的卿笑笑已经完全没有之前半分的喜悦之情,
相反,
面对申屠敦阳这突然的态度转变,
眼角似乎有些湿润,
申屠敦阳难道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吗?
还是看不到她生气的举动?
不,
他这么了解她,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那么,
他就是不想跟她解释了吧?
需要解释什么呢?
毕竟司徒铭乐看上去的确很好。
这样想着之时,
卿笑笑又无力的躺了下去,
只是想着这些伤心烦恼的事情,
越发觉得心酸委屈,
眼泪也如决提般滑落,
这样迷迷糊糊哭了许久,
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从卿笑笑病房中出来之后,
深感郁闷的申屠敦阳深深叹了口气,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附近的一条小道上行走着,
关于和司徒铭乐的事情,
他并不是不能给卿笑笑一个完美的解释,
他甚至也很有把握将她哄的开开心心,
只是,
司徒铭乐的事情可以解释清楚,
但这中间的利益关系他不知该如何和卿笑笑解释,
在他生活的这个社会阶层,
原比卿笑笑想的复杂许多,
论起感情,
远不如利益来的更加真切,
就像申屠家族与司徒家族,
这么多年的交情,
其实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因为两家这么多年以来都有着某种利益的存在,
如果没了那层利益关系,
其实也谈不上是有多深的交情,
在他所处的人生就是这样,
人与人之间谈论最多的无非就是利益金钱,
像他与卿笑笑之间单纯的感情是完全不存在的,
所以,
如果他带着卿笑笑进入他的世界,
不知道她会不会落荒而逃。
他害怕失去她,
所以有些话反而不知从何说起。
也许他需要一个人静静的想想才能想清楚这个问题。
而就在他一个人在外闲庭漫步之时,
另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他的面前。
“哥,”
出现在申屠敦阳面前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与申屠敦阳同样出来散散心的申屠睢阳,
听到申屠敦阳的声音,
申屠睢阳停下了脚步,
在黑暗中,
申屠敦眼瞥见了申屠睢阳手中的那一丁点亮光,
在这之前,
他从未见过申屠睢阳抽烟的时候,
看来,
他似乎也有着自己的苦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