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的嘴角剧烈抽搐起来。
这女人,过年离开的时候不是说是被单位派去南非工作的吗?怎么有时间找下家!
“我说秦海琴,你不会把网撒到国外了吧?南非的男人你都看得上?”
秦海琴嫌弃地白了男人一眼,已经走到玄关口开始换鞋了,“你们这些愚昧无知的男人,骄傲自大,以为自己是最好的,全世界都围着你们转,殊不知别人比你们好千百倍。为了让下一代更优秀,我就找外国人怎么了?”
“可是黑人真的好吗?”姜宇也快步过去换鞋,“黑人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显老,可是一到晚上就看不见,你们只白天相处是不是?”
“姜宇,谁跟你说南非就只有黑人!”
秦海琴就着手里的包就往男人的脑门儿上砸去。
两口子一路争吵着往医院去。
……
薛淼淼头上的汗更密集了。
向宇怕演砸,不得已让张淑红叫了医生,值班医生做了一通简单的检查,竟然查不出个病因,让明天各科室上班了再去做全面的检查。
“可明明好好的,怎么就发病了呢?”向宇问那困惑的医生,医生就是知道薛淼淼的特殊身份才心有余悸。
“病这个东西,有显性的也有隐性的,外发的比较好发现,内发的就需要精密的医学仪器来检查,薛小姐这种突发的状况谁也说不好,还是建议明天做一套全面的检查,这样才稳妥。”
“那现在可怎么办?你看她都快被自己的汗水给淹死了。”
“再观察几分钟,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
向宇这下才知道着急了,又怪那哭丧着脸的张淑红。
“刚才你看到她发病怎么不按铃。”
“是你不让我按的啊……”张淑红冤枉得紧。
向宇唬她,咬牙切齿的,“一会儿二少过来了你可别在他面前乱说话,懂不懂?说漏了嘴看老子不锤死你。”
张淑红连连点头,畏缩地退到角落去,担忧地看着没有缓和的薛淼淼。
很快姜宇和秦海琴来到了医院。
得知姜宇到医院是为了二少的女人,秦海琴的脸当即就垮了下去。
“明天无论如何都要离婚,你就算是死也要给我死到民政局去。”
“离婚的事情暂且缓缓,你老公我现在一身麻烦呢,二少他……唉,薛小姐又这个样子,我这是要丢饭碗的节奏啊。”
秦海琴没给他好脸色,“二少的女人怎么需要你来看,你们男人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别演了,反正今晚咱俩谁都别想走,就在这里呆到明早,吃完散伙早餐咱俩就去民政局盖章离婚。”
“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吗?”姜宇楚楚可怜地嗫嚅一句。
“除非五月飘雪!不然你休想再找理由逃走!”秦海琴踩了他一脚,在走廊上的排椅上坐下,双臂环胸,气势汹汹。
姜宇无奈地耸肩,联系二少。
连医生都不知道薛淼淼到底是什么病,二少白天又吐血,这小情侣到底发生了什么弄得这么悲催。
一直只是淌汗的薛淼淼突然呼吸急促起来。
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出奇的大,又是把守在旁边没离开的人吓到了。
如同人突然缺氧的症状,医生上前做检查,手忙脚乱地做心肺复苏。
向宇在旁边急得直跳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个样子,不如直接把氧气罩给她戴上吧,医生你可千万不能让她死啊,我下半辈子就指望着她呢,她要死了我向氏和浩天集团的合作岂不泡汤,不行,给我救,往死里救。”
“向先生,你要是不懂能不能别在旁边指手画脚的,你这样很影响医护人员的操作,万一薛小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二少要问起来,这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医生也急,受不了旁边指指点点的男人,特么又不做事就知道嚷嚷。
向宇这才讪讪退到旁边,不再吭声了。
“妈!你别这样!”
始终安静的薛淼淼突然大叫一声,但叫完之后躺在平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知觉了。
“急救,快点进行急救。”
病房乱作一团,欲要把人送往急救室。
门突然从外面被人推开。
板着脸的巫绮站在门口,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薛淼淼,以及趴在她身上的女鬼。
是个丢了孩子而自杀的母亲,想把薛淼淼带离这个世界。
“别抢救了,你们都给我出来。”
巫绮轻呵一声,姜宇和张淑红是最先从里面出来的,随后是将信将疑的医护人员。
唯独向宇站在里面不肯走,把眼睛瞠得浑圆瞪着门口器宇轩昂的老太婆,“你谁呀,敢在这里大呼小叫,你知道躺着的是谁吗?”
“我是钟浩天的奶奶,你个装模作样的东西,还不快快给我滚出去。”
一听对方的身份向宇就懵了,打焉儿的茄子一样往外走,还不忘推卸责任,“要是淼淼有什么三长两短可都是老太太你的责任啊,和我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大家都看到的,都可以作证的,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的。”
“屁话多!”
巫绮将聒噪的人拽了出去,随后带着面具的陈溪出现,独自进了病房。
房门关上。
陈溪稳步走近,目光落在压在薛淼淼身上的女鬼身上。
女鬼发现对方看得见自己,咯咯地笑着,抬起蜡黄的脸去看。
“我要把她带走,她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陈溪没吭声,唇角重重地跌着,看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