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薛淼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床上。
头依旧有些胀痛,发现床上没有薛包子,她一个激灵翻身爬起。
屋内没有薛包子,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是没有。
薛包子呢?她连忙四处找手机,可手机没电在包里,瞬间把她急得跳脚。
只要遇到薛包子的事情薛淼淼就稳不住,在院子里四处找着,喊着,看到左边屋子有个男人走出来,高高瘦瘦的。
那位就是隔壁的邻居?
薛淼淼快步跑过去将人含住,“邻居!”
男人看到薛淼淼跑过来,慌得有些站不稳,连连后退,“不好意思,我不是住这里的,住这里的是我朋友,昨晚出差在外头没能回来,我只是来给他帮忙带换洗衣服的。”
说完,急忙就走了,逃似的。
薛淼淼杵在原地,看那走路的姿势也不是邻居,邻居昨晚没能回来,是因为她没把车费送过去吗?可怜的邻居……
可是当时她被那个女人注射了药物,不清不楚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是被人救了。
戴面具的男人,黑色的面具……他到底是谁?知道她住在这里,还把她送回来,可是薛包子去哪儿了呢?难道被炎爵给带走了?
薛淼淼都没心思想面具男人的事情,将手机充上电之后第一时间给炎爵打电话,这才知道薛包子昨晚生病住院了。
她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
炎爵让医院将薛包子和自己安排在一个病房。
看到薛淼淼满头大汗地赶到,整个趴在薛包子的床边,不停检查着,那心急如焚急得快哭的样子,让他心头一软,原本想说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其实她也辛苦。
等薛淼淼平静之后,炎爵才把人叫到走廊上,清越的脸上难得有一抹厉色。
薛淼淼知道他想教训什么,像个犯错孩子一样低着脑袋,盯着已经脏了的鞋尖儿看。
瞧她这个样子,炎爵脸上的严厉又少了几分,“低着脑袋干什么?我又不是老师,你也不是学生。”
“我知道错了,昨晚不该出去,害得薛包子生病。”
“薛包子生病又不是因为你,医生说了,是因为吃太多不消化积食才导致发烧,不过你晚上接活儿我还是不赞同,现在外面的坏人那么多,你又不让我的人跟着,且不说留薛包子一个人不安全,你一个人出去也不安全,我始终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如人可怕。”
道理她都懂。
犯错误的薛淼淼小鸡啄米连连点头,“是是是,爵爷你说得对,薛淼淼反思,保证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你的保证向来不靠谱。”炎爵盯着她,一副对她了如指掌的样子。
“那我以后晚上都不接活儿,这样总可以了吧?”犯错误的人气势总是要弱些。
“其实我觉得你还是找份其他的工作好,轻松的可以带薛包子的,工资也不会太低,反正能支撑你和包子就是。”
薛淼淼瘪嘴,“炎爵,差不多就行了啊,工作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别瞎搞啊,不然我会不高兴的。”
炎爵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无奈地点头,“行,我知道你有分寸,我说过不干预你这些事情的,还没吃早餐吧,我让人买了送过来,包子也应该快醒了,我们仨一起吃。”
炎爵说着,自然地去牵她的手。
薛淼淼侧身想躲,顿了一秒任由他牵着。
男人的手温不高,干燥温暖恰到好处,但这么被牵着,并没有电流什么的,她抿唇,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天薛淼淼都在医院呆着。
薛包子在哪里,她当然就在哪里。
炎爵让人弄了个大液晶电视在病房内,占了大半堵墙,把病房搞得跟电影院似的,三天便一起看电话打发时间,倒也不难熬。
吃过晚饭,薛淼淼想带包子回家,被医生语重心长劝住。
“薛小姐,你儿子长时间饮食过于超负荷,这次只是初发,而且年纪还小,第一次就应该好好调理,所以最好是在医院再呆两天观察控制一下。”
可她看着薛包子上蹿下跳的活泼得很,完全没有生病的症状。
如果薛包子晚上呆医院的话那她也得呆医院,那岂不是要三个人住一间房,感觉有点怪吧。
和爵爷一起住就怪,和陌生邻居住一起就不怪,二少知道这心思肯定会高兴死的。
当然,在权威医生面前的薛淼淼根本就没分析到这些细微的心理,“那医生,我家包子他要怎样才算是好了呢?”
“这个嘛,说不准,但这个本身一开始也算不得病,只是这习惯不好,做大人的应该稍微控制一下,不能因为觉得他吃得多高兴就纵容他吃,小孩子每没个分寸的,每天摄入太多营养超标也不好。薛小姐你是不是担心费用的问题,爵少是我们医院的股东,爵少说你肯定不肯接受不收钱,但所有费用给你打五折,所以是很便宜的。薛小姐,为了孩子,您委屈一下。”
看医生这么语重心长,薛淼淼自然是没话说,沉重地点了头。
微微一侧头,目光从门缝望进去,正好看到炎爵和薛包子两人缩在床上看电影,薛包子整个就把脑袋靠在人身上,两人笑得咯咯咯的,还真像一对父子。
孩子确实是最重要的,没有再犹豫,薛淼淼下楼去买洗漱用品。
炎爵的目光从门外人儿的身上收回,拿出枕头下方才有震动的手机出来。
【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