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算了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袁青淡笑着,妈的,开玩笑也不用把这种“终身大事”拿来开玩笑嘛。
“难道和我成亲,你就要少活几年吗?”男子的声音在暗夜中,显得低沉富有磁性。
“也不是,只是我无福消受而已。”她继续“婉拒”。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福气消受呢?”他说着,语气有着淡淡确定的意味。
“这种事情就不要试了吧。”妈蛋,到时候真的和你成亲了,劳资想离婚,谁来帮我?我年纪轻轻,还想多潇洒几年,再说一如侯门深似海,特么的到时候真的嫁进王府,那这一辈子就灰暗了。
窗外清风吹拂,屋内漆黑淡凉,他们一个睡床一个睡地铺,夜色茫茫,看不清对方的状态,只能听到彼此发出的那清淡的声音,清清淡淡,寂寂寥寥,无波无澜。
窗外的圆月又被乌云遮住,屋内半片的朦胧彻底暗下来了,就如他们二人的声音渐渐消散,归寂在无边墨夜中,渐渐均匀。他们睡下了。
晨风清淡,凉凉而来,树吐新叶,鸟鸣归来,乡间小屋,鸡鸣三遍,白家齐开。
鸡打鸣在村里就充当一个闹钟的角色。
袁青醒来时,地板上的地铺已经不见了,看来睡地铺的人,不能早的太晚,因此袁青只能睡在床上。
还是如每一天的早晨一样,起床,出门梳洗,一切如常,就算你想改,也改不了什么,因为一旦某件事情成为惯性,就算是将那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也难以改变。
老头又把早饭做好了……既然如此,三人坐一块吃吧。
他们的早饭总是清淡,没有过于油腻的东西,清粥小菜。这个地方没有麦子,所以少有麦面制品。
吃完早饭后,袁青肯定是要收拾桌子的。
老头没什么事情,黎尘从房中拿衣服出来,看样子他是要去洗衣服。
他们来这碧连村住了一个多月,袁青说不帮黎尘洗衣服就从来没帮过他洗过衣服,这里又没有下人使唤,以至于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不得不亲自动手洗衣服……
“小子,你拿这些衣服去哪里?”老头将这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拿着本该不属于他拿的衣服,不由问道。
“自然是去洗衣服。”黎尘答道。
“洗衣服?你自己去洗吗?”老头又问。
黎尘只是点头,一副我自己洗衣服也没有什么事情的样子。也许是这一个多月的亲力亲为,他渐渐习惯了。
“这怎么行?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自己洗衣服呢?”老头几乎是暴走了,想他活到这个岁数,还没看到哪个有娘子的男人是自己去洗衣服的。
这个时候,袁青刚从厨房忙完走出来,她一走到堂屋,就被老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喊住了,这场面凌冽,好似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袁青呀,你……你这个娘子是怎么当的呀,怎么能让你家相公自己去洗衣服呢?”老头看着袁青又看看黎尘手中的衣服,对着空气斥责道。
妈的劳资不帮他洗衣服有错吗?袁青的脸顿时垮了,她辩驳道:“那你自己的衣服不是你自己洗的吗?”
昨天,是老头自己洗的衣服。
“我……我娘子不在了,可是他娘子还在。”老头毫不示弱。
天呐,“你偏但他。”袁青只能这样耍无赖了。
“我偏袒他?姑娘,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说,没娶娘子,他亲自洗衣服,这是怎么回事呀?让别人看笑话吗?”老头道,素来只有单身汉自己洗衣服,若是一个男人又讨了老婆,还是他自己洗衣服,这个事情在这个时代,确实有点像笑话。
妈呀,他自己洗衣服变成了一个笑话,还是我造成的,想到这袁青表示无力了,无言以对。
“黎尘,把衣服放下,她不肯帮你洗,你也别洗,到时候被人问起来,就说你家娘子不肯帮你这个相公洗衣服。”老头道,示意黎尘将手中的衣服放下来。
妈的,那么偏袒他,袁青强烈怀疑这老头是不是冰块脸弄来的外挂。
“娘子,麻烦你了。”黎尘顺水推舟走到她身前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她。这一声娘子喊得意味深长呀。
突然有种直觉,袁青要吐血身亡,这衣服我特么是接还是不接?接了,自己就彻底变成他的奴隶,不接,怕是这口头舆论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我看你娘子不肯帮你洗衣服一定是有原因的。”老头郑重其事的说道。
“什么原因?”黎尘问道。
“这个就得问你们两口子了,老头我只是个外人,偶尔看看提提意见而已。”老头道,“哦,我知道了,你娘子她一定是不好意思吧,再这么说,这衣服都是贴身之物……”说到这,他朝男子投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袁青在一旁,听得就快要气炸了,平生第一次被人逼着帮人洗衣服……娘的,劳资就那么像佣人吗?不爽呀。
被老头这么一提点,黎尘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他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帮他洗衣服,从来也不存在衣服是贴身之物不方便让别人碰的念想,如今袁青不肯帮他洗衣服,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在古代,人们对三妻四妾视如平常,但是现代却视为有违lún_lǐ道德,就是因为观念的不同,导致的认知错误。在王爷看来,衣服什么的丢给别人洗就行了,他从来不管这些,但是作为一个现代灵魂,帮别人洗衣服,就像……帮别人洗澡一样。
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