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三人可以相互作证的。”萧茉道。
“好了,有什么话,留在公堂上说,来人把袁青带走,其他酒楼的人也一并给我抓了。”穆至阳说着,提脚而去。
“大人你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抓人,阿青她绝对不是凶手,还望你明察。”此时莫子桑说道。
“莫大夫,她是不是凶手,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穆至阳转身看看莫子桑,淡淡说道。
在怎么说,莫子桑也是一位名声在外的神医,纵使他是官,也不好引起民愤,当下,也不好太过驳了神医的面子。
“子桑,我是清白的,不怕他抓回去审问。”袁青看着莫子桑道。
“我信你。”莫子桑看着她,点点头道。
……
月湖畔,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况且偌大的湖畔就只有这一家酒楼,那么大的空地,要是真的有杀人潜逃的凶手,不能发现。知府带来了几乎衙门里大半的人,那么多人在这个空旷的月湖畔,难道还找不到这个凶手吗?
所以凶手绝对对酒楼的各方面都很熟悉,可能他早已混进刚才被袁青轰出去看大夫的人群中,他可能早就出去了。
真是百密一疏。早知道就把这些人留在酒楼就好了,现在凶手也跑了。袁青真是悔不当初。
不过,这个凶手似乎既然要栽赃陷害她,他自然不会轻易暴露。留不留在酒楼,似乎都没有过多破绽。
这个男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他的桌上有一盘菜有剧毒,这个菜是从厨房炒出来,然后伙计一路端过来,中间没有落到外人手中,真的不知道这剧毒是什么时候放的。
还有,男子的腰际右侧中了短箭,这支短箭力量凶猛,深之入骨,要是一个弱女子,那么远的距离(三楼的卧房道二楼对面的包间),她似乎难以将短箭射得那么精准,那么入骨。
所以,射箭杀害男子的凶手,要么是个男人,要么是个力量不差的女人。
酒楼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地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谁能记得清?查得全?可能凶手早已逍遥法外,他们都不知道。
目前,射杀男人最大的嫌疑人当属袁青。第一,这支箭弩是袁青叫人帮她做的,第二,这酒楼人来人往,但是三楼的房间不是谁想进去,就能进去的,袁青又是有些洁癖的人,她的卧房,自然不会对外开放,而卧房的门总是锁着,钥匙只有掌柜一个人有。第三,这卧房的窗口正好对着男人所在包间的窗口。
种种原因直指袁青,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到底是谁?那么狠毒,栽赃陷害于我。袁青心中无力的想到,她来这秋州城,毕竟她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究和气生财,她亦不例外,在这里那么久,她也没得罪哪个人呀……
难道是生意上的对手?不可能,月湖酒楼周围就没有别的酒楼了,谁没事大费周章的来这里毒杀人然后陷害掌柜的?
袁青真的想不到了。她与这个死去的男人根本就不认识。
他姓甚名谁,她都不知道,有怎么会去谋害他的性命?
衙门,两只白石狮子摆在大门前,庄严威武,大门的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明镜高悬’,看着挺有气势的。
袁青是被人围进来的,毕竟她是最大的嫌疑人。
酒楼中所有工作人员都跟着来了。淇汣并不在酒楼工作,她没有被抓进来。
那两个中毒的男人,他们还没有死,便是以不幸中毒,也不过多追究,而这个已经毒上加箭的男人,需要好好审查。
官府的人很快将男人的姓名,家庭住址,职业等等基本信息查明。
男人姓杨名木生,是个果林工作者,秋州果林众多,果树需要人照料,水果需要人摘取,这些人就帮着果林工作。他见年三十岁了,而立之年,却不幸中毒丧命,他的家人,上有一个老娘亲,下有一双儿女,他还有一位结发妻子。
他们家的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过一天算一天。而如今,这男人的离世,对他的家人来说,还是无法接受的。
衙门内,傍晚时分,大堂中,哭声惨绝。
“木生,我的儿,你怎么能让我这个老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呢?”一个苍老的声音,泣不成声,老妇人泪流不止,跪坐在已死男子杨木生的身旁,痛苦不堪。
“爹爹,你不要死,不要死呀,我和妹妹还没长大,你怎么就走了呢?”一个十四岁的少年跪在尸体前,痛哭流涕。
“爹……爹爹,爹爹……”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一个劲的喊男子爹爹,却是眼泪砸吧砸吧的掉在他的青衣,染湿一片。
“相公……我对不起你,你安心去吧。”男子的结发夫妻,在他身旁,用帕子轻轻拭泪,她的声音很轻,基本没有人听到,她在说什么。
大堂中,已被这家属的哭声,完全盖过。
威……武……肃静。
两旁的侍卫一阵长喝,大堂中,哭泣声慢慢停止,只余下掩不去的抽泣声。
现在已是傍晚,天边太阳完全落山,要是开堂,需等到明天白天。有道是明人不做暗事,案子也是得在青天白日下审理。
“我儿枉死,大人,你要为我们做主呀。”老妇人对着公堂之上的知府穆至阳喊叫道。
“大人,我爹爹他是为什么死的?他今天早上才是好好的呀。”少年哭红双眼,掩泪问道。
“好了,明天本官自会审理此案,现在夜色已深,回去歇息吧。”穆至阳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