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盛夏,衣服穿得并不多,袁青一袭浅清衣裙,勾勒出纤瘦的身姿,瓷白的脸庞,五官清秀,头发随意挽起,如墨般黑泽,整个人灵动带着无可比拟的潇洒之态。
黎尘看到她,冷清的眼眸中不自觉染上一层笑意,不经意间,伸手拉过她的手,可能连他自己都有些诧异,向来对触碰他人有所排距的他,有朝一日会主动拉住一个人的手。
“呃?”袁青感觉到手上传来他的温度,脑子都停了三秒,心跳慢了半拍!
“走了。”他扯了扯她,往一间雅室行去。
门被推开,袁青赫然看见室内列坐的太妃,她甩甩手,示意他放开自己的手,这大庭广众之下,牵手确实不太好!
黎尘很随意就放开了,对着太妃行儿子该为自己的母亲该行的礼。袁青亦是像太妃行礼。
坐在顾宜静身旁的是苏月,当看到这两个人是手牵着手进来时,那心中说不出的嫉妒!妒火难灭。
两人落座,这事情已经很明晰了,那就是,黎尘与袁青的感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用说什么也得谈婚论嫁了。
好吧,古人都是比较看重这些的。
苏月扫了扫袁青,猛然发现她的白皙修长的颈脖上有几道粉嫩的痕迹,这些痕迹,就算她未经人事,但也能猜出一二,这必定是别人留在她身上的,毕竟她自己不可能在自己的颈脖处留下……吻痕!
袁青感觉自己的颈脖正被人恶狠狠且毒怨的盯着看,她下意识的侧头看,果然是苏月正看着自己,不过,她盯着自己的脖子看……想到这,袁青的脸庞又是一红,顾不得苏月的目光有多么不善,她伸手想要将衣领拉高,只是她的手还未触到衣领就被对面的太妃叫住。
“阿青,没想到你们两个的关系发展的那么快。”顾宜静似笑非笑的看着袁青。
袁青哑口无言,她能说,昨晚她喝多了,然后酒里又有cuī_qíng_yào,然后就找一个人来解毒的种种事实么?
“我会娶她的。”黎尘看着袁青说道。
袁青恨不得缩进衣服里面去,雪白的脖子上,粉刺刺的印着三道吻痕,这么多人看着,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暗骂,这个死冰块,吻哪里不好,偏偏要在脖子上种草莓,这特么不是让我难堪么?
“那个……太妃呀,你们先聊,我还有些事,就先出去了。”语罢,袁青朝她拜了拜,不等何人说什么,她起身而去。
“你去哪?”黎尘伸手拉住她,语气清淡。
他刚刚在众人面前说要娶她,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开口就要逃,要知道,在自己的父母面前,一个男子开口说要他要娶一个女子,这就算是真的。
“上厕所,就是如厕。”袁青随便给个理由,挣脱他的手,向外冲去。
她要去如厕,也没有人敢拦着。
一旁的苏月不爽的哼哼,如此之人,粗俗不懂礼,也配当王妃么?
谈婚论嫁这种事,在这个时代一般父母之命,媒妁之约,刚刚黎尘说要娶袁青,顾宜静同意,也应该行了,毕竟袁青没有父母。关于媒妁之约么,那应该是这事定下来,成亲下聘礼的时候,媒人就起作用。
顾宜静算是个开明之人,难得她的儿子主动开口说要娶一个女子为妻,她这个母亲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为难他们呢?
“我终于等到你说这句话了。”顾宜静笑意盈然的看着他,心中甚是欣慰,今年,黎尘也要有二十一岁了,这个时候的男子大多孩子成群,而他还是孑然一身,要是他还没有宣布自己要娶妻子,那就该是顾宜静为他发愁了。
一旁的苏月算是彻底冷心了,来秋州那么久,最后却落得一个,自己的心上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娶别人的境地,她的心不冷是假的。
袁青说要去厕所半真半假,她来到南枫馆的后院,先上了个茅房,然后绞尽脑汁的想,如何掩盖脖子上的痕迹。这是古代,在脖子上围个丝巾……似乎没有这样的先例。
用热水敷,也不能将之消散。
这个时代衣服的衣领都不太高,而现在又是夏天,拉那么高的衣领,别人不明而知……
万般思绪,千般否定,袁青脑中乱成一团。
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即响起男子清淡且低沉的声音:“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都怪你。”袁青回头看到男子,咬牙切齿,眼神带怒。
“怪我什么?”他目光依旧淡然,来到石桌前,坐在她的身旁,侧头看着她,因怒意憋红的俏脸甚是醒目。
“自己看。”她不爽的将脖子转到他的眼前。
举目望去,她白皙的颈脖上印着三道紫红的痕迹,如红梅落雪,红白印目。
不自觉的,他的唇边上扬一抹倾世的笑颜,清淡带柔的声音缓缓响起:“怎么?”
脖子上的痕迹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杰作。
“怎么?娘的,这痕迹这么明显,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袁青脸色涨红,对着他怒意盛然。
“那就不见咯。”他无所谓的别嘴。
“下次不准再怎么用力的吻我的脖子。”袁青被气糊涂了,过了三秒钟后,她微微愣神,为什么我要说下次呢?
“那……好吧,反正你除了脖子还有很多地方。”
“混蛋!”双眼冒火,手指有挑动的痕迹,手指挑动,可以看出这个人很想活动活动身手,简称揍人!
袁青这一声‘混蛋’骂的声音太大,后院来来往往的人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