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秦锦白大笑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首发】“皇叔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如今……有了苏芷这个弱点,似乎每一个人都能摸到你的底线了。”
不按常理出牌,事关苏芷,就是秦清墨的理。
他眸色很淡,“这与你何关?”
“确实无关,我只是在提醒皇叔,千万别再把弱点暴露给别人。否则……难保别人不是下一个懿文帝。”他明知苏芷跟秦清墨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却一直保持沉默,仿佛从来不知道。
这一沉默便是半年余,到最后……
却给了秦清墨致命一击。
秦锦白轻笑出声,“其实,这一件事,皇叔应该感谢我。否则,这消息你定要到后天才能知道。”
“那又如何?消息只能是消息,早跟晚都没有区别,反正它并不能成真。”秦清墨的话一如既往地霸道。
秦锦白并不否定这种可能。
他是神通广大的秦清墨,任何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不奇怪。
“我相信皇叔的能耐,可我给了皇叔最好的解决方法,不是吗?这一封诏书,永远没有机会面世了!苏芷也不会成为秦锦离的太子妃!这件事,只是我跟秦锦离之间的争斗,皇叔什么都不用做,就抱得美人归;你我各取所需,锦白多谢皇叔成全。”
话落,他也不多说,径自带人离开。
叶禹旁观了全程,轻叹一声,“三皇子似乎跟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秦锦白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而如今的秦锦白暴戾成性,心狠手辣。
“应该说,这才是秦锦白的真面目。”秦清墨看着桌面的白水,倏地伸手,把白水倒在一旁,只见刚才长满杂草的泥地中,嫩绿的青草迅速枯萎,成为败叶。“阿芷习医,他要对本王下毒,选的果然是剧毒!”
任何慢性毒物都瞒不过苏芷,所以他用了最毒的药物,让他没有命回去找苏芷。
秦锦白这是在变相的警告他吗?
如果他加以阻拦,秦锦白就要对他动手吗?
青瓷杯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秦清墨表情冷似冰,“他也配?”
连懿文帝都要让他三分,秦锦白竟然敢跟他作对,这人胆子真大!
叶禹看着,莫名出了一身冷汗,幸好秦清墨没喝那杯水。他松一口气,“王爷?现在如何?”
“静观其变,皇室内斗,本王不便参与,等十五再看看。”他就要看看,秦锦白到底有什么能耐!
“是。”叶禹点头。
其实他觉得,这样也好。秦清墨过多干涉皇室内斗,万一被人反咬一口,说是秦清墨有意擅权,那镇国王府就水洗也不清了!
历代镇国王爷忠贞为国,秦清墨怎么能让他们蒙羞呢?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管最好!
至于是秦锦白登基还是秦锦离登基,这跟镇国王府有什么关系?
想通了,他领着众人快速退去。
皇宫
因诏书失踪一事,整个皇宫已经乱成一团。秦锦白是夜晚派人取走诏书的,准确来说,正是秦香瑶自寻短见,懿文帝到景阳宫看望秦香瑶时,他派人取走了诏书。
不过锦盒已经被福公公锁好,所以打扫御书房的小太监并没有在意诏书。
这时,正是十四的早上。
因着明天要颁布圣旨,福公公奉命把诏书再查看一遍,却发现……没了。
锦盒是空的,铜锁也已经被人破坏掉!
懿文帝很生气,几乎命人把整个皇宫都翻了一遍,没有看到诏书。
秦香瑶正好在这个时候自寻短见,被列为重点嫌疑人之一。
而秦锦白……
在十三那天出了宫居住……
答案不言而喻。
“让锦白进宫!立刻!”
夏日,烈日当空,猛烈的太阳能把人的皮肤灼伤;而他竟然生了一种寒冷的感觉。
他的儿子,什么时候能越过他,拿他的东西了?
从中午等到傍晚,秦锦白才姗姗来迟,御书房中空无一人,只有懿文帝一人坐在案桌上,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执着朱红的毛笔,神情严肃。秦锦白瞳孔一缩,双眸发出亮光,“父皇,您找儿臣有事?”
“嗯。”懿文帝沉沉应了一声。
秦锦白耐心等着他下一句话。
奈何,他却怎么也不说话了。
没有人在,他不说话,也不赐坐,秦锦白只能干巴巴站着。
许久,懿文帝手中的奏折都换了几本,他才开口,道:“朕立了诏书,你知道吗?”
他眼眸中的光又亮了几分,“知道。”
“那诏书失踪了,你又知不知道?”打铁趁热,懿文帝接着道。
这下,秦锦白犹豫了。
片刻,他说:“知道。”
“哼!把诏书交上来,朕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懿文帝也不想再拖了,秦锦白一承认,他便迫不及待开口。
实在是……
秦锦白来得太晚,他的耐性已经消失不见。
“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秦锦白挑眉问。
“十三那天你出了宫,十四的早上诏书便不见了。锦白,你以为没有知晓你做的事吗?”懿文帝搁下奏折,一步一步从高处走下来,跟他面对面对视着。
秦锦白大大鞠了一个躬,他笑容淡淡,“父皇,儿臣十三便出了宫,诏书在十四不见,不正好证明儿臣不在场吗?”
“狡辩!你在出宫时已经带了诏书出宫!锦白,不要一错再错,朕能忍你一时,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