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斌的日记仿佛在黑暗中给了欧阳双杰他们一线的光明,欧阳双杰的心里隐隐有些兴奋,看来自己一开始的思路就是正确的,那个梁诗然应该就是心理学领域取得一些成就的人,甚至她就在黔州!
肖远山问欧阳双杰下一步怎么办,欧阳双杰说准备进行小范围的排查,不过这件事情他得请他的师姐白倩帮忙。【..】白倩是黔州省心理学学会的副会长,而那次会议她是黔州方面的组织者之一,再者白倩对于黔州省心理学界的人比自己要熟悉得多。
白倩进了包厢,歉意地对欧阳双杰说道:“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来晚了。”她双看了看包厢里只有欧阳双杰一个人:“就请我一个人?”欧阳双杰微笑着点了点头,白倩嗔道:“就我们俩吃饭用得着这个大个包厢么?要不这样,我们坐大厅吧?”
欧阳双杰却说包厢安静,方便说话。
白倩看了他一眼:“果然是宴无好宴,这顿饭看来不是那么好吃的啊!老实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欧阳双杰让她猜,她想了想:“是不是和燕斌的案子有关系?”她倒是一猜就中,欧阳双杰苦笑了一下:“这都让你猜到了。”白倩说这个案子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燕斌的自杀是不是也和前几起自杀案扯上了关系?”
欧阳双杰没有说话,他把燕斌那篇日记的复印件递给白倩看,白倩看了一眼,眯缝着眼睛:“看来当初老师的判断确实没错,整个案子是有人在运用心理学的知识实施谋杀!从燕斌留下的这日记看来,这个人应该也参加了厦门的那次会议,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帮你查出这个人是谁么?”
欧阳双杰确实有这个意思,厦门会议的时候他走得早,对于后来燕斌到底又见过什么人,发生什么事并不清楚,所以想请白倩帮着回忆一下在厦门的时候燕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另外,他想知道去厦门开会的黔州的女性心理学家都有些什么人。
白倩望着他:“你手上不是也有一张表么,上面就有所有参会人员的名单。”
欧阳双杰说那张表早就不知道让他给扔哪去了,当时他在闽南办案,会议材料无关紧要的他就随手扔掉了。
白倩摇了摇头:“你呀!”
白倩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她说在厦门燕斌并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燕斌这个人虽然长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可是他并不怎么受人喜欢,大家对他的评价都很一致,觉得他这个人让人感觉很是虚伪,做作,虚假。
欧阳双杰微微点了点头,这样的感觉他也有,不过通过与燕斌共处一室让他感觉到燕斌其实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其实他对人有时候还是蛮真诚的,他之所以脸上总是挂着那样的微笑其实只是希望能够与人亲近罢了。
当然欧阳双杰没有必要向白倩解释,燕斌已经死了,再去评价这个人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明白燕斌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个杀他的人又是谁!
“对了,就在会议的最后一天,燕斌和李湘黔发生了争执,具体为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反正他们吵得很厉害,也不知道李湘黔说了他一句什么,当时他的脸都气红了。事后我也问过李湘黔,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李湘黔说只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既然她不愿意说我就没有太在意。”
这个李湘黔欧阳双杰是知道的,她是林城市精神病医院的医生,年纪不大,估计三十来岁吧,心理学硕士,对于心理学的临床应用有些见地,提出了对于精神分裂症心因治疗应该以心理内修复主要关注点的理论,她和燕斌的研究根本就不是一个方向,两人之间发生争执自然不应该是学术上的。
况且白倩说了,李湘黔曾经告诉她,和燕斌的争执是一些陈年旧事,这不由得欧阳双杰会想到了闽南的那件灭门案。
“李湘黔这个人我知道,很有才,而且是学以致用的典范,她的能力很强,为人却很是低调。以她的脾性,平时应该很少会和人结怨才对。”白倩轻声说道。
欧阳双杰没有说话,多年来他养成了一个良好的习惯,那就是不轻易的表态,凡事没有经过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此刻他在心里为李湘黔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黔州去闽南开会的女的一共是七个,包括我,我说欧阳,你不会把我也列入你的怀疑对象吧?”白倩笑了。
欧阳双杰嘟起了嘴:“这可难说了,但凡去开会的人都有嫌疑,所以呢,我的学姐,你可得有心理准备,警方很可能随时都会找你问话的。”
白倩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假如每次都是这样的问话方式我倒也勉强可以接受。”她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接着白倩又把其他几个人的情况说了一下,欧阳双杰的心里大概有了个底,其实这些人多多少少欧阳双杰都是认识的,只是大多都没有什么深入的交往。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在白倩的面前,欧阳双杰选择性地透露了一些案情,白倩听完叹了口气,她说其实这些人死了也活该,没有之前的恶因,怎么会有现在的恶果,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自食其果。
不过白倩也对那个梁诗然很是佩服,能够把一个案子做得如此的滴水不漏,连警方都给绕晕了头。但说到欧阳双杰被陷害那一节的时候白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冤有头债有主,你报仇就报仇吧,为什么要牵扯无辜?
白倩和欧阳双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