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坳是个自然村,有四个村民组,二十七户,全村一共一百九十四人。林晓晓说原本村里有三十一户,只是后来因为那四户人家有人在城里打工,挣了钱就在城里买了房,全家搬出去了。
这样的情况在国内很是普遍,有很多地方甚至整个村子都搬光了。
田家坳在山坳里,依山傍水,就在坳口有条河,这条河几乎围绕了半个村子。
这儿的风景很美,两边的山上种满了茶叶,也是因为这茶,让村民们都慢慢地富了起来,家家户户都盖起了楼房,有些人家还买了面包车,再不济的也用上了摩托。
村委会就在进坳口没多远的地方,虽然只是简单的两层楼,但看上去还是有模有样的,村长田喜松和治保主任田如潮已经等在那儿了。林晓晓提前来了电话,说是市局会有人来村里调查,调查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怎么着也是市里来的人,不好怠慢了。
“您就是市局的林同志吧?”田喜松上前一步,对走在前面引路的林晓晓热情地说道。林晓晓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是林晓晓,你是田村长?”田喜松的手在衣服上搓了搓,林晓晓没主动伸手来他也不好意思去和她握手,林晓晓又看了看田如潮,田喜松忙介绍道:“哦,这是我们村的治保主任,田如潮。”
林晓晓这才向田喜松和田如潮介绍了欧阳双杰一行,欧阳双杰伸出手和他们握了握:“田村长,咱田家坳也出观音茶吧?”田喜松嘿嘿一笑:“出呢,咱们这的观音王不比安溪的差,有时候他们那边货不够发还往咱这儿调呢,特别是南山面的观音王那可是极品,你是不知道啊,这种茶可讲究了,土壤、气候、日照什么的,可讲究了。[]”
田如潮的脸上在笑,心里却打着小鼓,听林晓晓说欧阳双杰他们几人可是从黔州来的,村里有人在黔州么?没听说啊,不会是谁跑黔州去干了什么坏事让人家找上门来了吧,这可是丢脸丢大发了。
见田喜松和欧阳双杰说完话,他插了句嘴:“那个欧阳警官,是不是咱村谁在黔州惹了麻烦了?”欧阳双杰楞了一下,接着他笑了:“看来治保主任的警惕性倒是蛮高的嘛,你误会了,我们来啊是想了解一点其他事情。”
听欧阳双杰这么说,田如潮的心才放了下来,邢娜和梅雪芳在后面窃窃私语,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些什么。
田喜松和田如潮把欧阳双杰他们迎进了村委会的办公室,田喜松请大家坐下,田如潮给泡了茶:“尝尝,这是我们今年的新茶,对了,一会我再给你们准备些,带回去喝!”
欧阳双杰忙说道:“田主任,不用了,我们可不能犯了纪律。”
田喜松笑了:“犯什么纪律,这点茶可不是贿赂你们,你们是从黔州来的,远来是客,主人准备些随礼是应该的,再说了,让你们带我们田家坳的茶回去也是想让你们帮着宣传宣传,这宣传好了以后我们的茶叶就多了一个去处,你说是不?”
人家的话说到了这份上,欧阳双杰他们还能够说什么?林晓晓也在一旁说道:“既然是田村长的一片好意,你们就收下吧。”
客套完,大家才进入正题。
“田如玺家那事啊我倒是有些印象,那时候我和如潮都还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也好事儿,再说了,村子原本也不大,哪家有些大事小事啊,带个嘴一会全村都知道了。”
田喜松听欧阳双杰说完,他先发言了。
“这事啊都怨如玺他媳妇,那天村里发了耗子药,让他们回去灭鼠,还特意给交待了,这玩意能闹死人的,让他们给收好喽,别让孩子动。谁知道如玺她媳妇回到家不知道临时有什么事儿就随手把这玩意放在了厨房的灶台上,偏偏她家那小子当时啥也不懂,见那玩意象大米,就把它渗在了米缸里。”
欧阳双杰皱起了眉头,田喜松这说法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有人亲眼看到了这一切,可是如果有人亲眼看到了这一切那么就应该出来制止这场惨祸的发生,可是没有,那说明田喜松的说法只能够是后来大家的猜测,更或者是警方结案时的说法。
欧阳双杰轻声问道:“田村长,这一切有人亲眼见着的么?”田喜松摇了摇头:“唉,没有人看到,要是有人看到就好了,如玺一家也就不会这样枉死了,那些年村里的日子也不好过,他们要是捱到现在就都有好日子了。”
田如潮解释道:“这些都是警察来调查以后给出的结果,因为当时见那包鼠药的纸就在灶台边的米缸旁,而且从如玺他媳妇领了鼠药到一家出事也就是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那时候正是晚饭的光景,挨得近的两家都说了,并没有看到有谁去窜过门,那米缸旁的小凳子上还有着他家那小孩的两个小脚印。”
邢娜听得很仔细,她问那个案子发生之前,村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外人。
田如潮摇了摇头:“没有,我们这个村很偏远,至少在当时来说是这样的,拖拉机都只能够开到临坳田七、八里的地方,从那儿走路进村还得十好几里地呢。平时村里的人不愿意出去,外面也很少有人会进来。我记得那时村里根本就没来过外人,没有。”
邢娜望向田喜松,田喜松也肯定地说那段时间确实没有外人到过村里。
欧阳双杰望了一眼林晓晓,然后笑着对田喜松说:“来的路上我们还在说起一件事情呢,小林警官说,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