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看到,叶宁在手腕上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汩汩鲜血被她一滴不剩移到叶洛蝶那。
很快,叶洛蝶下身处就触目惊心地流出许多血,染红了地面。
失血过多,叶宁感到阵阵眩晕,但她依旧咬牙挺住,任凭冷汗浸透她的后背。
“啊,三小姐下身流了好多血!”突然有个丫鬟惊恐地尖叫,颤抖着手指着地上,脸色惨白,顿时将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名长老皱眉,催促于大夫:“还不过去看看,出事唯你是问!”
于大夫惊疑地看了叶宁一眼,叶宁神色一沉,这才按住伤口,不动声色地把血止住。
完了!于大夫心凉地暗道。
他认命上前号脉,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很快他脸色变了:叶洛蝶虽有滑胎的危险,可并未到那种程度,地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一股凉气窜起,于大夫只觉得手脚冰冷,叶宁太可怕了!
“她到底怎么了?”叶镇城也发现了于大夫的不对劲,厉声质问。
于大夫扑通地跪下,颤抖着声说:“家主,三小姐她,她……”
“说!”
“三小姐有滑胎的迹象!”于大夫咬咬牙,听天由命了。
“什么?”不仅是叶镇城,大厅上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堂堂叶家三小姐,未婚先孕,这是多么伤风败俗、毁坏家族声誉的丑事!
叶镇城气急败坏地上前,猛地掐住于大夫的脖子恶狠狠地道:“你敢胡说八道?”
于大夫被掐得脸色涨成猪肝色,拼命想要解释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停地朝叶宁投去求救的神色,叶宁却只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叶洛蝶,你心心念念想弄死我不是吗?那我就让你永无翻身之地!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在叶宁脸上转瞬即逝,不过,这还只是餐前点心而已。
于大夫绝望地闭上眼,掺和进大家族的厮杀,本来就是在夹缝中生存,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家主,她,她真的有了身孕!”一名略懂医术的长者脸色十分难看。
闻言,叶镇城暴跳如雷,差点连牙齿都咬碎,就着力气将于大夫狠狠一扔,于大夫被摔得骨头都断了一根,吃痛地闷哼。即便如此,他还是庆幸捡回来一条命。
“这个畜生有了身孕?”叶镇城怒目。
“家主,千真万确!”
叶镇城再也无法压抑怒气,刹那间,强大的元气波动,震得厅上茶杯桌椅清脆作响,逼得叶宁透不过气。
他扬手想要一掌打死叶洛蝶,却被身边的人冒死拦住:“家主,三思啊!”
“这种败坏门风的畜生,要来何用?”叶镇城怒不可遏。
叶宁顶着威压,强行对叶洛蝶击去一道电流,将她弄醒。
叶洛蝶头晕晕地睁开眼,就看到叶镇城震怒不已的面容,吓得她吃痛的倒吸冷气硬生生咽了回去。
她下意识感到不对劲,然而一看到叶宁安然无恙地站在那,她立马忘记疼燃起熊熊的斗志,指着叶宁痛斥:“祖父,刚才是她使用妖法害我!请祖父主持公道,惩罚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啪!
响亮的耳光在厅上回响,叶洛蝶被打得原地转了几圈这才摔在地上。她瞪大眼睛,捂着脸茫然地看着叶镇城。
“畜生,你还有脸说?你知道什么叫廉耻吗?”叶镇城指着她,赤目欲裂:“说,你肚子的杂种是谁的?”
闻言,叶洛蝶脑中轰然空白,无边的恐惧席卷而来,她哆嗦着倒退了两步,恐慌得血色尽褪。
“说!”叶镇城怒吼。
“祖,祖父冤枉,是,是叶宁诬陷我!”叶洛蝶下意识喃喃为自己辩驳,怎么可能?祖父怎么可能知道?
“诬陷?发誓遭天打雷劈的是你,看诊的人是大夫,难不成我一个废物还有通天本领,能让你怀上身孕?难不成那么多人看着,还要继续颠倒黑白?”叶宁若有所指地冷笑。
众人被叶宁一顿嘲讽,脸红一阵白一阵,纷纷别开眼不敢直视叶宁。
“祖父,是她,是她陷害我!”叶洛蝶病急乱投医,扑过去扯着叶镇城的下摆哭诉。
谁知,却被盛怒的叶镇城狠狠甩开,叶洛蝶一下子摔到地上。随之掉出个口子松了的粉色香囊,几块晶莹剔透的碎片在地毯上十分显眼。
“天啊,那不是玲珑佩吗?”忽然有人认出那碎片,惊叫出来。
叶洛蝶心头一紧,顾不上小腹传来的剧痛,抓起来一看,如晴天霹雳,“啊,我的玲珑佩!为什么会碎掉,我明明收了起来的啊,为什么会这样?”
玲珑佩相当于她的护身符,能在天赋上比叶宁高些,这玉佩功不可没。如今碎成这样,她怎么能不绝望?
叶宁静静地看着,眼底的笑意渐浓,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杀!
“呵……祖父,如何解释?叶洛蝶未婚先孕,污蔑我偷窃,你们口口声声说我罪不可恕,如今你们眼前所见,难道还是我所为不成?”叶宁隐去笑意,极其委屈地控诉。
大厅之上,掉针可闻。所有人都羞愧地垂下头,不敢面对叶宁的指控,更不敢承认自己的错。
此时,叶镇城双手握得格格作响,那张堪比锅底,吐字如冰:“叶!洛!蝶!你这个混账东西!”话未落音,叶镇城袖袍一拂,强大的元气奔涌而来,叶洛蝶被狠狠地摔出去。
“啊……”她捂着小腹,痛苦不堪,身上骨头似乎也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