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叶然眼底闪过担忧。
叶宁略微放出神识,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她策马追上叶然,“大哥,叶府没事。”
“嗯。”叶然应道,但是速度却并没放慢。
眼看着前边闹市人头涌动,叶然竟舍弃坐骑,踏空施展轻功本向叶府。
叶宁……都说叶府没事了!
不过看到叶然这般急切,叶宁便也从马背跃起,一闪而逝掠过众人的头顶。
叶府四周人仰马翻,不少身着盔甲的士兵倒在血泊中。
叶宁仔细探查了一番,发现他们基本都断气了。致命的,不是他们身上的伤,而是毒药。
他们每个人,都中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有人想挑起叶家与凌霄国子民的仇恨!
骁骑营是是凌霄国的精锐,是最受百姓爱戴的军队。骁骑营军纪严明,自创立开始,便一直驻扎在西陵城,护着凌霄国最后一道屏障。对于百姓来说,如果家有孩子进入骁骑营,那是莫大的荣耀。
如果骁骑营那么多人死在叶府门前,只要有心人稍作挑拨,定会引起众怒,被百姓群起而攻之!
呵呵,真够毒辣的。叶宁眯了眯眸子。这里的情势基本稳定,叶然回来,更加不会丢了叶府。
叶宁沉吟片刻,正要离开的时候,肆月突然飞奔而来。
“王妃,宫里派来围困叶府的骁骑营将士尽数中毒身亡。”
“我知道了,你去寻欧阳,我们立即去一趟骁骑营。”叶宁低声道。
如果不善了此事,叶家即将面对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因为,对方是毫无修为的百姓……
肆月面露难色,“如果能寻到欧阳,肆月也不必来找王妃了。”
叶宁顿感不妙,“欧阳怎么了?”
“欧阳被柒影带走了。”
“什么?”叶宁眉头紧拧,这节骨眼上怎么就各种意外?“柒影为什么带走欧阳?”
千万不要跟她想的那样,否则她会选择与柒影反目成仇!
“爷闭关前,曾命我们灭了萧家,他们此番便是去折损萧家各处实力。您知道,萧家最厉害的是药材生意,如果能从根本上断了这条路,萧家很难东山再起!”此时,肆月不得不如实禀报。
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叶宁不自觉松了口气。
“你不是也懂医术吗?”叶宁想起刚认识肆月的时候。
肆月垂首小声嘀咕:“除了爷跟您,以及陆离他们三个,我不敢给人配药。”
这又是什么情况?都火烧眉睫了,她怎么还这么多敢不敢?这货跟糙汉子似的吗?
“先过去再说。”叶宁不由分说,揽着肆月飞身离去。
“王妃,我一紧张就会忘记药材分量,你真确定我是去救人而不是害人?”
“你不必配药,你只需告诉我如何解毒即可。”这个时候,叶宁没时间研究肆月为何会怯场。
她看得没错的话,骁骑营将士的毒应该是吃下去的,那些轻微的伤口完全没毒。如此一来,叶宁担心遭殃的是整个骁骑营。
骁骑营作为凌霄国最后一道屏障,肩负着凌霄国存亡的重责。即便叶宁对凌霄国没有任何归属感,也不愿看到因此战火四起,百姓颠沛流离。
赤练国与龙泉国,早就对凌霄国虎视眈眈了。
“这样行吗?”肆月小心翼翼地问,完全没有昔日的豪爽。
“可以。”叶宁说。
骁骑营遥望在即,整齐有力的操练声远远传来。叶宁仔细聆听,发现骁骑营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是联系着这种种事件,叶宁不愿掉以轻心。
那幕后之人,好高手段!
故意等萧家与叶家识破脸的时候,对骁骑营下毒,随后又将这事推到叶家头上。皇帝与萧家互相猜忌,骁骑营与百姓记恨叶家,凌霄国四分五裂,毫无抵抗之力。再趁机一举进攻,拿下凌霄国……
这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但是对方却遇上了叶宁!
这注定了,凌霄国命不该绝。
叶宁对军营一点都不陌生,她避开了戒备森严的巡逻队伍,直奔将军主帐。
“娘的,派出去的兄弟怎么不见回来?”一魁梧大汉破口大骂。
“不过是围困一下叶家罢了,叶家还不至于为难他们。”主座之上的中年男子张勇,倒是镇定。
“呸,萧家那个狗东西能安好心?我跟你说,我这心啊,打从那帮小崽子入城开始,就没安宁过。大哥,小崽子们可真不会出事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是不是太闲了?给我下去练兵!”张勇厉声喝道。
“娘的老子的那帮小崽子要真出事,第一个饶不了那老东西。”张远骂骂咧咧地走远。
张勇揉揉发胀的脑袋,他其实与张远一样,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叶宁闪身而入。
张勇下意识抬头,一看到叶宁,条件反射地拔刀。
“张将军,我是叶宁。”叶宁比他更快,“有要事找你。”
“你竟敢抗旨离开叶府?”张勇皱眉,手上的刀却又放回去了。
“骁骑营四百人,无一生还。”叶宁定定地看着他。
张勇愣了一下。
“他们身中剧毒,我从宫中赶来,已无力回天。”
“那你来这,就不怕我杀了你为他们报仇?”张勇极力压抑着情绪。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说一遍,此事不是我叶家所为。我怀疑他们身上的毒,是在军营里被人下的。”叶宁肃然道。
张勇直直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