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吗?”方宇森阴狠地道,恨不能扒也叶宁的皮抽了叶宁的筋再喝了她的血,最后大卸八块,也不足以消弭他心中的恨意。
叶宁凉凉一笑:“并没有!”
“你还要干什么?”方宇森几乎是怒吼出来的。
“容我提醒你一句,还要绕着清城跑一圈,高喊方宇森是贱人是傻叉。”叶宁充满恶意地道。
方宇森被叶宁堵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头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得像要毁灭一切。
“你别太过分!”半晌,他才怒道。
“过分?方宇森你想借着我名扬天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是谁没脑子?林素菲都不是我对手,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凭着丹药堆上来的架子会牢固?方宇森,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叶宁阴狠地道,眼底的杀伐之意,让方宇森不禁心头一颤。
她是怎么知道的?方宇森最惊惧的是叶宁说的丹药,这在林家都是绝对的秘密!
“想好好留着命,乖乖跟着我们的副统领跑一圈,否则,你会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是什么。”
方宇森被叶宁的话慑住,在加上身后的君夙凌,方宇森选择了妥协,他要活下去!
如果时间能重来一遍,他绝对远离清城,不,是远离龙泉国,永远不会挑衅叶宁。
这样的苦果,方宇森已经生不如死,只是比起折磨他更加惜命。
欧阳夕凉收到叶宁的授意,扬手一道指劲打到方宇森身上,方宇森顿时有种万蚁蚀心的痛苦之感。
“声音喊得越大,你身上的毒就解得越快,不然一个时辰后毒性仍在,你一辈子都解不掉这个毒。”欧阳夕凉狠狠地在方宇森身上补了一刀,“老夫欧阳,从不哄骗后生小辈。”
反正你这货年纪也比我大!欧阳夕凉默默道。
身上的痛苦让方宇森没有选择的余地,他紧紧皱着眉,拼命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方宇森是贱人是傻叉!”方宇森闭上眼,因为隐忍拳头握得格格作响,恶狠狠地吼道。
“绕着清城跑。”叶宁不紧不慢地道。
方宇森掉头跑,准备强忍下痛意寻机会逃离。
只是他一不开口发出声音,身体就如万箭穿心一般,剧痛难当。
于是在这种心理与生理的折磨下,方宇森终究是没那个勇气逃走,一边跑,一边大喊,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
叶宁目送着方宇森远离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无其事地上了马车。
不一会儿,送亲队伍被迎入驿馆,这场挑战的闹剧以方宇森绝对惨败的结局收场。
叶宁的名字,在清城变得十分响亮。
尤其是,惹人厌恶……
方宇森惨遭侮辱的事,很快传遍清城,传到了林家耳中。
林家主怒不可遏,当场就拍碎了一张黄花梨大椅,紧急派人去将方宇森接应回来。
林家丢不起这个脸,所以又基于家族比试与林博文被杀的事,林家将叶宁列为了必杀人物第一位。
叶宁自然也是知道林家的反应,但她根本不会在意放在心上。
故意闹腾这么多事出来,叶宁就是要林家公开跟她翻脸。至于自己屡次三番或杀或羞辱林家的人,叶宁表示,我是你们眼中的废物啊,他们挑衅我哒,我怎么认识他们是谁……
而且当天晚上,玄凤也从蛮荒回来了,这下,叶宁的底牌又多了。
楚千儿依旧是那副消沉的模样,兴许是多年来一心救治的娘居然是杀母仇人对她的打击太大,一路上,她始终沉默得像不存在,每天碰到叶宁,也只是点点头而已。
叶宁宽慰了几回,楚千儿却将话题带过,似乎是不想提。
叶宁微微叹气,有些事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了。
倒是容初夏快人快语,忍不住责骂楚千儿:“你这么一脸苦大仇深给谁看?这么长时间,闹情绪也该走出来了。你说你难过无法接受,那叶宁呢?
她比你还小的时候,就被迫接受父母双亡,兄长失踪的噩耗,若都像你这么郁结,只怕早就倒下了!既然是能报仇的,何不把心思放在报仇上?
千儿,不是谁都一帆风顺,也许别人经受的,是比你还要痛苦百倍的事情。人生,应该笑对。”
楚千儿一颤,垂首轻轻应了声:“我知道的。”
容初夏还想说什么,叶宁递了个眼色过去,示意她别说。
容初夏只好闭嘴,不一会儿就起身回房了。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闷。
“我知道,我只是懊悔我竟没认出来,这么多年还一心一意侍奉仇人,我爹娘泉下有知,必定伤心难过的,我如此不孝。”许久,楚千儿开口打破静默。
叶宁按住她的手,轻轻一握:“不是己方不聪明,而是敌人太狡猾,当年你只是个孩童,又有多少能力辨认真假?你不知道假冒你母亲的人,是极其厉害的易容高手吗?”
“宁姐姐,我……”
“乖,你还有亲人的。大舅舅当年也逃了出来,楚家不是完全被灭绝。”叶宁思索良久,决定将秦小宝的事告诉她。
“什么?大,大伯还活着?”楚千儿黯淡的眸子忽然泛出光彩,神色略微激动。
“大舅舅……已经过世,但他的儿子小宝,还活着。所以千儿,你要好好的,才能照顾他。”叶宁道。
这段日子,楚千儿身上的毒经过欧阳夕凉精心调理,已经慢慢解掉。黝黑的肌肤与脸上溃烂红肿的痘痘也渐渐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