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越急急凌空而起,居高临下,却仍旧没发现叶宁的身影。
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她去了哪儿?
“撒比殿下,姑娘我最喜欢站在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了。”就在这时,欧阳越上空又响起叶宁的声音。
欧阳越条件反射地抬头,鬼魅般的叶宁悬空立于比他还高的高度,似笑非笑地俯视着他,凌人气势油然而生,欧阳越心中一寒。
他扬手打过去一道元气,隔空从飞羽队员身上摄取了一把长弓,迅速后退撤出距离。
叶宁侧身一掠,避开他的攻击,随后紧追着欧阳越。
射手远程攻击,如果被他拉开距离,她将面对的是无休止的箭雨!
叶宁才不会那么笨,给他距离优势。
欧阳越正要拉弓,就看到叶宁鬼魅般地贴近。他皱起眉头,又后退了数步。
咻!
利箭破空而出,速度之快竟使得箭矢摩擦出火花。
叶宁心头凛然,如果单是拼元气,她决计不可能是欧阳越的对手!
一道电流打出去,与利箭在半空狠狠碰撞。
剧烈的火花稍纵即逝,刺眼得叫人不由自主闭上眼。
利箭化为灰烬。
欧阳越难以置信。
“射!”他的反应非常快,在这电石火光之际,已经退出了飞羽队的包围圈,一击不中,他不会尝试第二次。
既然叶宁要寻死,他成全便是。
欧阳夕凉还没解决掉,他不会在叶宁身上耽搁太久的时间。
一阵更加迅猛、黑压压的箭雨应声射出去,目标直指叶宁。
容初夏看着,忍不住捂嘴想尖叫。
他们眼前忽然掠过一阵轻风,很早退出宴席的容惜儿蓦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容惜儿一脸的不屑,傲慢地俯视着容初夏三人:“我当真以为你是多大能耐,也敢来赴宴。原来,不过是靠着叶宁那贱人微末的保护罢了。如今她自身难保,你是自尽,还是逼我动手?”
“只要你有那个本事。”容初夏神色冰冷,想从欧阳夕凉身后走出来。
“呵……”容惜儿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掩嘴轻笑,“容初夏,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只可惜没有实力的人狂妄,通常只是自寻死路。我真的非常讨厌你这污点般的存在,不管是我还是兄长抑或是父亲,都以你为耻。”
“说得好像我就以你们为荣一样,别想太多,我对你们的厌恶程度等同于你们讨厌我。不过说真的,如今你我说好听些是陌生人,说不好听些就是宿敌。宿敌之间必须要分出胜负,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贱人!”容惜儿恶狠狠地道,“叶宁那女人很快就要尸横太子府,届时你也不例外!别以为你多了不起,离开容家你屁都不是。”
“嗯,你在容家就是个屁。别废话吧,动手。”容初夏冷声道。
一直沉默的欧阳夕凉却拉住容初夏,淡声道:“不过是碍眼的女人,有本事她上前便是,你夫君实力虽然不如她,但也不至于像她那样胸大无脑。”
“你说什么?”容惜儿尖叫,“你这个下流胚子!难怪与容初夏这样的贱人勾搭在一起,原来是人以群分都一样下贱。”
“能下贱得过你?为了太子妃之位,爬上欧阳越的床。唔,看样子你们玩得挺刺激的,没看错的话,下身每天是否痒得要命,葵水紊乱?一个清白之身的女子,怎么会染上这样的妇人之疾?又或者,你爬上的不仅仅是欧阳越的床?”欧阳夕凉邪里邪气地勾起一边唇角,打不过就智取!
谁像自家媳妇那么傻?明知不敌还以卵击石?他是大夫,自然要从健康上攻击容惜儿,而且还要挑容惜儿最为忌讳的病!
不远处的欧阳越闻声,倏然回头,怒不可遏地地看了眼容惜儿。那杀人的神情,足以说明欧阳越还没有碰过容惜儿!
“啧啧,撒比太子的眼神真可怕,原来容小姐枕边人不是他啊?哎,那真是可惜了,容小姐心也真大,随随便便的男人床都敢爬。”
果然,容惜儿一张脸涨成猪肝色,眼眸弥漫着漫天怒意,杀气腾腾地拔剑指向欧阳夕凉:“今天我就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纳命来!”
欧阳霖霍然挺身而出,“容小姐口下积点德,就让我来会会你的高招。”
容惜儿赤红了眼,“也就一对躲在别人身后的贱人而已。”说着一剑刺过去。
然而,丹田中忽然像岔了气的感觉,让她的准头猛地偏向一边。
她捂住下腹,神色变得痛苦。
欧阳霖已经做好迎战她的准备,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愣了一下。
欧阳夕凉从他身后走出来,俊逸的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别以为就你们能下毒!怎么样,消元散好受吗?”
“啊……你敢暗算我们?”容惜儿狰狞地低吼,丹田内源源不绝外泄的元气的,让她惊恐不已。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容初夏冷冷地道。
“你,你们……容家不会放过你的。”容惜儿隐忍着痛苦,飞快转身想要逃回容家求救。
然而容初夏怎么可能给她机会?
形如鬼魅般掠去,一掌又将她逼回来。
容惜儿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美丽的小脸盛满了阴毒与痛楚。
“蠢得不可救药。”容初夏冷笑,“你当真以为,还能逃回容家?”
“放,放了我!我,保证容家从此不会为难你。”容惜儿痛苦地道,修为的倒退让她无从孤高清傲,一旦没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