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站着的飞羽已经没有几个,正想禀告的时候,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看向叶宁。结果却看到叶宁似笑非笑地挥了挥拳头,他们心头还萦绕着被雷劈的阴影,顿时吓得噤声不敢言语。
一直死盯着叶宁的欧阳宇怎么可能忽略叶宁的威胁,看到飞羽的退却,一股无名怒火倏地涌上心头。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泽抱起欧阳夕凉,震怒地再一次厉声质问。
欧阳越暗暗地咬牙,“遇刺了。”
欧阳泽怒道:“岂有此理!来人,传御医。传旨下去,封城搜查。”
皇帝龙颜大怒,禁卫的动作也快了起来,生怕被皇帝迁怒,很快就将所有皇子带到太子府没遭殃的前院。
御医拼着老命跑来,当诊断过众皇子的身子时,皆惊恐地相视一眼。
除了欧阳夕凉与欧阳霖,余下皇子全部中毒身亡!
中毒身亡……
御医仿佛看到地狱勾魂使者朝他们走来,惶恐地跪了一地。
“什么?”欧阳泽也惊住了,难以置信一场宴席竟然会变得如此惨绝人寰。
他整个人都像被抽光了力气一般,靠在椅子上恍恍惚惚。
“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降罪。”欧阳越隐忍着心中怒火,在欧阳泽面前跪下,深深的悔恨自责,“若非儿臣大意,诸位弟弟也不会……”
“都没了,都没了……”欧阳泽喃喃地道,怔怔地望着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的尸体。
“回,回陛下,还,还有三皇子跟,跟五皇子气息尚存。”御医如履薄冰,低低开口。
欧阳泽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全然没听到御医的话。
原本他也是要来与儿子们一聚的,结果宫中临时有事拖住他,好不容易处理完,没想到却迎来了太子遭人刺杀的消息。
他匆匆赶来,看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副画面……
“快,快,初夏快走。”就在这时,欧阳夕凉呓语般地急声催促。
欧阳泽像被人戳中了神经般跳起来,猛地抬眸看去,只见欧阳夕凉正拼命地挥舞着手,像在使劲推着什么似的。
“淳儿!”欧阳泽急切地走过去,握住欧阳夕凉的时候着急地唤道。
欧阳越眸色阴沉到极点,而这会,一道充满讽刺的目光大喇喇地投到他身上。
欧阳越一抬头,就对上了叶宁笑眯眯的眼睛。
叶宁唇形微动,无声道:撒比殿下,我还等着你出招呢。
欧阳越怒不可遏,若不是欧阳泽在此,他早就冲过去杀了叶宁。
可恶的贱人!
皇族禁地没除掉她,果然成了大患。
“淳儿你怎么了?”欧阳泽低声询问。
“初夏,初夏……”欧阳夕凉仍旧紧闭着双眼,无意识地喊着容初夏的名字,“你,你不是太子对手,别,别管我,快,快走。”
此话让欧阳泽神色蓦地阴寒下来,原本他因为难以接受事实暂时失去了思考,欧阳夕凉这话无疑是提醒了些什么。
非死即伤,如果忽略欧阳越奇怪的着装,只有他一人完好无损!
“欧阳越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他转过身,凌厉的目光直逼着欧阳越。
“儿臣不懂父皇在说什么!”被人反咬一口,欧阳越心头怒火一阵胜于一阵。
“你这个孽子,到底做了什么?”欧阳夕凉与欧阳霖在他眼中都是乖巧的孩子,从没有半分对权欲追求。再加上欧阳泽的儿子当中,实力最高的便是欧阳越,欧阳泽几乎不作别的猜想。
“父皇难道不是应该问他们对儿臣做了什么吗?他带着两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企图暗杀儿臣,儿臣也只是侥幸逃脱,若不是禁卫军赶来,儿臣的太子府早已夷为平地。”
“你们给朕说,到底怎么回事?”欧阳泽怒目而视飞羽们。
飞羽们惧于叶宁的手段,纷纷噤声不敢言语,此刻他们由衷羡慕倒在地上的兄弟,不用面对皇帝暴怒的质问,不管答什么都死路一条!
“惜儿死了。”飞羽们沉默的时候,欧阳越痛心地道。
惜儿死了,这四个字像是催命符一样,刹那间将欧阳泽的怒火驱散于无形!
“你,你说什么?”
“惜儿死了,被老五跟老七杀了。父皇若是不信,可以请容家长辈前来,没有谁比他们更能看出惜儿死于什么。”
这话比皇子的死更让欧阳泽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儿子死了他还可以努力再生,但江山没了要夺回来谈何容易?
作为准太子妃的人选,欧阳泽动摇了:欧阳越为什么要得罪容家杀了容家嫡女?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欧阳夕凉与欧阳霖搞的鬼?
他已经十几年没见过自己第五个儿子,性子变得如何单凭这些天短暂的相处根本无法揣测……
“父皇,容家不会善罢甘休。”欧阳越继续道。
欧阳泽靠着椅背,感到深深的无力。
容家,他得罪不起……
欧阳泽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把他们送到容家,任由容家处置。”
闻言,欧阳夕凉的手悄然握紧,心如同被刀刺入一般难受:原来在他眼中,江山在他眼中永远被什么都重要。
欧阳夕凉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情感消失殆尽,欧阳泽永远不会给他的母妃翻案……
“在权力面前,你一直都是不分青皂白。”欧阳夕凉冷冷淡淡的声音传入欧阳泽的耳中,惊得他一颤。
欧阳越侧首看过去,欧阳夕凉已经直起身,望着欧阳泽